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誉,我是雪儿啊!你能停下来吗?我,我要死了----我会死的。”宫翡雪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象一个破布娃娃似的,声音也已破碎,她想挣脱他的掌控。
但是,小誉象魔王一般,死死地双手桎梏着她,不让她有丝毫的逃脱机会。
她晕厥过去了!然后又迷迷糊糊地被弄醒,一夜反反复复地在晕厥和醒来之间,累得象要死了去,但每次晕厥过去之后却又还能醒来。
楚天誉到最后再怎么强自努力,再怎么心痛着,心中一直在痛,那痛楚只因他很想停下来,不想折腾自己所爱,自己是那么的珍惜雪儿,她是他的宝贝,他只想要她幸福,要她愉快。但到了最后,他的理智真的要离他而去了。他象一个魔鬼,噬血的魔王,好象要将雪儿生生地吞了。他觉得他好象已经杀死了雪儿,他的雪儿好象是被自己弄死了-----然后,他自己也终于精疲力竭地倒下。
窗外的夜风吹进来,吹皱了那飘飘渺渺的纱帐。红烛之光在晨曦来临之前燃尽了自己的最后一滴烛泪。
阳光代替了烛光,从窗台上照进来,映得一室明亮。室外站着几个婢女,静立着,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她们站了很久,从日出到日已上三杆,端着水盆的手都酸了。
室内,一室的香气仍然缭绕着,在阳光的照耀下,轻纱帐缦内的一双情侣却依然熟睡着,似乎要睡足一千年也不打算醒来似的。男人紧紧地拥着女人,象个八爪鱼,好象生怕怀中的女人会趁他睡着了就象泡沫一般消失不见。
阳光实在是太刺眼了!宫翡雪美眸睁开,眨了眨,再眨了眨,那长长的眼睫毛象葡扇一样扇了两下,水汪汪的秋瞳定在眼前一片光裸着的男人胸肌上,脑子里还有些晕晕糊糊,感觉浑身象被人拆了骨头,只剩下酸痛的肌肉,身板好象不是自己的了。
“啊!”这一声轻轻的哀叫从她的樱唇中嚅动吐出,那是因为她的脑海之中浮现出昨夜的情景来,这才发现双褪之间似乎还是火辣辣的,羞得她挣脱出男人的怀抱,将薄被紧紧地捂着。
楚天誉被宫翡雪这一声轻轻的“啊”叫醒,长眸潋滟,定定地凝望着宫翡雪羞红的脸颊,眼睛那是一眨也不眨,只轻轻地叫唤了一声:“雪儿!”-
宫翡雪抬眸跟他那双如海般深邃的墨瞳对上,不自禁地轻嗔薄怒着,贝齿轻咬樱唇,无声地狠狠控诉着他。昨夜他那样,好不狼心狗肺!简直是一个大野狼!她都晕死过去了,他怎么还能够那样将她几番弄醒?太坏了!
楚天誉读懂了她双眸中喷火般的恼怒,但是,俊脸上却似乎瞧不出丝毫的悔意,反而是嘴角边轻轻地勾起了一丝男人的愉悦,见雪儿想要退开,猿臂一伸,将她勾住,往怀中一摁,随即额头顶上她的额头,低声道:“雪儿,我不想说对不起。雪儿要知道,我的本意一点都不想弄痛雪儿。我发誓!这一辈子,我都会对你温柔的,绝不会再弄痛雪儿了。你那里,是不是还很痛?我给你擦点药。”
“你!谁要你擦药?你放开我,我要穿衣服。”她昨天是因为担心他中了那药,所以什么害臊矜持的都摆一边去了。可是,此刻对上他那柔情似水的目光,她还是害臊了。何况他什么不提,提她那儿作甚?这不是羞死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