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素把话说到这份上,化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化茧跪下向天道:“青素姐姐,我不敢说日后会同姐姐曾经那一般,能和二奶奶同生共死的,但我化茧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日后绝不会背叛了二奶奶去。”
青素点点头,“不枉费当初二奶奶想帮你一场的心了。你可愿替我好好服侍二奶奶?”
化茧坚定道:“奴婢愿意。”
青素很是欣慰,道:“好,那明儿你随我到二奶奶跟前,说个明白去。”
化茧才同青素说好,出了青素的后楼,就遇上了青雨。
青雨焦急道:“小姐你怎么能答应了?陈公子怎么办?”
化茧道:“我如今不做他想,只盼着能好好服侍二奶奶几年。”
而在外书房的霍榷和霍荣说起认义妹这事儿,霍荣也未多说什么只道说是,“难得忠仆。”让霍榷看着办就是了。
这两人在商议,佑哥儿老早就坐不住了。
往日就算了,如今的佑哥儿扶着桌椅一概的东西能自个走了,就更不得了。
佑哥儿蹒跚着扶着霍荣书房腹中的卧榻,就奔塌边矮几上的一白玉四足双耳貔貅卧鼎而去了。
儿也是摔过屁股蹲的,故而就是扶着东西他也小心着。
先小心地踩上卧榻下的脚踏,可佑哥儿觉着到底有些高,不安稳,最后还是四肢着地爬,等下了脚踏,他又扶着榻边站了起来,走到矮几旁。
这矮几相对于高几而言,是矮了,可对佑哥儿这么一个小人来说,就高了。
就见佑哥儿踮着小脚尖,伸出肉手就要那上头的白玉四足双耳貔貅卧鼎,但还是够不着。
佑哥儿想要那香鼎,于是向霍榷喊道:“爹爹,要,喵喵。”
霍榷顺着儿子的小指尖,看去,“怎么什么四爪爬的到你这就都成喵了,这是貔貅。”
佑哥儿却还是非常地坚决道:“喵。”
霍荣听了直乐,拿过香鼎就给了佑哥儿。
得了好东西,佑哥儿也不闹了,乖乖跟霍榷回了西院。
可到了半夜,佑哥儿却发病了,满身子的红点,还发热哭闹的,好不可怜地哭喊着,“娘……娘……”叫得袁瑶这做娘的好不心酸。
平日里儿子最是精神爱闹腾的,如今这般霍榷也是心疼的,赶紧打发人去请太医的。
苏嬷嬷是经历老道的,一生虽没子嗣,可当初在周家时曾见过周祺嵘有过这症状,于是便道:“哥儿这怕是见喜了。”
袁瑶和霍榷都是年轻的,不懂便问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苏嬷嬷也不敢说得十分准确的,便道:“这老奴也不敢说,只听说是这病虽危险,却顺,到底无妨的。只是还要请太医来瞧过才好,老奴这就去预备些桑虫猪尾,再供奉上痘疹娘娘才是要紧的。”
打发出去请太医的人回来了,却不见太医跟来。
霍榷看着儿子不适,脾气自然不好,就骂道:“太医呢?让你拿牌子告二门上的班房请太医去,你到那里混账去了?”
丫头忙回道:“回二爷,太医请来了,只是半道上遇上了太太院里的人,说太太要请太医过去说话。”
“这……”袁瑶都急得说不出话了。
霍榷赶紧劝道:“你莫急,我这就到正院去。”罢了,就亲去正院请太医过来的,没想半道上碰上了霍夫人带着太医正往西院赶的。
“听说佑哥儿病了?”霍夫人问道。
霍榷也不瞒,道:“苏嬷嬷瞧着说像见喜了。”
霍夫人道:“这病凶险,赶紧让太医瞧过才是要紧的。”
说罢,都往西院赶去。
只是谁也没想到,霍夫人却借这事儿对袁瑶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