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宸戋看着,半响,有些无奈的道,“过来。”
“不,你过来。”
云止一动不动,才不听宫宸戋的话过去。
宫宸戋听着看着,略微皱了皱眉,不过短短时间不见,她倒是……“真不过来?”
“倒是有些饿了。”答非所问,云止说着,一脸平静的站起身来,就转身向着竹屋外走去。将封亦修留在风浊与风絮那里,虽有留下影卫看守,可还是有些不放心。或许,仍然应该将封亦修给囚禁起来才好,以防万一。
“为夫也饿了。”
一只手,忽然自云止后方一把扣住云止手腕,将云止整个人往后一带。
云止踉跄了一下,撞入宫宸戋的怀中,“你……你走路都没声音的?”
“说,想为夫了。”宫宸戋一手紧紧搂着云止的腰身,将云止整个人困在自己怀中,低垂下头道。
“一点也不曾想过。夫君,你这是要我说谎吗?”
云止作势挣扎了一下后,便任由宫宸戋搂着。对于宫宸戋的话,挑了挑眉,一本正经的回道。
宫宸戋的面色,顿时难看了下来。
下一刻,也不辨云止说的是真是假,宫宸戋威胁道,“再说一遍。”
“夫君,你是要我‘说实话’,还是要我‘说谎话’?”云止强压住心底那一抹笑,面上是一层不变的正经之色,认真问道。
“你……”宫宸戋再一皱眉,下一刻,突的亲吻了上去。
云止不料,想要闪躲时已来不及,而本能张嘴的那一声惊呼却不想恰给了宫宸戋一个可乘之机……
夕阳西下,阳光斜洒进竹屋,将两个人的身影与地上一道拖延开去,密不可分。
许久,宫宸戋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云止,追着再问,“可想了?”
云止靠在宫宸戋的胸口略微喘息,唇畔微红,面色亦微红。只是,徒然不知那面色是气喘的,还是羞的?他这不是废话麽?他离开,她自然想念他,但口中却依然不说。
宫宸戋一手揽着云止腰身,一手抚摸上云止的手腕,“为夫送你的那一只镯子呢?”
云止闻言,立即就想到了匸送她的那一只镯子。而想来,宫宸戋定是知道了,不然此刻不会突然有此一问。
想到此,云止忽的恍然明了,他难道是……吃醋?
所以,她刚刚回来时,他一副淡淡之色,故意说‘不是在等她’。眼下,更是一副质问之态。
“倒是从未见你带过,丢了?”
久久等不到云止回答,宫宸戋低头再问,手继续抚摸云止手腕。
他送她的东西,她又怎么会丢?云止抬头望去,对上宫宸戋的眼睛道,“岂会,就放在房间中。”
“没有什么要与为夫说的?”
宫宸戋倒是未留意到,随即,话题突的一转。语气中,似随口问道。
“想要我说什么?”云止故作不知,一脸疑惑之色。
宫宸戋看着,眉宇再度轻皱起来。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去那边看看。若你不想过去,等我回来再给你弄晚饭。”心中有些放心不下风浊风絮那边,云止说着,后退一步,从宫宸戋怀中退出来,便要马上前去看看。
宫宸戋抚摸云止手腕的手,霎时,一把扣住云止手腕,“先回答了为夫刚才的问题才准走。”
云止当然知道宫宸戋说的是什么问题,倒是不曾想面前这个男子也有那‘孩子般’固执的时候。下一刻,微一抿唇,忽的,云止踮起脚尖,出其不意而又毫无征兆的轻吻上宫宸戋的侧脸。两个轻若无声的字,在撤离开的那一刻吐出,而人在音落那一刻已出了竹屋。
速度之快,所有的一切前后加起来不过一眨眼的时间而已。
一眼望去,但见,夕阳西下的天地间,竹屋外,一抹白色的身影翩然离去,衣袂飘飘。
宫宸戋有些不料,倒是呆怔了一下。随即,伸手触上被云止轻吻过的地方,望向云止离去的背影,耳边还清晰缭绕着她刚才所说的那两个字。片刻,也出了竹屋,但却是往另一个截然相反的方向而去。
——匸?他到底是谁?为何他竟怎么也调查不出他的身世?
·
竹屋与天山相隔了一段距离,不远不近。
云止只身一个人返回。
天山。
一袭湛蓝色锦衣的封亦修,负手站在高耸入云的山顶。
到来的云止,不经意抬头的那一眼,恰隐隐约约看到。下一刻,略一思忖间,云止直接上山而去。天山的整一片山脉,在不久前那一场大火焚烧下,此刻山顶被未融化的白雪严严覆盖,白茫茫一片,与半山腰以下的黑秃秃寸草不生形成鲜明对比。
“你真这么恨我?”听到身后传来的那一道脚步声,封亦修本能的回头望去。
“不,我不恨你。”云止走过去,在封亦修的身侧三步之遥处站定脚步,瞭望向天际那一轮残阳。
“是吗?那你还……”
封亦修不信,顿时,止不住冷笑了一声。她若不恨他,那为何要那般羞辱他?她若不恨她,那为何会……
“还怎么样?”云止侧头回望,不紧不慢打断封亦修。
四目相对,除却那一日西风坡上,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这般面对面。尽管,一路坐同一辆马车回来。
封亦修望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云止,没有说话。光线中,面色低沉,情绪不辨。若时间可以倒流,那么,他当初一定不会那般待她。刚才一个人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