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渐渐暗沉,她撑起身子软到在大床上,眼睛空洞地盯向天花顶上,她知道,他快要回来了。
微微侧过身子,整个人卷缩成团,将脸埋进枕头里,本就不通畅的鼻子现下更是难以呼吸,半个晌午,一直到现在,她回想了很多,六年的时光,他身边不可能没有别的女人,她不该如此的,不该如此痛苦不堪的。
他可以纵容她的一切,她该珍惜现下的幸福,该相信眼前看到的。
他的深情,她可以感受到,不会是假的,不可能是假的,她这样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直到身体有些支撑不住,细细地门响声响起。
门被扭开,她假寐地闭上眸子,直到感觉床榻的一边坍陷下去才紧绷住了心弦。
“怎么都不盖被子,是不是不舒服。”耿云涛温柔的声音从喉间溢出,手不期然地抚上了她的额角。
她从未觉得这般难受,这般渴求,他的声音听得她想大哭一场,他的手那样的厚实,带着暖暖地温度,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再靠近,但假寐的她,却不愿意去睁开眼睛,看他的脸。
细细地喘息声响起,耿云涛打开床头的水晶灯,当看着她紧蹙的眉头时,才了然她的故意。“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我带你去医院,嗯。”见她如此,他只有放着耐心,慢慢地诱她说话,但半晌,仍是听不到言语。
她一如既往的倔强让他无奈,将她抱起揽入怀中,吻着她发冷地额头,试图让她温暖。
“紧紧地抱着我陪着我,好不好。”她干涩的喉咙一阵发痛,她强忍着喉间的不适,将头埋入他的胸前。
耿云涛挑眉,对她这般模样,甚觉怪异,半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低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他的手心微微攥紧,眼里腾起一股怒火,像是要席卷一切般。
嘴角倏然一张,欧阳惜很想大声询问他,可却又敛住了嘴巴。
“到底怎么了?”耿云涛失去了耐心,勾起她的下颌,眼神犀利地看着她道。
头被勾起的那一刻,眼泪委屈而落,欧阳惜诉道:“吻我好不好?”她用着祈求的眼神与声线诉说着,身子却在颤颤发抖。
她终于从心里真真正正地认输了,彻底地认输了,即使曾经想过某天会离开他的身边,但想象与现实总是有距离的,当真发生的时候,却是比死还难受。
俯身落下吻息,轻轻浅浅,但很快地松开。“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会很担心的,别瞒我。”他语音带着迫切还有一丝心焦,眼神有些恐慌地看着她,看着她苍白的脸上还带着哭过的泪痕,心里更是慌乱了。
“男主角和女主角的好朋友在一起了,所以女主角很伤心,她说她生不如死。”是她说,还是她说,她隐晦了。
耿云涛微微一滞。“是电视?”
疑问还是肯定,她听得敏感。“嗯——”低声回应,将视线紧蹙向他。
“傻瓜,那只是电视而已。”她的眼神这样坚定,稍稍打消了他凌乱地心,当看着她雾眸闪烁时,才回以同样的坚定道:“它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别人抢不走。”他向她保证,说着自己内心最自肺腑的话。
【有些晚,但六千字码完了,睡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