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死了?”一个憨憨的少年摸着后脑呆呆地说道。
“死蠢的大熊!她分明还没死。一次都还没死,怎么叫又死了?人要是死了就死了,哪还能又死的?”胖虎拍拍呆瓜似的少年大熊。
“但他刚才分明已经死了一次。”大熊不服。
“说你死蠢,你还真是死蠢。她都醒来了,那就表示她刚才还没死断气,还没死断气那就表示她还没死。她一次都还没死,根本就还是一个活人,你却说得她好象死了两次,你不是死蠢没脑子么?”胖虎又敲了大熊一下头。
“刚才我们都判断她死了的。”小香呐呐地说道,她是个女孩子,本来一直都不出声的。
“对呀,我们刚才全部都判断她死了。”瘦瘦的小夫说道。
“但是,我们少尊主还没检查过,一定是我们都判断错了。”小林子下了一个结论。
“那么现在她是死了么?还是晕过去了?”
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大眼瞪小眼,却再也没有人敢随随便便地走近那少女的身边弯腰去探她的鼻息。
“三哥,你还要再杀她一次吗?或者砍掉她的一条手臂报仇吗?她的心口也不流血了。”大熊突然又憨厚地问还在震惊之中的三哥陈云雷。
陈云雷还处在无比的震撼之中。他的手在抖着,腿在抖擞着,连身体也在抖动着。此时此刻双目睁得如铜锣一般的大,再望一眼躺在地上的少女,他已经用唯一的手揉搓了好几次眼睛,终于不敢再向地上的少女再多瞧一眼了。仿佛再瞧一眼就是亵渎了一个仙子一样。他的脸色渐渐难看,无比的难看,无比的后悔。为什么那天要多瞧她几眼,还要骂她丑八怪?人家长得天仙一般的美人儿,他一个粗人,本就不该多瞧人家姑娘一眼的,难怪人家生气,把他的手臂给断了下来。他这一辈子从来没瞧见过象这少女一般美貌的女子,简直好比九天仙女下凡来,刚刚坐起来时,那模样儿清纯洁净,绝色娇美,连少尊主也亲了她一口,他哪里还敢提什么砍手报仇?而且死而复生,神奇灵异。他的手还在发抖,撑大了眼睛对扶着他的女人道:“走吧,婆娘。”他的婆娘早就惊得腿都发软了,赶快扶着他走出了神宫大殿。
“少尊主,我们还要把她抬到后山去喂狼吗?”大熊又提出了一个新问题。
“说你蠢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蠢,这么天仙似的圣女能抬去喂狼吗?你想亵渎了神灵?”胖虎又在他的头上拍了一拍。
“那要将她抬到哪里去?”大熊是个好奇宝宝,他有问题非要问出来不可,不问可就不舒服了。
“当然是抬到我们少尊主的房间去了。你没瞧见我们少尊主已经在她的嘴巴上盖了一个印吗?那就表示她是少尊主喜欢的女人了。少尊主喜欢的女人自然就是少尊主夫人了,死蠢!”
“噢!少尊主夫人?什么?少尊主夫人?”
夜凉如水,月影依稀。
一扇红膝木门外,几个小萝卜头躲在门角外想往门缝处张望,正小声地嘀嘀咕咕。
“你猜我们少尊主是不是要和少尊主夫人先洞房了?”大熊又开始忍不住小声地提问了。
“那当然啊!都点上红烛光了。”胖子答道。
“点上了红烛光就一定要洞房吗?死蠢!他们都还没有拜过堂。”小香骂道,她可不想他们真的洞房,少尊主是她心目中的偶像,她想长大了之后自己做他的新娘子。
“还没拜堂能洞房么?”大熊问。
“这个--”
室内,红烛高照,烛光摇曳,一室的晕红烛光映着一室的古香古香。
宫翡雪再次醒来时,发现梦中的那个古装紫衫男子还是在她的眼前,正眯着一双狭长的凤眸,唇角微挑,饶有兴趣地瞧着她,象在研究着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是不是真的一样。
“又是你,你叫什么名字?”少女似乎也不是太过于害怕和惊讶了。她随意地问了一句,目光却打量了一下身处的环境。这里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充满着神秘感的大宫殿了,而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卧室。没有了一群神色古怪的大小古人,只有眼前的一个紫衫帅哥公子。而她,正躺在一张古老的木香味雕花大床上。她很镇定,算是镇定的了。
“你问我叫什么名字?”紫衫公子的眉梢眼底又有了一抹明显的笑意,实在是很久没有人问过他的名字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叫他少尊主,哪有人会问他叫什么名字?
“嗯,难道你没有名字?”少女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心怦怦地乱跳着,很想尖叫,但她还是假装很镇定,将双脚放到地面上去,坐在床缘边,双脚还悠悠地打了一个摆。她没有再次晕厥过去,也没有尖叫,尽管眼前的一切来得太过于惊世骇俗,虚幻如梦,但她已经知道这不是一个梦,而是自己魂穿了。
紫衫公子在宫翡雪刚才睡着的时候,已经玩味地瞧着她有半柱香的时间了。他还把过了她的脉搏,发现她没有了受伤的迹象,身体已经完好无损,但却突然失去了内力,呼吸平常,就如一个普通没有练过武功的人一样了。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就只能解释为她学了一种奇特的武功,在被陈云雷刺了一剑之后,她的武功自动用来修复她的伤口,护住了她的生命,然后功力就此散尽了,再然后,连记忆也消失了。这样的解释很完美,因为他不相信神和鬼。
“我叫楚-天一誉。你忘记了我的名字?”紫衫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