或许自己娘亲就是被人挤掉的,对这种后来居上的女人她打心眼里喜欢不起来轩辕修神。看她耍横更觉无趣,便也不再管楚天歌,迈步向后面转去。
穿过街口就是后街,正走着忽然“吱嘎”一声门响,从里面走出几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是美男啊:爱上你的笑容。他们先是贼头贼脑的探视一圈,见四周无人,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每一个都只着里衣,外袍全抱在手里,一瞧就是没干什么好事。
看他们走出来的位置,居然是霹雳娘子所闯的那户人家的后院。没想到兜了个圈子,竟在这里碰上奸夫了。
李浅暗自好笑,她和楚天歌站的地方正是树后的阴影处,一时看不出来,倒可以堂而皇之的欣赏这些人的丑态。
他们本来是低着头的,出门时最前面一个忽的抬起头,李浅吓得下巴差点掉下来。那奸夫竟然是——齐曦澜。
她本以为是陈万山的,没想到是齐曦澜,不过他跟女人厮混,陈万山的小妾来抓什么奸啊?
正纳闷呢,后面几个也抬起头,竟然全认识,“花花太岁”胡琅,右中郎将的公子宋玉,度支尚书的三少爷,还有最后一个居然是沈致。
沈致怎么可能在这儿?这会儿已经戌时了,他应该在大榕树下等她的,怎么又和齐曦澜在一起了?她暗暗疑惑,心里又有一种莫名的酸涩。
楚天歌很有些幸灾乐祸外加阴阳怪气,故意叫道:“哎呀,沈大人也跟女人有染,这可稀奇了。”
李浅阴阴一笑,“你这么开心,就过去看看啊。”
楚天歌摇头。“这几人又与我何干,我干嘛要找他们晦气,倒不如躲在这里看看热闹。”
李浅不理他,趁着那五人还没上车,几步走过去,装作偶遇一样叫起来:“哎呀,王爷好雅兴啊。深更半夜的在外面遛弯,您怎么不穿衣服呢?”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出现只会讨人嫌,没准齐曦澜因为丢了脸,想杀人灭口也未可知。但她就是忍不住,怎么好好的人就被他给带累坏了?
齐曦澜一看是她,也有些羞赧,打了个哈哈。却不解释。
沈致也看见李浅了,羞愧的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说实话,李浅根本不相信沈致会做出伤风败俗的事,可他跟齐曦澜在一起,又衣衫不整的,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若是这些人不在,她一定会拎着他的耳朵,好好审一审他。可现在,却只能咬紧牙对着齐曦澜发飙。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生怕拳头会不小心挥过去。
若他爱上别的女子也便罢了。居然是这种烟花之地……
她心火旺盛,脸上却带着笑。“王爷,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是被抢劫了吧?”
“对啊,就是被抢劫了,咱们几个出来玩,碰上强盗,抢了银子不说。还扒了衣服,啊!今天的事你不要说出去,否则……”齐曦澜没说完,已经上了府里来接的车,那威胁之词也淹没在马车里。
李浅干笑一声,“哈哈,最近的强盗真是猖狂。”
“哈,是挺猖狂的。”几位公子都虚应一声,各自爬上各自的马车。
沈致则乖乖的站在路上,等着挨训。
夜晚风凉,他身上只穿着单衣,冻得连打几个喷嚏。
李浅叹息一声,让他先穿上衣服再说话。沈致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穿好,两人还没来得及开口,楚天歌已经从黑暗处踱了出来,面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灿烂。
“哎呀,沈大人,强盗怎么这么好心,劫了衣服又还给你们了?”
沈致满脸羞色,一张脸涨的通红,又不是他想这样,他也是被人陷害了。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齐曦澜自然不会说实话的,若是沈致也敢骗她,那真要叫他尝尝什么是挨揍了。
楚天歌也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此一问颇有些幸灾乐祸。
沈致叹口气开始说今天发生的事,今天的事说起来还真有点冤枉,他晚上在家吃完饭,就想着去芙蓉巷赴约,可刚出了家门,就见齐曦澜带着几个京都有名的阔少远远而来。以前见这位启王,从没对自己和颜悦色过,可这回竟笑着约他一起游玩。
他还有约,自是不同意的,但架不住人家极力相邀,几乎是强迫着被架上马车,就这样一路来到这宅子。
宅子里其实是个暗娼,姐妹三人都是天姿国色,颇会弹词唱曲,不少达官贵人都与她们交好。似乎是“花花太岁”胡琅介绍的,齐曦澜也是第一次来。几人喝了一会儿酒,后来胡琅提议玩猜拳,谁输了谁脱衣服,一群狐朋狗友都拍掌叫好,齐曦澜也没反对。他是不同意的,可被他们直接扒了外衣,不想玩也得玩了。
几人玩得不亦乐乎,到了后来几乎没有不输的,胡琅输的连裤子都脱了,裸着上身,穿一条牛鼻裤,裆里的玩意还鼓囊囊的对着他们。三朵姐妹不时对他们媚笑,似乎就等着谁输光了好上床。他也输了几件,也幸亏穿的多,还留着一身里衣没被脱完。
再后来就是“霹雳娘子”来捉奸了,她带着一干娘子军横冲直撞,见人就打,他们怕漏了身份丢脸,连忙从后门跑了出来。走得太急,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好。
而正巧又碰上随处乱走的李浅。所以说这人吧,就不能做一点亏心事,只要做了,现世报就来得很快。
沈致叹息着解释了一通,心里多少有点悔意,那时候启王强迫他时,如果能再强硬点,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