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缘镇有两大水库,联安水库和白洞水库,是各大钓友的首先之地。
联安水库,并不在联安村的范围内,不过回联安村必定要经过它。其上游有几个大村,新围村、古屋村、联安村等;下游也有好几个村,它们离镇里近很多,所以路过时会发现都起了楼房。至于中游部位,有两三个村吧。
因为有了联安水库在,所以中游地方都开满了农家乐,哪怕这地方是荒山野地,因此这本萧条、死人一般静的地方多了几分人气,一路之上看着还挺热闹的。
农家乐的老板们自己养了一些走地鸡、鸭、鹅,甚至还种青菜等,这样不但节省成本,还可以打着‘无机无害’的口号来吸引客人,毕竟亲力亲为而出现的食物,是吃得美味又放心。
同时,有一点相当重要,这有地方供你钓鱼。水库鱼新鲜而美味,那些饲料鱼、鱼塘的鱼是拍马也赶不上。
凭着这两点,便引来很多会享受的人来这消费,不管他们是冲着‘天然’食物而来,还是为了钓鱼吃鱼,反正这些农家乐的生意一年来都还差不多。至于某几间厨艺好的、多鱼钓的店,人流会更旺。
铜锣湾,是这么多农家乐之一。不同别的农家乐,人家建在水库边,方便钓鱼;它呢,不但远离水库,还建在山上。其次,它的名字比别的农家乐响亮,福缘镇百分之八十听了它的名字都会点头表示听过,因为‘铜锣湾’代表的不是农家乐,而是可以放松心情的地方,只因这有个游泳池。
在福缘镇这样的地方,虽然有两大水库可以游泳,但安全问题始终是所有人都担心头等问题,于是乎‘铜锣湾’成了众人的不二之选。哪怕它位置偏僻,到这来游泳的还是络绎不绝,谁让偌大的一个镇就只有一个游泳池?
对于福缘镇的人来说,‘铜锣湾’的主人一直是个谜。能将一个山推平,并且引水而来,这是大手笔,连同其它配设,绝对超过百万。百万看似不多,但在这穷乡僻地就是一等一的富人,这样的富人不多,可是谁愿意花这钱来投资一个山头?
有传闻,搞这么一个‘铜锣湾’的人,是谢家的人,也有人说几大姓氏合伙,但谁知道呢?
这山平了的地方,离地面有一百多米。周围陡峭崎岖,同时种满了荔枝树、龙眼树、黄皮树等果树,最下面还种了密密麻麻的勒杜鹃,一般人想爬上去,难度非常高。
而进‘铜锣湾’只有一条路,是条单车道,若是这样也没什么,单车道可以一点点的扩大,即使不铺水泥也没关系。问题是这路从山脚到山顶就如坐过山车般,九曲十八弯,根本就是在说:你若是新手,勿近,不然生死自负。
也不知道这样的交通,怎么就能吸引络绎不绝的人群,莫非它打开门做生意还依着自己的喜好来不成?当然,这问题已经扯远了,言归正传。
夜晚八点,沈浩然等人来到现场后,发现这地方的地理环境比想象中还要险峻,眉头不由皱了一下,同时皱眉的还有陈学宇等人。但此刻说什么也没用,行动是必须继续的,因为山上有一众兄弟等着。
“钟所长,下面就交给你了。”沈浩然脸色凝重地看着钟楚桥。这次行动能够完全收官,得靠他们,世事就是这么讽刺,以为他们不过是外围角色,看来外围角色也不能小看。
被沈浩然一个电话叫来的钟楚桥看了一眼山上的‘铜锣湾’,后背顿时冒出一层冷汗,他怎么也没想到沈浩然要对这地方下手,据说这地方后台很硬。其次,面对这个易守难攻的‘堡垒’,他们十来二十人真的能够搞定?
“是!”警察的天职让钟楚桥坚定地点了点头。不管前方有多困难,作为一名党员,都要迎难而上。
沈浩然见此无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向陈学宇等人打了声招呼,就顺着夜色摸上了‘铜锣湾’。陡峭崎岖的山头,在身经百战的刑警们眼中不过是小菜一碟,没有一丝难度。
“全世界的人听命!立刻‘铜锣湾’四周给我围个水泄不通,两人相距不要超过三米,我要你们保证守岗期间,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也飞不出来。”看着沈浩然等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钟楚桥便转身来板着脸对着早就严阵以待的民警们说。
“是!”民警们应了一声便有序的散开了。
当中有几个林明轩的熟人,徐鸣在小声嘀咕着:“大夜晚的,哪来的苍蝇,最多的是蚊子。这次亏了,早知道是在这地方守岗,就带支花露水来,不然就多带一部手机,现在手机上缴,会无聊的发慌。”
“好了,你这龟孙子有点出息行不行,整天就顾着玩,认真一点好不好,要是这案子破了,你也有一份功劳,以后上位也容易。”杨勇踢了他一脚,有些恨铁不成钢,心里忽然想起一个人。
旁边的戴小福眼尖,即使天色已暗,但他还是能看到杨勇眉头皱了一下,便说:“杨哥,是在想林主任吗?”
听到这话,杨勇看了戴小福一眼,没想到这人还有点眼色,淡淡地说:“别扯那么多了,站好自己的岗位,认真一点,千万不要行差踏错,能不能出人头地就看这一次了。”说完,直径走到一个地方站好,如电线杆笔直,目光盯着黑暗的‘铜锣湾’。
见此,徐明跟戴小福自然不好说什么,也跟杨勇般站着,表情无比认真,面对任何有上升的机会,都要好好地把握……
山顶之上,占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