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爹爹停泊的船只,她曾经看见过,七叔叔才走了不到半天,她如果快一些的话……不管了,她肯定能够追到,黄蓉无视掉心里已经承认的追不到了的声音,想着白斐说的那句七叔叔向西北去了,打定了注意。迅速绕过几个阵眼,利落的解下拴着的绳子,黄蓉一下子跳上了木船,拉动船内的暗扣,就见船帆啪的一声打开,顺风而下,向着西北方向追去。

木船性能很好,按理说要比莫言乘的那艘简易的小舟要好得多,而且本身船体也并不大,若是遇上老船员,还真没准能给追上。不过开船的是个绝对的新手,开走的方向是不是真的准确也不可考,是以行了小半日,连别的船只的影子也没有寻到。也是这个时候,黄蓉开始对自己的鲁莽后悔了,现在的黄蓉说到底也只是个个十岁的小姑娘,虽然已经能够看出五六年后那个伶俐古怪聪慧邪气的黄小邪的影子了,可现在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别被人聪慧调皮些的孩子,哪里能思虑的那般周到呢?更何况她除了和黄药师一起出岛的那几次,根本没什么出去的机会,再加上是临时起意,自然是准备的极不充分,银子没带不说,匆忙之下更是连食物和水源都没有准备,可想而知,她这一路得有多么艰辛了。

再说桃林里幽幽转醒的白斐,看着这番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头疼的咧了咧嘴,呲牙看向黄药师所在的方向,觉得前途一片暗淡。不提他是如何硬着头皮面对黑着脸的黄药师,如何在一屋子的冰渣子下叙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又是如何随着一声令下,匆匆收拾了细软便火急火燎的跟着黄药师离岛去寻黄蓉。只说堪堪靠了岸的小黄蓉,又遇到了不在预料之中的麻烦事。

完全陌生的地方确实有些棘手,好在黄蓉有些武功,虽然和自家爹爹相比天上地下,甚至就连爹的小徒弟白斐都比不上,不过显然放在外面也是够看的了,至少那些徘徊在码头的地痞恶棍在被教训了一通之后就已经学会了老老实实的在远处观望,而不做那出头的搋子了。然而虽然没了危险,麻烦却是少不了的,尤其是在抢了一个卖包子大爷的肉包子之后,更是被郁闷的追了半条街,虽然她运起轻功,拐进了小巷,可那个大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功夫,怎么脚力那么好。

其实黄蓉到了现在也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她靠着一股火气跑了出来,毫无目的地的乱跑,想也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当然,如果她能够借用自己父亲在岛外的人手,想来找一个有着使用腹语这一明显特征的武林人士似乎也不会太难,她想白斐就是这么想的,不过这显然不适合现在的她,对于刚刚和父亲大吵了一架跑出来的他来说,去父亲御下的地方自投罗网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现在想想自己却是鲁莽了些,黄蓉颓丧的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哭丧了一张脸,皱吧的像个破抹布,好吧,现在该怎么办?她可不想回去给父亲服软,转了转眼珠,她有了个新主意,反正都已经出来了,不管能不能找到自己的七叔叔,怎么也要在外面玩个够本。想起自家父亲总是说自己功夫不够不叫自己出岛,黄蓉立刻下了决定,她跑到当铺死当了几个随身携带的小饰物,买了匹马,奔着西北的方向行去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五天,黄蓉也从一开始带着点兴趣到了后来的无趣,毕竟年纪还小,乍然离了家,总是会思念的,就算是平常总是摆脸色的父亲,现在也开始觉得莫名的亲切。牵着马步行在林间,估计着大约是到了淮河地界,黄蓉揉了揉干瘪的肚子,想着趁着天还不晚,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把马拴在一边,黄蓉去小溪旁洗了把脸,开始寻摸着今天吃点什么,自从昨天下午进了这林子,她是烤过鱼也烧过野兔子,现在还真是想琢磨个新鲜玩意,正想着,就听不远处一阵“啾啾”声,像是什么的幼雏,直叫黄蓉笑开了眼,定下了今晚的菜单。

七转八转,最后的目的地是一处极高的古树杈,内力蕴养着的极强视力告诉她上面绝对有一个不小的鸟窝,至于是什么品种倒是不可考,不过这啾啾声显然是什么刚被孵化的时候,方能发出的声音。足间在树干上轻点,黄蓉微一借力,就扒上了最高的那处,里面两个还没睁开眼睛的可爱家伙叫黄蓉心下一阵喜欢,今天晚上干焖小雕似乎是个绝佳的选择。

“姑娘宅心仁厚实在是我辈典范啊。”刚一落地,黄蓉便被一道温润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人居然可以如此轻易的靠近自己又不被发现,显然内力不低,心下升起了一丝戒备,黄蓉扭过身去,这才发现对方竟是一个不足弱冠的瘦弱少年,看样子绝不会超过十八岁,长的眉清目秀很是俊秀,穿着一身镶着红边的白色布衣,倒是把他略显青白的肤色遮盖了一番,看起来有精神的多了,只不过如今他的样子略微有些狼狈,衣服上沾了些灰尘,头发也稍稍凌乱,更是显得毫无攻击力。

“你是什么人,又凭什么说我宅心仁厚?”黄蓉心下戒备稍稍减弱,实在是看着对方那么一副无害的样子,就算知道对方不一般,也实在不好太过无理,不过想起他之前夸奖自己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黄蓉一阵激灵,这辈子长到这么大,还真是没听过有人这么说自己呢。

“姑娘不是在救小雕儿吗?”少年一本正经的回到,不过大概是说话有些急了,呛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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