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这俩人,林坏是真的无奈了,一个女孩,一个五十多岁的黑摩的老头子,俩人还都跟自己有过节,脑仁儿顿时有些头疼,这老头额头上的皱纹往上一挑,瞪眼仔细瞅了瞅,忽然就笑了“吆喝?这世道还能再小点儿不?碰上你这小娃儿,行了,咱当爷爷的也不想为难你,滚下去得了。”
林坏没搭理他,皱眉看向这女孩,乌黑的长发披肩,很精致的鹅蛋小脸儿,一双乌黑乌黑的大眼睛有些厌恶的神色,看到这双眼神,他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珊姐,好久不见,”
“滚下去~”此女正是曲珊,在她的心里,如果天上能劈下一雷,最愿意看到的就是这雷能砸到面前这少年脑袋上,冷冰冰的说出口,她做好心理准备迎接这家伙的反击,不由的瞪仰头,针锋相对。
“唉。”林坏却没有如她所想,叹了口气就要跳车。
“咦?这娃儿,利索的嘴皮子呢?不言语啦?”摩的老大爷贱笑着瞅着跳车的林坏。
“老哥。”林坏回头瞅着摩的老大爷挤出一丝微笑“祝你等会儿就被交警抓,车扎胎,人带走,交钱罚款还拘留~”
“小兔崽子嘴真损~这辈子别想爷爷我载你一趟~”老大爷怒气冲冲的发着誓。
“你太阳啊?你有功~”林坏撇着嘴“这县城就你一家黑摩的啊?老子不会坐公交?切~”说完转身朝着前面的站牌走去,只是县城的只有一辆公交车,还是一个小时一趟,人挤人不说,只是鸡鸭乱飞孝哭叫,坐一趟下车能累的要命,喜欢清静舒服一点儿还是坐摩的,出租车当时还是没有的。
曲珊坐在车厢里皱起娇媚有些疑惑林坏的反应,摩的老大爷撇了撇嘴“这小兔崽子,我看也就你能降的了他,上次我载他,没大没小的跟我称兄道弟,还说啥子四海之内皆兄弟,要掀我车,我要不是年纪大了,我能削死他。”
“您见过他,有没有觉的他有什么不正常?”曲珊看着老大爷甜甜一笑。
老头摸着满是胡渣的下巴想了想“不了解,咱跟这娃儿不是很熟,你跟他熟不?大爷劝你,别跟他有交集,这娃坏着呢。”
“行啦,赶紧走吧。”曲珊挥了挥手,想了想忽然狡黠一笑又问道“咱县城的公交车半路停吗?”
“不停,直接到市里的车站。”
“嗯,好吧,咱就去市里的车站。”曲珊看着林坏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笑着,她感觉他很不正常,敌人的不正常,对她来说也许就是把柄,她需要知道,不为别的,只为了报那黑色花边之仇~
德海市崇门,是最复杂的一个城中村,前面是一排排的小酒吧,很脏乱很混杂带姊妹的那种,一百块钱脱裤子直接了当,酒吧后排是一座座的小平房院子,姊妹们的歇息地,很多的徐子小痞子也在这里租房,是德海市三大之一的声色犬马,龙蛇混杂之地,此时一条胡同里,几个小青年架着一个神色萎靡的女孩,在等待着什么。
很快,一辆别克商务车行驶到胡同口,车门打开,一壮实青年带着几个少年下车,之前站在胡同口的小青年们架着耷拉着小脑袋的女孩跑了过去“宇哥~”
“嗯。”壮实青年正是崔宇,他微微点头,却连看一眼这个女孩都没有。
其中一个跟壮实青年长相很相似的少年双手背在脑袋上,嘴角挂着冷笑打量着前面被架着的女孩“啧啧,哥,你们太残忍了吧?这得多疼?”
“别废话,怒,你给我负责,一定把录音笔给我拿回来。”壮实青年看着他很严肃。
“没问题。”少年点了点头,带着其他几个人走了过去
崇门不远处的马路边上,一辆出租车停下,林坏付钱下车,等出租车走了以后,他瞪着双眼打量着前方一溜小酒吧,皱眉想了想拿出电话,按下重拨建,很快接通“我到了,你们出来吧。”
“到大门口来,我在这里等着。”
“好。”挂断电话,林坏伸手搓了搓脸,努力让自己一夜没睡的双眼精神一些“啊~”低吼一声,双手握拳,朝前方的两根大柱子走去,那里,就是所说的大门。
越来越靠近象征崇门的两根大红柱子,林坏心跳也越来越快,他不是害怕,只是不知道他心爱的女孩到底怎样,为了想要快点儿把她拥入怀抱,他豁出去了自己的命,这一去,明知道了结果,却要义无反顾,为了她,也为了他们,只是,舍弃了
林坏黑着脸,把有些颤抖的双手插兜,咬着牙关终于走到了大红柱子跟前,面前,站在几个小青年,手里拿着镐把鄙视的看着他,此时一向以敌强我弱不行就跑为人生格言的他,除了胸口起伏频繁之外,并没有显示出一丝害怕,面对着几个小青年撇了撇嘴“哥几个?用得着吗?我一个人来的不用码队欢迎。”
几个小青年懒的跟他说话,这时一辆别克商务行驶了过来,小青年们让路,“吱~”车子停下,“哗啦~”后排车门拉开,崔怒斜跨在座椅上冷笑着看着林坏“等你很久了,太慢了吧?”
“没钱,坐公交来的。”林坏很干脆的说着“我就一孝,怒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们吧,以后我不敢跟你作对就是了。”
“行啊,这都不是事儿。”崔怒点起一根烟叼在嘴上,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东西呢?给我东西我就饶了你,咋样?我够大方吧?”
“安欣怡呢?”林坏笑了笑“我总得见到她吧?”
崔怒撇了撇嘴,扭身朝最后排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