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回到房里,恰巧见哑一从内室走出来,不由得压低声音问道:“蓉儿呢?”
“我把少岛主安置在外间的小床上,现在已经睡下了。”哑一褪下外衫,仅着里衣回身往内室走去,“我今晚就住在内间里吧,我之前住的那间客房就先让哑七住着吧,我想着明天早些时候再腾出一间屋子,省的麻烦。哦对了,哑七这一个来月没有烦到你吧,若是可以,今后也叫他和我一样住在这里吧。”
黄药师点了点头,同意了哑一的提议,其实在之前他便隐约察觉出了,哑一似乎是有叫莫言留下来的想法,现在只不过是得到了证实,所以也没有诧异,而且对于莫言可以住的离他近一点,黄药师又何乐而不为呢修罗武神。
“那你先照看着蓉儿,我有事先出去一下。”黄药师没再多说,只是简单嘱咐了一下哑一,便提足向外走去,不过在快到门口的时候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抬手意整理了一下衣冠,才在哑一愈加诧异的目光中推门离去,当然,最后他还不忘小心的掩上门,格挡住了哑一窥探其行踪的视线。
不一会便隐隐看到了莫言的房门,其实黄药师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定要过来,只不过自从接风宴结束他离开之后,心里就一直有些慌乱。原本并没有在意,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慌乱感非但没得到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叫他愈加放不下心来。尤其想要再见一见莫言,生怕对方出了什么事情。但黄药师本身却又不想这番思量被对方知道,只好运上轻功再叫自己龟息起来,防止这个武功并不低的人察觉到自己的到来。
只不过还未到客房近前,一股浓烈的香味突然冲进黄药师的鼻翼,接着只觉心间一晃,毫无防备之下差点失了清明,叫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稳下心神,黄药师几步踏上前去,随着离莫言房间越近,香味便愈加浓烈,叫黄药师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想到了什么。来到近前,顾不得之前的想法一把推开房门,更加浓烈的味道扑面而来,果不其然,里面的一幕叫他目瞪口呆。
莫言正斜斜的倚靠在窗台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窗台上是一盆盛放的曼陀罗,却不是他曾经以为的白色,而是边角泛出淡黄,花心是较鲜艳的橘黄,三种落差的层次叫黄药师脑中悚然升起了一丝熟悉感,这种曼陀罗他曾经在古书上见过,是白色曼陀罗的变种,平常极难见到,而它唯一的作用……看向头歪靠在墙上脸隐隐泛出薄红的莫言,黄药师的喉头隐晦的跳动了一下,眼神闪烁,与淫药相仿。
莫言现在的意识已经慢慢消散,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也开始变得吃力,本来桃花酿便叫他有些昏沉,只不过还尚能稳住心神。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刚一回来便正赶上曼陀罗开花,浓郁的香甜味道直接刺进他的脑子,叫他沉醉其中,意识也变得似有还无,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来了什么人。就连思维也比平常简单迟缓的多,用最后一丝清明努力瞠大眼睛,莫言只觉的门口恍惚有一个人影,有些熟悉,又叫他一时想不起来,正想挪过去,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动弹不得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麻烦的,陷入迷茫中的莫言只觉的从心底升起一股燥热,觉得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任何衣物都碍事的紧,斜靠在墙壁上,莫言一手撑着窗台,另一只手伸向自己的脖颈。然而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系扣子的地方,大概莫言心底最熟悉的还是现代的衣物,对于古装来说,虽然半年多的时间足够他逐渐熟悉,然而处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到底由于思维的迟缓,叫他如何也解不开。
脸上的潮红更浓烈了些,莫言再隐忍不住,一把抻下了衣襟,宋代的服饰可没有扣子这一种事物,所以一拉下来,直接□了大片的胸膛,从额际缓缓滑落的汗渍,结成珠状在一片薄红中滚落,流经脖颈隐现的青色动脉,划过左胸浅浅的凸起,没入层叠褶皱的衣裳里,消失不见。
下一秒,似乎是不满于束缚的腰身,莫言抬手抓向腰带,然而由于手脚无力,他抬了几次才堪堪扶上腰线,一把抽出腰带,上衣所有的束缚消失,松垮的粗布棉衫险险的搭在肩侧,衣襟大开,从脖颈到腹肌,一览无余。
黄药师被眼前突然的事态发展惊得后退了半步,但下一秒便顿住了脚步,抢上几步,快速窜到窗边,一把提起那盆盛放的曼陀罗,直接扔出了窗子,由于运上了内力,曼陀罗被扔的极远,花盆碎裂间,歪倒在了桃林深处。
然而即便这样,屋内的花香依旧很是浓郁,黄药师想着先把莫言拉出房间,到曼陀罗香淡些的地方缓上一缓,如若不然恐怕他只会更加的陷进□里,无法自拔。
只不过黄药师想的很好,事情却似乎不会像他想象的那般发展。因为在他刚转身面向莫言,打算半扶半拖的把他带出屋子时,莫言却突然攥住他的领子,欺身凑了过去,猛的磕上了他的唇。
没错,是磕上,莫言用力极猛,带着一股狠劲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叫黄药师直觉唇间一痛,一股极淡的咸腥血味叫黄药师微微皱起眉峰,原来竟是刚才过于疏忽,一下子叫莫言嗑了上来,牙齿抵住了唇侧,擦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玩美房东。可想而知他刚刚有多么的用力,果然,下一秒莫言便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的力气,晃了两晃,缓缓滑坐下来。黄药师见此一惊,连忙伸手扶住,肌理分明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