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雪儿啊——”
楚天誉撕心裂肺,失魂落魄,疯了一样地寻找着宫翡雪,却再也找不到那个令他心尖儿颤抖的人影。后悔自己为什么该死地睡着了?为什么没有好好地守着他的雪儿,一刻也不要放松。那一份心如刀割呵!破碎的心象漫天的飞花,片片零落……他的雪儿呵!有多痛,你才会离开了我?有多么不舍,你临去的那一眼……离开了我,你要怎么活下去……
策马狂奔……晨曦中的剪影……夕阳下的狂乱……他寻找着他的雪儿……下令封城,挖地三尺……
直到,精疲力尽,“噗”地一声,鲜血从他的心肺中喷涌而出,从马背上倒下……
三公主失踪,新皇病倒。大燕国到处流传着皇上兄妹之畸恋的八卦新闻。直到三天后,一纸太后懿诣下来,册封礼部尚书上官司棋的女儿上官仙儿为“仙德”贵妃;原大公主,如今没有了皇家血统的骆金枝为“金瑶”贵妃,才总算将皇上的兄妹之畸恋八卦压了下去。
承乾宫中。
池珍太后端坐着。骆金枝,如今的金瑶贵妃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额娘,皇上病得那么重,宫翡雪那个践人却真的象人间蒸发了,皇上会不会有事?这册封贵妃这么大的事情真的不让皇上知道?”
“誉儿真是令哀家失望!那践人的女儿值得么?他竟然为她病成那样,堂堂一国之尊,让天下人耻笑。这册立贵妃的事能瞒他多久就瞒多久。谁要是胆敢让病中的皇上知道了,哀家砍了他的头下来。”
这时候,二公主骆银枝由太监通报后才进来。昔日骄傲野蛮的二公主自从知道自己的公主身份是假的,反而南宫副统才是皇家血脉,大燕国的二殿下,如今已被封为和硕亲王,还做了御林军统领,顶替玄武大人一职。她就象一朵萎靡了的花朵,终日有些郁郁寡欢,前几日还病在了榻上,容颜都清减了不少。但是,听到皇额娘亲封大皇姐为贵妃,她才从病榻中爬起来,想着要到池珍这里,是不是能求皇额娘将她指婚给天宇王爷。
几日不见,她有些惴惴地蹭到池珍的面前,规规矩矩地给池珍请了安。
池珍见她一副病态,往日红通通的脸儿好象瘦了一圈似的,倒生出了一丝怜惜道:“你有病在身,怎不在府中静养着,还过来请什么安?额娘这几日烦心着,都没得空闲去探望你。你可是好些了?太医怎么说?你是得了什么病?”
二公主一听,突然流着眼泪,“哇!”地一声哭了,当即跪在池珍的面前,叫道:“额娘!你,你还是当我女儿的?是么?你没不要我?”一边说一边抬起泪眼,双手放到池珍坐着的膝盖上,抽着鼻子。
池珍被她的眼泪弄得也是心中一酸,伸手摸摸她的头道:“丫头!你当然是额娘的女儿。额娘养了你十六年,你想忘恩负义?你没听说过生娘不如养娘大么?你不是哀家的女儿是谁的女儿?这一切都是慈宁那个践人!”
“额娘!谢谢额娘!”二公主终于释怀地含笑抹了一下眼泪,然后,鼓起勇气问道,“那,额娘从前反对儿臣和南宫副统。他现在是王爷了,额娘能将儿臣指婚给二殿下王爷么?”二公主一时之间对南宫天宇的称呼都有些儿乱了。
池珍太后笑得有些慈爱道:“只要宇儿他喜欢你,那还有什么问题?不过,皇上现在病倒,他要帮忙处理政事,又刚刚担当了御林军统领一职,只怕忙坏他了。等过一阵子,皇上的病好了,他也得闲些时,额娘再给你指婚吧。”
“谢谢额娘!”二公主听了早已破涕为笑,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其实太医给她把脉时,说她有了身孕。她是惊喜交集,喜忧参半。想到这孩子是南宫天宇的,她当然喜欢无限,但想到自己如今已经不是公主,而南宫天宇反而高高在上了,她又怕自己不知能不能顺利嫁给他。想着如果池珍太后不同意她就要拿孩子来苦逼了。但此刻池珍的意思是乐见其成,她就不把孩子的事提出来了,免得日后被指责婚前行为不检。
南宫天宇这几天当真是忙得身兼数职。自从那日被池珍太后从花子轩的蔷薇苑中救回来后,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和池珍母子相认后,心中百感交集是免不了的。接下来便是一连串翻天覆地的大事震撼而来,让他应接不暇。但是,他很快地就淡然接受了这一切,心中虽然惊涛骇浪,表面上却做到了波澜不惊。尤其是皇兄为了雪儿病倒了,他更不能跟着倒下。这朝中的势力虽然都被母后掌控得很好,但楚天誉还是刚刚登基,极需要人才忠心的辅佐。想到雪儿的失踪,他也心中牵挂不已。但他的心中却有着两个雪儿,两个都失踪,他竟然两个都牵挂着……
此刻他下朝回来,没想到会在回廊上见到从池珍那里出来的二公主。
两人迎面相遇,二公主就怔怔地收住了腿步,呆若木鸡,竟不会打招呼了。只见穿着官服,已经身为“和硕王爷”的南宫天宇缓缓行来,那气宇轩昂,俊雅压天下的美男子之fēng_liú体态虽然还是原来的南宫天宇,但那气场却好象完全不一样了!这人的身份不同,那身上的气势就是不一样。二公主本来满心的喜悦竟在南宫天宇的淡雅之中慢慢地裉色,甚至,心生怯意……这感觉就那么毫无预警地漫上了二公主的心头。
“二公主!”南宫天宇仍然是淡淡的礼,一惯的称呼,并不改他以往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