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芸听了,微眯着眼点了点头,又笑着问起这两家的人丁来……
这边院里,平儿服侍着凤姐梳了妆,正收拾了粉匣,命丫头拿了残水出去。
却见着奶妈子笑嘻嘻的抱着大姐儿进了屋来。平儿瞧着大姐儿头上梳着软软的髻儿,戴着几朵瑞香花,不禁笑道:“大姐儿在那戴得花,怎么戴了这许多?”
大姐儿的奶妈忙笑道:“却是我那娘家嫂子送的花,大姐儿一见便爱上了,抓着不放,小丫头淘气,便给她戴上了。”
平儿闻言,笑了一笑,说道:“这花儿又香又好看,难怪大姐儿喜欢。”
大姐儿的奶妈听说,欢喜道:“平姑娘既喜欢,我那儿还有些,待会便给姑娘送来,这花放在屋里,可香了。”
平儿隐约察觉出什么,忙推辞道:“不用了,我平日跟在二奶奶身边,就是得了花,也是白放着,倒可惜了。”
大姐儿的奶妈笑道:“姑娘这话说的,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平日姑娘是如何待我们的,我们心里都记着,竖长香立牌位都不足报,何况几枝花草。”
说了这话,那奶妈子又笑道:“再说,今儿我过来原是有话要与姑娘说,姑娘连几枝花都不肯收,越发叫我不好说话了。”
平儿摇了摇头,笑问道:“妈妈可是有什么事?”
大姐儿的奶妈哄了哄大姐儿,忙不迭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有个亲戚,因年岁大了,不大精神,每日上夜守门,着实吃不住,又恐误了差事,便托我来和姑娘说一声,能不能换个差事?月钱少些也不妨的。”
平儿一听只是换活计的寻常小事,倒松了口气,问道:“她原是做什么的?想换什么差事?若不为难,我便去回奶奶一声,看奶奶的意思。”
大姐儿的奶妈子听得平儿此言,眼睛笑眯了成一条缝,赶紧说道:“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她原是大太太院子里看门守夜的,如今也不求什么,守园子也罢,看屋子也罢,都不为难。我听说,前儿西南角门上落了个缺,单管着白日守门应差,这活计她原是惯熟了,且白日的活儿轻省,想来也不大费精神……”
平儿明白了过来,一时笑了一笑,正要说话,却听得凤姐在里头叫道:“平儿,你这个蹄子哪去了,二爷那块银褐销金的汗巾子你放在哪里,还不进来找找。”
平儿听见凤姐这话,连忙答应了一声,转头朝那奶妈子使个眼色,又扬声回说道:“奶奶忘了,那块汗巾子被二爷带出去,不知在哪挂了个洞,奶奶前儿已让人扔了校园全能高手。”
一行说,平儿一行进了屋去。
作者有话要说:ps:以后定在早上九点更新,哪天没有基本就没更了。
晋江抽风,我页,为了保险我在作者有话说里复制一遍内容,留言回复也在里面回了。
另外;感冒啊感冒,我都裹成球了,还是感冒了,我一天喝了两瓶开水啊,不是说喝水能治愈感冒吗(⊙_⊙)?我都快水中毒了,还是不好啊~~~~~
还有给may同学的留言,邢芸发现怀孕之后,没多久就病了啊,从年前病到了年后啊。
邢芸咳嗽了几声,坐起身来,接过桂叶递来的茶盏,低头抿了一口,抬眼看了看屋里的人,淡淡一笑,问道:“方才我恍惚听见外头有声响,可是你们在说什么?”
桂叶脸色微变,匆忙笑道;“并未说什么,不过是小丫头偷懒,木香教训了她们几句。”
正开着柜子取衣裳的木香听了桂叶这话,不禁哼了一声,冷笑道:“我不教训她们,也由得她们往外头逛去,要是那样,倒不如直接让她们顶了外头的班,爱怎么逛就怎么逛,从清晨逛到天黑也没人说话!”
桂叶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禁白了木香一眼,说道;“行,行,行,你爱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只一件,别往那井边去。”
木香倒纳了闷了,问道:“这话是为何?”
桂叶掩口笑道:“我怕你教训的兴起,到了井边也不停,把那龙王爷唠叨烦了,驾起云团一飞,没了龙王爷,可叫我们到哪去找水吃!”
桂叶这话一出,邢芸也不禁笑了一笑,只是笑着笑着,邢芸的眼里竟似凝了冰霜一般,全无半点温度。
先前木香和桂叶在外说的话儿,她虽听得不真切,但如今一瞧,猜也能猜到几分。
无非是这房里有些眼皮子浅的丫鬟婆子,听说她打了贾赦,又在贾母跟前扯了慌,觉得她这主子靠不住了,有心拣了高枝儿飞走。
这既有了异心,岂会不带出一星半点来,如今只趁着她睡下了躲懒,已是规矩的不能再规矩了。
邢芸拿帕子掩口咳嗽了几声,她倒无心阻拦这屋里人的去留,眼皮子浅的去尽了倒好,她也能省几分心力,但这些人想攀的高枝儿,怕是与邢芸想不到一处去,里头指不定还要生出什么事来?
不过,邢芸如今正嫌着无人生事呢,她忍了这么久,只抽一回贾赦如何算得痛快,须知道,这打人闹事也是会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