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蘅自从黄药师走后便心中惴惴,前思后想终于下定决心要默出《九阴真经》,好重新抓获黄药师的好感疯狂的多塔。可是她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记忆也低估了她的身体,刚刚才由于梅超风差点小产,亏得黄药师医术超群这才保住了孩子,没想到这么一番强背下来,刚刚舒服了一些的小腹又有了坠坠的疼痛感。
那经书才堪堪默了三四分,冯蘅便被吓的不敢再动笔,躺回床上吃了些黄药师留下的保胎圣药,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最后终于忍不住按照黄药师曾经嘱咐的那样顺着八卦的方向移动了桃花盆栽,便倒在床上动弹不得了大国海魂。
这厢黄药师一回来,一眼便看到了床上已经气若游丝的冯蘅,不管对她多么失望,毕竟生活了那么久,还怀了自己的孩子,如今这副样子,心里终归还是有些复杂。
拽过冯蘅的手摸了摸脉,心沉了沉。之前这冯蘅便有些坐胎不稳,陈玄风梅超风又施了手段差点让她小产,他费了大力气才把冯蘅治好,怎么现在的脉搏显示的是思虑过重啊。黄药师不解的抬头,正看见床头摆着的一摞白纸,写了十二三张的样子,一眼瞟去竟是《九阴真经》下卷的内容。
冯蘅故意放在床头大约还是存了让黄药师重视并感动的心思,让他怜自己辛苦为他默写经书从而心怀愧疚,而不追究之前因为担心她小产而丢失《九阴真经》的事情。
可惜事与愿违,黄药师看见这摞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恼怒冯蘅竟然不听自己的告诫,非想着要强默九阴真经,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还没好利索便又忧思过重。没有冯蘅所期待的感动之类的情绪,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不懂事,如此不看重自己的孩子。
现在她的脉象十分危险,就是他这般医术高超也丝毫没有办法,正在这时冯蘅幽幽转醒,看见身旁的黄药师就好像找到主心骨一般抓住了黄药师的手,满眼的依恋爱意,低叫道:“药师…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
她是真的怕了,这次默写经书也是她前思后想了许久的,她以为最多胎儿不稳,吃些药就好了,之前差点小产不也是黄药师几针下去再服了些药,就和之前一样了吗?谁知到这次居然来势这么凶猛,刚刚移动完盆栽,便倒在了床上不省人事。
黄药师看着冯蘅这般样子皱紧了眉,想起她不听从自己劝告导致的这些后果忍不住一把抽开了手,‘嚯——’的站起来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不要去强默《九阴真经》,前不久才差点小产,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还怀着孩子。”
黄药师是真的有些生气,之前对冯蘅最多只是冷淡,就连得知了她曾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俗人面孔,得知她害的自己徒弟离岛也只不过是对他冷漠以待,不再生出热情,还从没有这般生气过。
冯蘅怎么能,怎么敢,这么拿孩子不当回事!当然,这时候的黄药师可不会想起,冯蘅不顾孕事强默《九阴真经》也是为了讨好他,不过可悲的揣摩错了黄药师的心思罢了。如果她能好好的生下孩子,也不一定会没有转机的余地,不过现在却是什么都来不及了。
冯蘅被黄药师呛的一噎,暗道黄药师的表现怎么和自己想的相去甚远?
不过她现在的身体显然不允许她想太多了,因为紧接着一波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让她忍不住哀叫了出来。这也引起了黄药师的注意,知道不能再拖了!黄药师下了决定,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包银针,走回了冯蘅床边。
显然他对于生孩子知道的也并不多,之前本想着临产的时候再去外面带些产婆回来备着,没想到这番下来,足足早产了三个月,顿时让他两眼一抹黑,一时间没了办法。不过他到底还是有强大的医术做底子,倒还不至于手忙脚乱。
先点住两处大穴止痛,然后对冯蘅说道:“现在保胎已经没用了,你还是用把力气争取把孩子生下来吧。”接着拔出银针依次刺入几处大穴,冯蘅明显好了些,狠狠的倒了几口气,身子也有了些力气。
冯蘅实在也是无法,知道连黄药师都没办法保胎了,虽然她初初生产什么都不懂,也只得想方设法的自己找生孩子的感觉,然而却总是不得要领。而黄药师对于接生这一块也是真的不了解,现去外面请接生婆显然也已经来不及了,岛上又没有一个女人,以前还有一个梅超风,现在她又已经叛逃,能用上的人就只剩他一个了。
索性黄药师对世俗的礼法毫不在意,也没有什么不能接触孕妇生产的世俗想法,所以倒是自己动手,给冯蘅接生起来。
也许是这两个人都是生手,也许是冯蘅之前差点小产到底还是伤到了根本,一直等到天边隐隐泛起朝霞,桃花岛上才迎来了一个小小的女婴。虽然小了些,还有些皱吧,不过在黄药师看来却是十分的漂亮,更难得的是明明是个早产儿,除了瘦小了些,看起来到是颇为健康,让抱着她的黄药师忍不住欣慰的笑了出来。
冯蘅躺在床上,缓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看见自己生的那小小的一团,忍不住希冀的问:“我们的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一句话分了好几段,带着喘说完,让黄药师心中一惊。
他从小婴儿身上挪开视线,看了一眼一脸灰白的冯蘅,心下一顿。这是……已经油尽灯枯了吗?叹了口气,对冯蘅微微点头,淡淡说道:“是个女儿,很健康。”顺手放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