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电话那边满带着愤怒的气势切断了电话,迹部眯起好看的眸子,盯着手机许久,扔到桌子上。“忍足,还给你。”
“迹部,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变的怎样的龌龊了。你居然逼着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你到底还有没有身为男性的骄傲。”
“我龌龊”迹部调高了语气,竖着剑眉,桀骜不驯的精致的容颜奇异的扭曲,捂着唇,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忍足,你也别太高估了,自己。身在这样的家族环境中,不懂得威逼利诱,那你也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了。”
“你敢说,你没有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威胁过他人。”迹部嘲讽的看了眼盛满愠怒着眸子,因气愤身体微微颤抖着双肩的忍足,鄙夷的笑道,“开玩笑。生活在这个圈子里面的人,如果这点都不会,那就等着被分家的人篡权吧。”
“可是,你不该对立夏,她可是你喜欢的女孩不是吗?”忍足斜视着笑得刺目的迹部,反问道,“难道,对于立夏你也要那样吗?”
“本大爷原来不是想这样的,但,怪就怪,他不领本大爷的情。”咬着一口银牙,迹部如此碎念道。
忍足忍着不去痛扁迹部一顿的冲动,邪魅的笑着说,“那么,即使得不到立夏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迹部,我一直以为在感情这种事情上,你和世俗的少爷是不一样的,但是没想到。”忍足低下来头,说不出的痛心。
“本大爷,可是清楚的了解你从来都是视恋爱于游戏,怎么这会你这个情场浪子怎么有资格教训本大爷。”阳光下的迹部的凤目越发的锋利,整个人想炸了毛的刺猬一样,无可不透着刺。
“迹部,我是没有资格。”忍足抱着一脸的青筋,僵硬着脸部的线条,愤怒的眸子恨不得看穿迹部的那掩藏在华丽的表皮之后的真相。但,忍足知道,此刻无论他在怎么说,都无济于事。“迹部,放立夏一次,也放你一次好不好。”
静谧的空间里,玫瑰精油的香味越加的香浓,刺激着人的神经,恨不得永远沉迷在这奢靡的yù_wàng之中。
迹部咽了一次口水,修长的喉咙里“呼噜”一声,起伏不定。长长的眼睫卷卷的服帖在精致的容颜上,迹部张开性感的薄唇,蒸腾的雾气从湿润的唇瓣里倾吐而出。迹部坐在休息室里专用的真皮沙发上,捏着眼角,疲惫的睁开银灰色的瞳孔。迷茫,不甘,愤怒,混合在一起。
“忍足,你走吧。本大爷的路自己选择,即使这是条不归之路,本大爷也会走到终点。”
“无可救药的疯子。”忍足低声咒骂一声,瞪了沙发上的迹部一眼,甩门而去。
挂了迹部的电话,立夏拎上包,漫无目地的走着。上午被那女生推到时破的膝盖,现在静下心来,从伤口处传来的痛感越发的清晰。但是,现在,立夏不打算去医务室包扎,反正伤口也不大,很快就会愈合。
所以,故意不去理会那疼痛,拉紧了衣服。风吹乱了自己的发丝,立夏也没有闲情去拨弄,像个流浪的人徘徊在喧闹的街市。
“立夏,本大爷虽然不急,但是幸村可是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
是啊,幸村的病眼看越来严重,如果继续下去。继续下去,也许会更坏。
穿过喧闹的街市,僻静的巷子,周围的景象快速的飞转着。立夏抬起眼眸,定睛细看,白色的高层大楼孤零零的屹立在空旷的地方。
擦过耳边的气流声,像是轻快的奏鸣曲,一点一滴,在嘲笑着她的无知。立夏迈着皮疲乏的步子,一步一步朝着医院走去。
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懈怠的大脑,立夏冷不丁打了一个寒战,撑开眼皮,朝着自己熟悉的方向走去。
转开冰冷的把手,立夏凝固着嘴角的弧度,身体僵硬的走进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立夏,你来了。”抬头,入目即是的是一汪深蓝色的瞳孔。立夏扯起嘴角,尴尬的张开嘴,“精市,对不起,我还是来了。”
“坐吧。”客套的招呼着立夏坐下,只是这回和以前不同。
现在,他和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样的关系了,不能再亲切的腻在他的怀里撒娇。不能再捏着幸村柔滑的脸蛋,不能哭着投进那温暖的怀抱。
不能…
强忍着内心的挣扎,立夏像个没事人插着手指坐在椅子上。
“精市,即使我们分手了,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嗯。”我们是朋友。幸村在心里补充道。
“精市,如果,你恢复健康了,你会不会和我重新开始。”立夏睁大着黝黑的瞳孔,目光灼灼盯着幸村,是那么的认真,专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哪一个细微的表情。
被问的愣住的幸村错愕的看着立夏过分认真的神情,胸口一阵极具的收缩,他此刻很想握着立夏的肩膀,大声的告诉立夏,如果他病好了,一定会和她重新开始。但是,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令幸村止住了行动,他怕给立夏太多的希望。
他怕万一手术失败,该怎么兑现立夏的诺言。
一点一点的璀璨的光从立夏漂亮的眸子里渐渐黯淡下去。最后,归于一滩死水的黑暗。“精市,如果你病好了,我们也不要开始了。”
“为什么?”
“因为,在那之前,我一定会爱上其他的人。”泪水打湿了浓密的黑色睫毛,明明应该是哭着的表情,立夏却是在微笑着。“精市,我不要你了。”
心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