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离去的脚步顿住了,对于今天的事情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不等莫子尧说话,耿云涛来到欧阳惜身边坐了下来,看着那张近乎惨白的脸孔,忍不住伸手触了上去,面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的手指忍不住打颤了起来,只是去送个画而已,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怎么也想不通透。
“我们谈谈。”犹豫了一会儿,莫子尧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出了病房。
眼角的余光瞥见莫子尧带上房门,耿云涛收回视线专注地看了欧阳惜一会儿,静谧的空间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他什么都听不到。蹙着眉宇,他在心里低咒着自己,狠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好她。曾经,他那么信誓旦旦地说过,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他没有做到。
思付了一会儿,耿云涛站起身子在欧阳惜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极其温柔的吻便来到了门边。
再次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欧阳惜,耿云涛就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当转动视线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口边的莫子尧,只见他眉宇深锁地吸着烟,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让他也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
从那寥寥无几的资料中,他知道莫子尧对欧阳惜的爱护与保护,也绝对地相信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只是各中的内情到底是怎样的,他必需知道,而且这样的事情以后也绝对不能再发生。
听闻脚步声,莫子尧知道是耿云涛出来了,看着已要燃灭的烟蒂,就手掐灭星火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竟然已经结婚了,就没有必要住在江景阁了。”莫子尧双手擦进裤袋里,深邃地眸子仍然空着窗外的天空,似乎那里有他所迷恋的东西。
“什么意思?”耿云涛不懂他此话的含义,毕竟他错过了那个本属于他的六年。
“你不应该让她回到这个城市。”莫子尧闭着眼睛,面色清冷,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更不应该在对她做出承诺后还住在江景阁。”想着欧阳惜无名指上的钻戒,他心里已然明白事情发展到了那个地步。
曾经,他带着欧阳惜离开了这里,避开了她心里的那个阴影六年,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定数。
这些话无疑在提醒着自己,那个缺失的六年欧阳惜是留在莫子尧身边的,这是他心里的痛。“她是我的女人,只能留在我的身边。”紧攥着拳头,耿云涛霸道地宣示着。
想着欧阳惜曾经为了莫子尧放弃了自己,想着在彻底拥有欧阳惜那一晚的毫无阻碍,那一切的一切都叫他无法忍受。
“如果留在你身边,她会有危险呢?”莫子尧转过身子,神情肃穆地面对着耿云涛。
听着他的话,耿云涛的怒火彻底被点燃,眼底的寒意越积越深,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只是自制力极佳的他一直在忍耐着。
蓦地沉下眼帘,稍稍调试了一下呼吸,耿云涛沉稳地说道:“她是我老婆。”
绝对的占有之词如同一记重磅炸弹落了下来,莫子尧自是知道他的弦外之音,如果之前他的心底还想着要带欧阳惜离开,那么这一刻他已没有了想法。淡笑地拍了拍耿云涛的肩膀,然后叙述了今天的事情,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过去的。
……
听完莫子尧的话直到看着他离去,耿云涛的心久久不能平复,他不相信这件事情像莫子尧说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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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克制着担忧的心绪,当倪霆才刚走进病房的时候,手机就响了起来,来不及细细看上青岚一眼,他就闪到了门外接起了电话。
“不是让你紧紧跟着青岚的,怎么会出事。”对着电话,何瑜忍不住地怒吼着。
从落城出来之后,司机就载着她来到了莫氏,才刚走进莫氏的大堂内,那议论纷纷的声音就已然窜进了她的耳里,当听闻青岚和另一个女孩昏倒在莫氏附近,而且还受了伤,她更是急躁了起来。
对于这件事,她深知是谁干的,除了周康那个下三烂,没有人敢动青岚的主意,而且还是在莫氏附近下手。
蹙着眉,倪霆简练地回道:“请夫人责罚。”这件事情是他的疏忽,所以他责无旁贷。
“青岚现在怎么样了?”何瑜问。
倪霆拉着门把,将其开出一条细缝,当看着病床上的青岚时,才回道:“小姐只是吸食了秘药,还在昏迷中。”
“秘药。”何瑜不自觉地提高了语气,那声音里透着丝丝地明了。
如果先前还抱着一丝别的猜测,可当听到秘药的时候,她已经更加确定了此事是周康的所作所为,只是她真的没有想到,离上次开支票给他的时间才如此之短,他就无耻地打起了青岚的主意。
青岚是她的命根子,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青岚。
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何瑜对着电话道:“守在青岚身边,寸步不离。”她不会再任青岚任性了,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很明显地周康已经按捺不住了。
“是,夫人。”听到电话里的嘟嘟声,倪霆才将电话合上放进了衣袋里。
看着病床上的青岚,倪霆陷入了深思,虽然此时的她没有了平日里的干练,且多上了几许柔弱,但其实她的内心亦是如此,并不若她外表坚强。
还记得初次见到青岚时,她那阳光活力的样子煞是迷人,也恰恰是这一点吸引了他,让他心甘情愿地放弃一切,宁愿守候在她身旁。知道她只是昏迷,一颗紧张地心也松懈了下来,遗落在背单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