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翡雪正说着她当然安全啊?她怎么会不安全呢?可是,下一刻,天月宫宫主的一只纤纤素手却已掐住了她的脖子,两指按在咽喉处。她美眸瞠大,难解地问道:“闵雪儿,你,为何要掐我的脖子?我,有说话得罪你了吗?是哪一句?你不会是要杀我吧?”
“我要杀你又有何不可?只要我这么轻轻地一掐,你就得香消玉殒,魂飞魄散。”冷冰冰的语气森然如霜。
“可是,你有杀我的理由吗?”宫翡雪懵然而问,怎么说她也还是没法相信闵雪儿要杀她。
“杀人本来就不用理由。”淡泊得象湖水无波。
“可是,我却不相信你会杀我。而且你不是一个杀人不用理由的人。不然,你也不会救了我们。”直觉,宫翡雪直觉地判断,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放开她!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异口同声,两个人两把剑,闪电般,都闪身进了这顶马车,顿时,这马车变得空间有些窄了。两男两女,俊男美女,皆是绝世无双。
两把剑尖对着天月宫宫主,当然,一个是楚天誉,一个是南宫天宇。这变生突起太快,谁也没想到天月宫宫主会想杀宫翡雪。
马车停了下来,这一刻的马车内气氛变得异常地诡异!两把明晃晃的剑尖指着天月宫宫主。然而,天月宫宫主的两根纤纤玉指正掐着宫翡雪的咽喉最薄弱处,只要她稍一用力,宫翡雪确是立时便要香消玉殒了。正所谓杀人容易救人难。两大俊男要杀了天月宫宫主也许也未必不可,但要救人么?就只怕是万万不可了。
然而,被人掐着脖子的宫翡雪却轻声说道:“不得无理!你们两个大男人进来做什么?还用剑指着你们的大恩人。快退出去!宫主只是在开玩笑,她绝不会真的杀了我。”宫翡雪仰着脖子,虽然不知道这天月宫的宫主为何突然掐着她的脖子,但她是真的相信她不是来杀她的。因为,她刚才一直都有机会杀她却并无任何要杀她的端倪。
好象是南宫天宇来了,又好象是南宫天宇问她确定自己安全吗?她就突然发飙,为什么?好怪异!
刚才因为一听宫翡雪有危险就冲了进来的楚天誉这时也脑中多了一丝清醒,虽然关心则乱,但这天月宫的宫主若要杀宫翡雪,确是不该等到南宫天宇出现之后,而是在那之前就该动手。而且要杀人就该迅雷不及掩耳,在蝶谷之中更好动手,没必要等到此时,还掐着宫翡雪的脖子又没有真的用力,只是一双美眸死死地盯着南宫天宇。
楚天誉和宫翡雪对视一眼,见宫翡雪脸上毫无惧色,也没有被掐着脖子的不适,这才稍稍放心,但也是双眸冷气森森,寒芒四射,耐着性子在静观其变。饶是如此,他手中捏着的剑竟然有了一丝轻颤,毕竟是,他心爱的女人正被人掐着脖子。
“我要杀她,你待如何?你是她什么人?为何紧张她的安全?”天月宫的宫主并不将两把剑放在眼里,直接地无视了,只是望着南宫天宇,脸上绯红,眸色没了平时的清丽,多了一抹薄怒,竟然刹那间艳丽得象滴血的玫瑰绽放开来,恣意妖娆!
南宫天宇剑尖抵到她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送,她只怕也会香消玉殒,但听到她的问话,他比她更加恼怒,根本就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冷地说道:“放开三公主!”他本想说你要是杀了她,我必定将你千刀万剐,但想想这时候不能意气用事,便只说了一句话就将未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噎在喉咙里了。
这臭丫头为何沾上宫翡雪?她想做什么?难不成是来缠他的?她将八个女人推给他的帐他还没跟她算呢,她拿宫翡雪来试他什么?要胁他?哼!一口气憋在心中,他气得脸红脖子粗。
倒是宫翡雪好好地解释道:“南宫天宇原是皇宫内的锦衣侍卫副统领,此刻却又是慈宁太后指给我的护卫,专门负责我的安全。所以,他职责所在,当然就担心我的安全。因为三公主有事,太后必会追究他失职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