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打坐练功,一个大周天结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想来他最近的武功又上升了一个高度,至少他自信,凭他现在的本领,就算对付那些江湖上顶尖的好手,也有了一争之力。虽然相比于五绝,乃至周伯通之流,他还所差颇多,就算是那个华山论剑早早失利的铁掌帮帮主,与他相对也不一定能轻易获胜。然而就算这般,凭他现在,也已经步入江湖上好手的行列了。
毕竟莫家的家传功法虽然可能及不上九阴九阳,但若是潜心修习,结果如何还未可知。
夜幕再次压下,莫言收起功夫,想到不久前黄药师也不知道和欧阳锋去到那里切磋,这空荡荡的客栈,竟只剩下了他一个,不由得叹了口气。莫言的心情颇有些纠结,因为按理说现在本应该是个逃跑的好时机,可是他却并不想这么做,不是什么认命死心,只是他清楚的认知到自己现在的武功还不够高,没有足够能成功离开黄药师的资本。现在的他,就算真的捉住机会一走了之,可之后如何还未可知,寻不到还好,若是一旦被黄药师再次捉到,等待他的,一定不会是他想要见到的场景。
换种想法,现在的他在桃花岛上工作,可以时时刻刻阅读武学典籍不说,更有充足的时间修炼武艺,和逃跑之后长年累月的奔波逃窜相比,实在是个再适合不过的地方。当然,若是将来真的有一天,他自觉有了能和黄药师一战的能力,那他一定会好不犹豫的离开,不做他想。
莫言松下盘起的腿,迈下了床。
撑开窗子看了看屋外逐渐暗沉的天色,突然有了出去逛逛的闲心。
现如今,黄药师不知道何时回来,自己在这里枯等着也没什么意思。莫言是倾向于出去转转的,可是若是这般贸贸然的离开……他原地走了两步,突然有了决定。径直走到桌旁,莫言摊开一层宣纸,沾满墨汁写了起来。
还是留下些话吧,省的黄药师再以为他要逃跑了。带着些愤愤的写完,一把甩开毛笔,莫言看着还未干透的字迹颇为自得,这只是做个保障,也不一定会用得到,若是他回去的早些,黄药师或许还在远方和欧阳锋论武,到时候他先与他回来,把字条再次收起,就连黄药师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离开,正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多好。
显然他之所以废了这么多功夫,大抵都是出于对上次事件的芥蒂吧,当然,为了莫须有的逃跑的罪过,足足吃了那么久的苦头,会忘却才是奇怪吧极品fēng_liú教师。
进到隔壁,莫言把短讯放在黄药师的桌子上,再用镇尺压好,最后拍了拍怀里的短刀和腰间挂着的钱袋,合上门走出了客栈。既然黄药师把钱给了他,又没有任何要回的意思,那他可不可以理解成,隔了这么久,他终于大发慈悲的发了工钱给他?这般想着,莫言便动身往街道繁荣的地方走去,确实很是繁华,莫言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得感慨,看起来不管是多久之前,夜市这种东西都比较盛行啊。
走在街上,看着四周摆着的各式各样的东西,哪怕他仍旧不是自由身,莫言的心情也多了些惬意。其实他并不是非得想要买些什么,只是憋屈了那么久,总是想要松快松快的。这夜市一说始于殷、周,到了南宋空前的盛行,什么衣帽扇帐,盆景花卉,鲜鱼猪羊,糕点蜜饯,时令果品,应有尽有。所以莫言也算是赶上了好时候,这个沿海的小镇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城市,但也算是较为繁华的了。街道两边摆着各种各样的摊位,小贩们时不时的叫卖声让他有了股回到了现代的错觉,当然,下一秒这些古代的服饰和建筑便又把他拉回了现实,叫莫言忍不住有些郁郁。
因为心情一下子低落的缘故,莫言低着头,一时没注意四周的路,突然有人撞了他一下,叫他一愣,抬起头来。左前方是一个穿着粉紫色纱衣插满朱钗的女子,有些行色匆匆,前走了几步,她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撞到了人,回了一下头。
浓妆艳抹的扮相叫莫言吃了一惊,只是莫名的又带了些熟悉,正待细看,就见那人仿佛见了鬼般的扭曲了表情,“嚯--”的一下转回头去,急匆匆的跑了起来,不多时便一个扭身,消失在了莫言的视线里。
莫言愣愣的看着跑走的女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有那么吓人吗?干嘛一见到他就吓成了那副样子,最后居然还逃走了,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莫言得承认,自己被那女子的这番作态勾起了好奇,不由得快走几步跟了上去,顺着那女子刚刚拐进的街口跟了上去。
站在拐角处,莫言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那热女子的踪影了,看来这次是他跟丢了,那女子显然是一丝武功都无的,除去他之前愣神的那片刻,若他还是跟丢了的话,那绝对是进了近前的某处屋子,这般想着,莫言抬眼看向路旁的屋舍。不过就是这一抬眼,没等他做他感想,眼前的景色就叫他吃惊的瞠大了眼睛。
一座座二层或者三层的阁楼坐落在街边,不时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摇着巾帕招手,间或高层窗边斜倚着一两名浓妆艳抹的女子,嘴角挂着的媚笑,叫莫言一瞬间明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花街。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熟悉是因为过去的无数年在电视上、书籍里都看到过它,陌生却是因为哪怕是原身莫狂子,也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不过……莫言不由得纳闷,那女子刚刚就是拐进这里的,而且经他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