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哥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了,关键时刻的自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校园全能高手。爱残颚疈
虽然他无论是和李哥,还是和辉子,都可以说关系还过得去,但是这种时候,我的不辞而别,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他。
更何况他是唯一知道我家庭住址的人,也不是说他会出卖我,关键时刻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估计我离开的消息已经走漏了出来,这种时候多耽误一秒钟,事情都会难办很多,于是我马上拿出电话拨给海子哥,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情况,嘱咐他什么东西都不需要拿了,马上来武昌,随后就挂了电话。
海子哥是知道我为人很谨慎的,他听我话语很急切,也没有多问,就答应了。
在我焦急的等待中,海子哥终于到了武昌,随后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我没有说出来,而是问清楚他所在的位置后,搭了个的士过去找他。
刚到那里,我一眼就在人群里面看到了海子哥,他正皱着眉头抽烟,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憔悴。
我告诉他我到了,但却没有下车见他。而是通过电话叫海子哥往人少的地方走去,而我坐在车上远远的跟着他。直到海子哥继续走过了几条小巷,确定了他身后没有人跟踪的时候,我才下车和他见面。
看到海子哥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激动之下我冲上去抱住了他。共患难的友谊总是让人觉得格外可贵,况且老天让我们两个人都平安无事。
接着我们找了个小餐馆里面的包间,边喝酒边给他说了最近发生事情的原委,以及为什么我马上要离开,并且叫来了他。
海子哥听后面无表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估计心里是在担心辉子的安危。
但此时此刻,我们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也就管不了他人瓦上霜了。
出来的时候太过匆忙,身上没带多少钱,海子哥这段时间没有收入,囊中也十分羞涩。吃完饭结过帐后,我们身上总共加一起还不到一千块。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住的地方,静观其变。等着江夏那边的结果,估计这场大战的胜负,在最近几天就会有揭晓。
出了小餐馆,我们就提着行李在粮道街背后弯弯曲曲的隐蔽小巷子里面,找了一个廉租房。
月租是三百一个月,房东开始还叫我们一次交齐半年的房租,在我和海子哥说久话后,他才答应先交两个月,暂且让我们住了进去。
本来要找我们拿身份证登记的,我们以钱包被偷,正在办理为由,敷衍了过去。
打牛人最忌讳的就是让身份证公之于众,从而留下了自己落脚的证据。每年不知道有多少没有经验的马仔,都会因为曾经在某处登记过身份证,结果被条子找到自己的家庭住址,闹得鸡犬不宁。
等到好不容易打扰完房间,我和海子哥都累的躺在了床上。我们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各自想着心事。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没办,于是拿出手机发起了短信。
首先给李哥发了一条:
“李哥,我走了。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我这个人属于lag荡不羁的性格,不愿意搀和进这种明争暗斗,所以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辉子是我曾近的兄弟,现在他误入歧途,和你站在了对立面。万一有天他落在了你的手上,希望你看在我以前为你身先士卒的份上,放他一马。”
然后是给向梦的信息:
“向梦,昨夜在你熟睡时,我已经悄悄离去。因为害怕离别时的那种伤感,所以我没有叫醒你。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相信你很快就会有耳闻。江夏我待不下去了。至于我们两个之间,从你家回来时就有了答案。忘了我吧,你也不小了,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圈子,找个男人嫁了吧,我会在心里由衷的祝福你。有缘再见。”
两条短信发完后,我就立马关机拿出了电话卡,丢到了马桶里面。
就让曾经度过的日子,随着这张电话卡,烟消云散罢。
至于李纯,她是局外人,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可以等风声过去后,再另外联系她。
只是这段时间意义不一样,儿女情长应该先放放,再说现在我自己都相形见绌,又有什么颜面来联系她呢?难道用我的悲哀来博取李纯的同情吗?抱歉我做不到。
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明白,什么是“痛苦都会留给自己尝,只情愿拿快乐与她分享。”
接下来这两天我和海子哥都在房间里面关门睡觉,无聊时下下象棋,打屁聊天找点乐趣。
电话卡都丢了,不留余地断绝了和外界联系。
最多只是等到三更半夜,街上都没有行人的时候,才会带着帽子出去透透风。
我们常去的地方是江边。夜半听潮风,心中汹涌,波澜壮阔却无法一诉情衷。
我时常会在寒冷的江堤上,想起和李纯初次来这里时的光景。如今触目生情,不觉有些唏嘘,世事变化无常,让人捉摸不透,风景还是那个风景,可此时我却了然一人。
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
这种时候心里非常想找个人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概。但他人根本没有经历过那段路,又怎么能懂了?!
只有把源源不断的念想,汇合成呐喊,任其消失在这无边无际的潮涌之中。
江夏那边还是没有什么情报,悄无声息的让人毛骨悚然。因为越是平静的海面,暴风雨来临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