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直接面朝里侧的墙壁、背对宫宸戋。

宫宸戋看着,强行转过小小云的小身子。

四目相对——

半响,实在无计可施之下,宫宸戋一改面色,对小小云温柔浅笑道,“好,明天就带你去找‘爹爹’。”他倒要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非亲手杀了他不可!

小小云听着,小脸立即一笑,似乎听懂了,“……找……要……爹爹!”

“好,明天就带你去找,现在先睡觉!”宫宸戋说着,扶小小云站起来,再伸手为小小云脱衣服。

小小云站起身来,站在床被上,小手拉着自己的衣角,像个小姑娘般别扭了一下,随即如白天在寒潭时一样一双小手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宫宸戋只给小小云脱了外衣,随即让小小云躺下,给小小云盖上被子。

小小云躺下来后,眨着眼睛望宫宸戋,等宫宸戋也躺下来。之前,云止都是陪着小小云一起睡的,等小小云睡着后再起身去御药房与花千色一起研究解药,然后每每在小小云醒来前回房,抱着小小云睡。

宫宸戋并未准备入睡。自出了‘冰渊’后,他就再没有入睡过。一开始,是因为赶路,时刻需要警惕,自然不能入睡。现在,突然间有了孩子,更是不能入睡了,一入睡不知什么时候能醒来,柔声道,“睡吧,我会在这里陪你。”

小小云不闭眼,继续望宫宸戋,等宫宸戋躺下来。

宫宸戋看着,良久,掀开被子坐进去,将小小云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小小云的后背,“睡吧,”

小小云靠在宫宸戋怀中,一双小手牢牢拽住宫宸戋的衣袖,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宫宸戋就不会不见了。

宫宸戋对小小云的小动作,有些心疼、有些自责、有些……

——他欠他的,实在太多了。若是他当初没有离开,他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身中蓝魅之毒。而他亏欠的,又何止怀中的孩子一个?

想到此,再度想到小小云体内只是勉强再压制住而没解的蓝魅毒,想到那一个近一年半没见之人,宫宸戋不觉闭了闭眼,不知她现在可好?可有怨他恨他?她将孩子丢下给他,到底是因为想通过孩子来让他回去,还是因为没办法解蓝魅毒想让他想办法?又或者,她丢下孩子后直接毫不留恋离去,是想与他断绝关系?

屋外的夜,月光明亮如皎,繁星交织如网,一片沉静!

同一片天空下——

云止弯腰步出山洞,独自一个人在洞口负手而立,心中担忧着小小云的安危,不知道小小云现在在哪?见不到她,他有没有哭?有没有害怕?还有,他有没有受伤?虽然之前她更认为是宫宸戋带走了孩子,可依今天的情形来看,或许一切不过是想引她上当而已。

——她的孩子,她的小小云,他现在、此刻究竟在哪?

云止仰头望月,月明星稀,相信明天定是个不错的天气,可她的心情却糟糕头顶!

匸站在洞口望着云止的背影,并没有走出来。片刻,转身回山洞。

次日,在洞外站了整整一夜的云止步入洞中。

洞内,匸靠着洞壁休息。

“匸公子,你觉得身体如何?”云止知道匸并没有睡,一边走过去一边对匸问道。

“无……咳……咳咳……”匸想说‘无碍’,但才吐出一个字,一连串的咳嗽已涌了上来。一时间,匸不由低下头去。

云止蹲下身为匸把脉,情况不容乐观!

一个时辰后,云止与匸一道离开山洞,去临近的城池北皖城为匸抓药。

一路上,云止打探落在后方的小镇,打探琳琅的消息,但始终一无所获。只听说小镇不久前发了一场瘟疫,死了很多人,其余人或迁徙或逃离,几天时间镇中基本上已没什么人,也没有人敢去那个小镇。

北皖城内!

云止分几家药馆抓了药后,与匸一道去酒楼。

酒楼内,人来人往,云止亲自去厨房煎药,一来是怕店小二掌握不好火候,二来是药经了店小二的手,恐正到处搜查他们之人会发觉。

匸坐在大堂角落不起眼的那一张饭桌旁,慢条斯理品茶。

许久,云止端药过去,将刚煎好的药递给匸。本来要的是雅间,可雅间都已经没有空位了。

“谢谢!”匸道了一声‘谢’,等着药稍微凉一些后再喝。

这时,店小二端上饭菜。

云止动筷,同时留意着四周人的议论纷纷。

突的,一只茶盏从云止后方飞向云止,空气中响起一道凌厉风声。

云止眯眼,一个侧身手稳稳接住,一滴茶水也不露,继而顺着茶盏而来的那一方向望去。

“兄台,对不起,刚才一时没拿稳。”直线对过去的那一张桌子,一彪形大汉在云止的目光下立即站起身来,对云止拱了拱手。刚才那只茶杯,确实是一时没拿稳、失误才会飞出去。而茶杯所带的力道,对方竟能如此轻轻松松接下,不难判断出对方武功之高,深藏不露。

云止看着,点了点头,收回视线。若是她刚才没有听说,这些江湖中人似乎是要去北至极的寒潭。

掌柜已连忙出来准备打圆场,见事情就这样和平解决,不由松了一口气,走回柜台吩咐店小二好生伺候,江湖中人不好得罪,并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前不久才两个人去北至极,没想到突然有这么多江湖中人也去那,不知那北至极是不是有什么宝藏!”

云止听得清清楚楚,‘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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