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又不会回来吧?已经三天了,他没有出现在这座华丽的牢笼。
独自躺在他房里的大床上,床上还沾有他独特的气息;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她开始猜想,这几天的他夜归在哪个情人的住处。甩了甩昏沉的小脑袋,她从床爬了起,推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拂过脸庞,脑袋清晰了不少。
窗外已经初冬了,虽是阳光普照,但也有些凉意。她轻轻的拉拢外套,把头探出窗外,那仿佛触手可及的天空,蓝的很绚丽。
她在这里这座华丽的牢笼已经三年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这三年来,他狂霸的占有欲及监视,让她的一切行动皆在他的掌控中。
他曾说过要囚禁她一辈子,要她当他一辈子的床伴,是床伴还不是情妇,最起码情妇还有的选择权,她只能无条件的服从。他生命中的女人何其多,为什么不放开她呢?这样折磨她能让他快乐嘛?她找不到答案。
轻轻的微风拂面而来,她轻咳了一声,这些日子因天气的转变有点轻微感冒了,不知道宝宝有没有事,想到宝宝她就感觉未来充满了希望,她微笑的轻抚着小腹,宝宝安安静静的真里面睡着。
宝宝的来临给了她一种勇气,一种面对人生的勇气,她之前的生命很空洞,完全没有自我;可孩子来了,他可以满足她的空虚,让她努力地想活下去。
叩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遐想,她收起了笑容,她不需要给任何人微笑,除了宝宝以为。“进来。”她冷冷的说道。
“绪小姐,这是少爷让人给你炖的鸡汤,你趁热喝吧。”推门而入的是管家张伯。
“他回来了?”没想到他今日会回来。
“是的,少爷现在就在楼下客厅。”张伯回答。
她瞟了一眼热气腾腾的鸡汤,肚子的确有些饿了,自从怀了宝宝后,她就特别容易饿,“放着吧,我等下喝。”
张伯放下鸡汤便退出去了。
“宝宝,你饿了吗?我们喝鸡汤好不好。”她轻轻的呢喃着,仿佛宝宝真的能和她对话,其实宝宝也才四个月,刚成型而已。
她用汤匙清偿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吞下去后也没有反胃,看来宝宝也喜欢哦!于是她便慢慢的喝完一大碗鸡汤,真的好久没有吃的这么饱了,“宝宝,你今天很乖哦,奖励一个吻好不好?”她轻轻的在手心问了一下贴上小腹。
“好了宝宝,我们吃饱喝足应该睡午觉了。”她掀开轻柔如羽毛的棉被,躺了进去,还是被窝了舒服。“宝宝,午安。”
当她闭上眼眸没多久就得小腹隐隐作痛,慢慢的变得越来越痛,她痛苦的申银着,一股热流从双腿间流出,她感觉到她的宝宝正在她的体内消失,鲜红的血,大量而快速地从她的孕妇装下渗出。
“谁来…救救...我的宝宝。”她痛苦的跌下床,往门口爬去,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点力也使不上,小腹剧烈的疼痛让她头昏目眩,不行,不能晕,我要救我的宝宝。
终于爬到门口了,“砰砰砰…”她用力地砸门,“有人…有人吗?来..来人呐!救救…我的宝宝。”她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眼一黑跌入黑暗中。
医院里,手术室外。
坐在凳子上的他,望着墙上时钟的指针,一格一格缓慢移动着,他双手遮着脸,几乎熬不过等待她手术结束的焦急时刻。他不知道她怎会流产的,当他在楼下客厅,听见撞门声,心当场一凉,跑上卧室便见她凄惨的躺在血泊中,她爬过的地板一条长长的血路触目惊心,他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
手术室灯灭了,穿好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他焦急的追问道:“医生,我太太怎么样?她没事吧!”手微微的轻颤抖着。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医生委婉的说道。
“不。”他痛心的大吼,宛如野兽跌入山崖的绝望声徘徊在医院走廊上,愧疚、恐惧,种种情绪像热油般,煎熬他的心。
“她喝下太多的打胎药,导致她体内大量出血,很抱歉,你们的孩子没了。”医生盯着绝望的男人再次说道。
“孩子没了?那我太太呢?”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你太太没事,只是她现在很虚弱,需要继续住院调养。”
“你说她没事?是真的吗?”男人突然抓住医生的手问道。
“是的,你太太没事,等下转入病房,你就可以去看她了。”说完,医生便离开了。
“她没事,太好了,她没事。”男人思如负重喘一口气,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吃打胎药,现在他心乱如麻只希望她能平安,所有的事等她康复了在说。
幽幽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一道光,她微微的睁开眼眸,身子宛如被车碾了般疼痛,她想不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妈妈...”一道轻柔的婴儿声在她耳边响起,她猛地转过头,一个仿佛天使般的婴儿躺在她身边,对,这是她的宝宝。
“宝宝,妈妈抱抱好嘛?”她艰难的坐起来,伸手想去抱孩子,突然眼前一黑,“宝宝,别怕妈妈在这里。”她两手乱摸可是宝宝已经不见了。
“宝宝,你在哪?”她撕心裂肺的喊道,“宝宝,你出来呀。”
一束光在黑暗中亮起,她在光束中看见了她的宝宝,戴着光环,背上长出一对洁白的小翅膀,随着光慢慢的消失。
“宝宝,别走!”她扑了上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