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宁听罢怔了半天。“那是……什么意思?”莫如意虽然离京,但他是以刑部尚书的身份出京办差的,现在皇帝又指派了一名刑部尚书。其中意思……莫非是要挤走莫如意?
“他还是没有消息吗?”白瑞宁也不知道到底该管莫如意叫什么,直呼姓名似乎不太对,叫亲密一点她又觉得别扭。
林渊点头,面上掠过几分不易察觉的焦虑,“他是皇上秘派下去的,也只与皇上联系,这么久了。我是一点消息也没从皇上嘴里探出来,现在突然又指派了官员接了他的差事,我只怕……”犹豫再三,终是道:“丢了官帽事小,要是丢了性命……”
白瑞宁一听。手脚都麻了,难道她这就要当寡妇?过程也太快了点吧?
“我知道这事和你说也没用。”林渊略显烦躁地转了两圈,“得了,我走了,看看今天能不能趁着皇上高兴问出点什么,你再等我消息。”
林渊来去匆匆,把白瑞宁什么过节的心思都搅没了。
林渊走后,夏凝烟这才敢冒头,怯怯地到了白瑞宁身边。“翠儿姐让我问问,初三我们是跟着表姐一起回门,还是自己回去?”
翠儿是兰姨娘的侄女,大名吴玉翠,生得软嫩娇娆,神情总是怯怯的。有什么事情也不敢自己来问,多半是托夏凝烟出头的。
白瑞宁想了半天,脑子里还是乱轰轰的,摆摆手道:“随便吧,看你们怎么方便。”
夏凝烟顿时松了口气,笑容也显得美艳了几分,转头出去又忙别事了。
白瑞宁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想了半天,找出纸笔,又写了封信。
上次的信可以托人代笔,这次可不行了,也顾不得字体什么的了,主要是能把意思表达清楚。
琢磨了半天才把信写好,缘儿见白瑞宁压根没再想之前的事,嘟了嘟嘴,“夫人也别什么事都由着她们呀。”
“怎么了?”白瑞宁不太明白。
缘儿揪着眉头,“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不太对劲儿似的,这种事哪还用特地来问一下?”
白瑞宁跟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原由,让在旁边看着的秋雨跟着急了半天……她们这对主仆,真是一对绝配,都胡里胡涂的。
“一般说回门都是已嫁女子的说法,按理说,两位表姑娘家人俱在,理应是不该在我们这过年的,年后探亲也不好说是回门,毕竟她们还是未嫁的姑娘,要是以回门的名义跟着夫人回去,那待回来的时候,恐怕夫人就该为她们正名了。”
一番话,说得白瑞宁和缘儿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缘儿突然怒了,“看吧!我就说不对劲!”
白瑞宁同样无语,不过心里最惦记的还是莫如意的事,随手一摆,“那就让她们自己回去,一会我就去和她们说。”
住进丈母娘和住进表妹的性质不一样,带她们回来她已经冒了很大风险了,要是再趁他不在的时候给他弄几个小妾,她担心会玩死自己。
傍晚的时候,天上飘起了小雪,细细绵绵的,一直下到入夜也没有停。白瑞宁集合了家里所有的人齐聚正厅,合着过年的气氛,厅里挂了几盏簇新的宫灯,映得室内通亮,门窗上贴着新剪的窗花,桌椅都换了全新的铺盖,桌上美酒佳肴都是现成的,数只炭盆里兽雕银丝碳忽明忽暗地散发着源源暖意,伴随着远处隐隐约约的鞭炮声响……却总是觉得还缺了一点什么。
要是此时与父母弟弟在一起,想必不用诸多布置,也有过年的热闹。
“表姐,咱们也出去放些鞭炮吧。”夏凝烟与吴玉翠全都打扮得人比花娇,此时一个穿着嫩粉盘扣小袄,一个穿着翠色对襟薄袄,面带喜气地与白瑞宁商量出去。
白瑞宁心里有事,总是高兴不起来,却也不想扫了别人的兴,正想答应,冷不防缘儿轻扯她一下,朝两位表妹示意一下。
白瑞宁便想起上午那回事,原打算与她们说不必随自己回门的,下午忙活起来倒忘了说。
“初三回门,你们……”
正说到这里,正厅门帘掀起,细密的雪花卷成团地灌进温暖的屋里,一个裹着银色连帽披风,帽边风毛遮了半张面孔的高挑身影闪身而入,靴边袍摆纷扬,翻出一片雪白的衣角。。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