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云涛和爷爷闲聊了几句之后就从门外走了进来,轻轻地将门带上,当看着欧阳惜仍然一副深思的俏模样时,才含笑地来到她的身后坐了下来。
“爷爷让你记住什么话?”紧紧地环着欧阳惜的腰际,耿云涛在她耳畔呢喃着。
“很想知道吗?”欧阳惜稍稍转过头,将眸光瞥向他,无意间让他高蜓的鼻尖触碰到了脸颊上,有点痒痒的感觉,然后羞红着脸,在男人期待的目光下,故意调着味口道:“不告诉你。”
“真的不说?”耿云涛露着坏坏地笑,湿热地气息直落入女人的脖颈处。
这小女人的本事渐涨,没事就喜欢调侃他,拿他寻开心,刚刚爷爷的话的确勾出了他的好奇心,而这仅有的好奇感也只因为主角是她。
欧阳惜轻轻地摇着头,一字一句认真道:“不说,就不说。”话音刚落完,只觉得腰际被圈得更紧。
难得看到欧阳惜这样有活力的一面,可见她的心情很好,并没有因为刚刚与爷爷的见面而感到精神仓皇,虽然知道爷爷不会去刁难她,但自己还是忍不住紧张了一把,吸了好几只烟来缓和情绪,想起爷爷适才在外面认可的话,他是真得感到很开心。
“对了。”欧阳惜低着头,声音突然变得很小。“你爷爷有说些什么吗?”
耿云涛不悦地皱起眉头,突然起身坐到了欧阳惜的前面,然后大手勾起她的下颌,声音醇厚地说道:“我爷爷吗,只是我爷爷吗?”锐利地眼神逼迫着欧阳惜,让她半无从闪躲。
这个欠抽的女人,总是这样糊里糊涂的,爷爷临走前的那句话,压根就没被她记入大脑里。
“我们爷爷。”欧阳惜被他盯得实在不好意思,只有小声嘀咕着。
低笑一声,耿云涛看着面前这张红霞般的小脸,忍不住凑上去,细细地吻上了她的柔弱,一如往昔的红艳诱人,让他欲罢不能,吻越发深邃,骨骼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细发,将她轻轻地压向自己,但他不敢太过用力,深怕会因此而伤了她。
良久后,欧阳惜无力地双手轻抵着他,轻喘着。
知道她有些缺氧,耿云涛松开她,低语着:“爷爷跟你说了些什么,嗯?”
“没有。”将头轻轻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欧阳惜微张着小嘴呼吸着。“只是下棋而已。”他们的确连一句该有的交谈都没有,这让她感到奇怪,按理说不应该这样才对。
“下棋?”耿云涛面色一愣,后又恍然大悟了起来。
知道爷爷一向爱棋,也喜欢下棋,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爷爷会在见到欧阳惜时一句话都未曾说过,只是单纯地下棋而已,而且这局棋的时间是不是也太长了点,让他在外面熬了好一会儿,甚至几度不耐地准备硬闯进来。
欧阳惜点了点头,夸耀道:“爷爷的棋艺很厉害。”
“你也不赖。”将欧阳惜的身子拉开,耿云涛勾唇看着她,嘴角的弧度极为漂亮。
此话说出口,是因为他心里可以猜测个大概的,这局棋的时限明显有些长,可见欧阳惜也是深藏不漏的,而且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还会下棋,而正是因为这一点,赢得了爷爷的心,看来他该好好地重新认识她才行,因为她的身上有太多的惊喜等待着他去发掘。
被他这样夸着,欧阳巷腆地转过话题。“那爷爷呢,他说了些什么?”她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爷爷啊。”耿云涛故意地抑着脑袋,当低头看着欧阳惜又急又期待地等自己做回答时,才说道:“他,很满意你这个孙媳妇。”
“真的吗?”欧阳惜有些不相信,毕竟都未说过半句话。
“傻瓜。”耿云涛轻敲着她的额头,说道:“忘了爷爷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吗。”这笨女人一定没有理解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欧阳惜呆坐着,脑子里努力地回想着爷爷离开时说得最后那句话,不过想了很久,似乎仍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让她记住爷爷的话,这有什么特别吗?
“到底是什么?”看着耿云涛,欧阳惜问道。
耿云涛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用手指点着自己的唇,意图非常明显。而对于他来说,这种让欧阳惜主动妥协的机会实在难得,遇到了要是不珍惜的话,可就是是自己愚笨了。
瞪了他一眼,欧阳惜迫切地想要知道,最后实在诱不过地在男人得意地笑容下,极速地覆上他的唇。“现在可以说了吧。”太恶劣了,欧阳惜忍不住在心里低咒。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叫他爷爷的。”耿云涛开口,嗓音又低又沉。
心口蓦地一缩,瞬间被堵住,眼泪紧跟着泛上了眼眶,欧阳惜似乎也明白了过来,临走时的那句话的确是含义匪浅,如果不是被耿云涛这么指出来,她也许真得想不到那一层上去。与此同时,一股子幸福的感觉也满满地溢了出来。
“我们结婚吧。”耿云涛紧紧拥她入怀,声音低醇而缠绵。
身子突然一僵,眼神继而变得冷骛,欧阳惜犹豫了一会儿后,才说道:“我们已经结婚了。”
她用得是肯定句,意思再明显不过,没有必要在乎那些形式上的问题。而其实她真的很想点头同意,不仅仅是因为耿云涛,更多是她真得喜欢上了他的家人,他们那么的和蔼,让自己觉得很温暖,如果可以,她真得很想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只是,发生了这件事,遇到了那个人,已经让她连半点做想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