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袭人看见楚娘忙住了口,心里暗道,她来得倒快!
对于楚娘,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她说自己是个孤女,可哪有半分孤女的样子。那通身的贵气,一瞧就是过惯宅门生活的。
她知道她在说谎,可那会儿也没想太多。总觉他们无冤无仇的,又和自己陷入妓院,没道理会害自己,所以没提防她,反倒指望她会把自己带出去。不过自从被这吴老爷赎出后,便开始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儿。怎么就这么巧,吴老爷就能刚好看上他们两个?而且这位吴老爷不像个超级大色鬼,尤其是和夫人的关系,怎么看怎么不像夫妻,若说亲戚没准更可信点。
这个楚娘,她一个女人思想古怪不说,还有一身的怪病,尤其她似乎根本就不想让她走,甚至很有些想粘在她身边的意思。这让她很是不适。
对于一个女子为什么会对她这个女人感兴趣,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到,不过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就是指望这女人救她,纯粹放屁。
“啊,我这就回去。”方袭人笑了笑,跟烧火丫头要了一桶热水。这些日子在风月楼身上一直绷着根弦,还没舒心的洗过头。她这回也并不是骗他,当真头皮有些痒。
她正要拎水,却见楚娘拎过桶去,对她柔媚一笑,“妹妹,这些粗活还是我来吧。”
方袭人咬了咬唇,越发怀疑她的用心。她未免对自己太好了,甚至好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她的衣食住行她都要操着心。每天早上起来衣服都会叠好放在她床头,虽然叠了和没叠区别不大,还有那一碗实在难以下咽的清粥,这一切都说明她以前没做过这些事的。可是为什么会愿意为她做?
若她是个男人,那还有个合理解释,没准不长眼的瞧上她。也不无可能。可她是女人,女人也会爱上女人?
当然,要她真是男人,凭她对自己做过的那些龌龊事,一定先揍扁了再说。
对着他一步三摇摆动不停的腰肢握了握拳头,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是个男人……
回到寝房,方袭人就脱了外衫洗头。她头发乌黑油亮,又浓又密,如黑玉般有着淡淡的光泽。只是头发太多,掐在手里好大一把,根本不好洗。
楚娘自动走过来帮忙。拢住她的头发从后面扬起,正好露出弧度优美的颈项,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让人忍不住想亲上一口。
从后面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她耳朵白里透红,耳轮分明,外圈和里圈很匀称,像是一件雕刻出来地艺术品。
“你真美。”他轻喃一声,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随着他的气息喷洒。可以清楚的看见她两边脸颊连同后面修长白皙的脖颈整个都红了,嫣红透白的煞是好看。
方袭人也不知自己在脸红什么,他一靠过来就觉得浑身燥热,总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她扭了扭身子,有些无措道:“我自己来就好。”
楚娘不答,只撩着水湿润她的发丝。看着那乌发在手心里晕开,显得根根分明。他一不小心触摸到那柔腻的脖颈,便觉心中一阵涟漪,若不是自制力尚强,估计他的唇瓣已经凑了上去。
“其实……你应该洗个澡的。”他叹。那样他就可以干脆直接扑上去,也省得在这儿受这样的罪。
“你刚才怎么去找我了?”方袭人问。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他是不是在监视她,这样一丁点自由空间都不给她,让人不起疑都难。
“我想你了。”他喃喃,手指沿着她的颈项滑到锁骨,在那里一路洒下火热。
方袭人身子莫名的轻颤一下,忙挥开他那只惹祸的手,再让他洗下去,她的身体就烧起来了。
真是奇怪,秀姑也帮她洗过头,也没见像他一样跟火山爆发似的,四处喷着火苗。
“以后不要这样了,你难道要每时每刻都跟着我吗?”她紧紧咬着唇瓣,不知为何,这样的话此事说出来总有些暧昧的意味儿。就好像情人间恼人的怨责……
“有何不可。”楚娘发出低低地笑声,眉眼都笑弯了。
方袭人忽觉有些头疼,有这么个牛皮糖在一边看着,想去找再那烧火丫头已经不可能了。不过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她知道了,其实这吴老爷未必是这宅子的主人。
可吴老爷若不是郎将大人,那么他把他们从妓院带到这儿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找个理由把她留住吗?
这个想法很荒唐,让人很是不可思议。但对于像她这样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孤女来说,图的又可能是什么呢?
由于气闷,晚上的时候喝了许多水,睡到半夜忽然就被憋醒了。方袭人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搂着,两只手臂把她夹得死紧,还有一只手居然摸着她胸前的yù_rǔ,以那被揉捏的形状以及略显粉红的颜色来看,他对它的侵犯时间应该不算短了。
她说怎么昨天一早醒来就觉白兔生疼,左边似乎比右边看着大了些,原来是他干的好事。
这会儿抓“兔子”的罪魁祸首的正睡得格外香甜,时不时的还用舌尖舔舔嘴唇,仿佛正在吃着什么绝世美味儿。
方袭人睡觉一向很死,就算把她移到别处,也不见得能感觉到。要不是因为被尿憋醒,她恐怕还想不到他晚上时都在做什么。
挣了一下,没挣脱他的手,心里忽的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气,大巴掌“啪”地挥在他脸上,这一掌绝对有效,楚娘立马惊醒,手还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