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浅很是哭笑不得,究竟哪个后宫主子这么不长眼,敢跟他顶嘴赌气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转眼又是十五。
皇宫规矩,每到十五皇上都要上皇后娘娘的寝宫过夜,可皇上根本不提这个茬,也没人敢问,就这么任他一个人孤枕难眠着。
他们这些太监是不着急的,太妃们可急了。
这些时日敬事房没有登记一次后宫嫔妃侍寝的记录,皇上许久不临幸后宫,于子嗣有大碍。谁见过哪家生孩子是男人不去就能生的?除非有人帮忙。所以几个太妃便把李浅叫过去好一顿训斥,说她办事不力,总管当的不称职。还给她出主意,皇上不是不近女色吗?那就想法让他近,实在不行把十几个妃子光溜溜的抬进去,就不信没一个让他看得上眼。
李浅心里明白齐曦炎不是不近女色,那是因为把精力用她身上了。而她真要照太妃的意思送一群裸女到他床上,那家伙肯定气死了。
可太妃下的旨意,她哪敢不听啊,权衡再三,只好把这活扔给小路子,敬事房一向归他管,他总该有法子吧。
小路子也不愿意管这事,皇上晚上都干什么了,他这个贴身的太监怎么会不知道。他把总管剥光了送他床上,皇上还比较满意,其余的就不用想了。但知道归知道,太后和总管两座大山压下来,他不去也得去。
这两年因为李浅受宠,他也跟着水涨船高,着实在宫里威风了些日子。他不敢得罪总管,只好挑了十几个姿色上佳的,准备晚上送进皇上寝宫。
李浅得了消息,则躲得远远的,生怕皇上发了飚,受到波及。
当夜风平浪静的度过了,早上上差时看见齐曦炎,也没觉他有什么不正常,依旧笑得满面春风的,看着很像是昨晚的美人已被他笑纳了。
她吁了口气,暗想自己真是多虑了,不就送几个美人嘛,算什么大事?瞅了个机会问小路子怎么样?小路子慌忙摇头,活像被人胶条封住了嘴。
今日的早朝特别忙,下朝后齐曦炎还在跟几个大臣在帝阙议事。他们说的是要开凿运河的事,齐曦炎一直想建一条贯穿南北的大运河。
这是一个大工程,耗时耗资都十分巨大。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过于劳民伤财,恐国力不支,齐曦炎很是犹豫不决。而朝中大臣对此的说法也不一,赞成的和反对的各占半数。所以一下朝齐曦炎就把度支尚书、左民尚书和都官尚书都叫来,单独问询。只是三个人都是老狐狸,都不肯说出想法,在那里不断歌功颂德,最后又把问题推回皇上身上。
齐曦炎怒火中烧,扭脸看见旁边闲极无聊的想打盹的李浅,更觉心里恨恨。
昨晚他把那些光裸妃子送走后,就想把她拎到寝宫好好教训一顿,可怕闹大了惊动太妃,只得强行忍住了。今早又太忙,没空搭理她。没想到这臭丫头越发惫懒,当着他的面都敢打盹了。
他心中有气,便道:“李浅,过来给朕捶捶腿。”
李浅擦了擦嘴角疑似涎水的东西,忙小步颠过去,跪坐在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捶腿。
齐曦炎坐的是个极宽大的椅子,前面摆着高高的案几,她这一跪下,整个身子没在案几下,从外面谁也看不见。
伺候惯了他,手劲拿捏的极好,不会儿就把齐曦炎捶的很舒服,他嘴里“嗯~~~”了一声,突然拿住她的手放在他胯下,那里已昂扬挺起。可他面上依旧沉静无波,俊美的容颜展露的是百合般的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