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拉!!!!糟糕,差点忘记了……明天是真田学长的生日!!!
我吃饱了担心她会寂寞的我,还真像个白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神奈川也好,东京也罢,她从来就不缺人关心,说不定我离开了,她还会过得更自在,因为我是惹人烦的“变态哥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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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到底是谁照顾谁啊,爸妈!一边抱怨着,一边却是轻手轻脚的,替我脱掉鞋子,盖好被子,才悄悄走掉——这就是我那一如既往的嘴硬心软,世界第一温柔的妹妹,入江久美子。
听着她的脚步声一远,我便睁开了眼。睡意,早在她小孩心气地拍打我脸颊时,就舍我而去了。我知道,她今天是打算去神奈川找真田的,难得里,装的定是要送他的生日礼物吧…所以我才装睡,全是为了压抑自己想要用这双手臂去禁锢她,不让她去到别的男人身边的冲动…
喀嚓——是楼下关门的声音,她,离开了。
残留下的甜美香气,被她掖过的被单边缘的余温——就只有这些,小久所留下的东西……就只有、这些而已。
‘修二……’【兄妹】这种东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即使是没有血缘的也一样。你也许没法理解,可是我知道的,我和小久,是不可能有幸福的结局的——但是、但是,我想说,我好想她听我说出来:小久……我……对你……
话语渗透到空中,但希望她能接受这份感情的人,却并不在。淡淡的,揪紧般的感情——苦痛、悲伤、嫉妒——翻滚、纠缠,感情像狂风般到处肆虐,又像剧毒般在血液中飞速蔓延。
…一个人…会好寂寞啊,小久……下意识地抱住双肩,痴痴地对着屋顶雪白的墙面上,那盏圆圆的顶灯,看着看着,就笑了,‘原来会寂寞的那个人,是我’:一次、两次都一样,每每是我自己先画下一个名为【不能爱】的圈,她懂得吃一堑长一智,渐渐学会了如何在圈内怡然自得;而我呢,却总是不知不觉间走出圈子,深陷泥沼还甘之如饴。
什么时候东京已经如此夏日炎炎,难道是我遗忘了时间?脑子和心似乎都停留在5月21日那一天,修二开车载我回了学校之后,便一次也没回过与她一同借宿的洋房。食不知味,夜不安寝,学习也好,训练也罢,什么都静不下心,才不过一个月,我就好像苍茫间,失去了半个灵魂:
庭院里没有了她的身影,耳边听不见她的轻声笑语,她的可爱,她的无赖…我还真是够自虐的,才会选择在已经习惯并且沉醉之后,突然从有她的世界之中抽离…这种苦涩到无以复加的感觉,刻骨铭心,我尝尽了患得患失的心情,那么她呢?
‘哥哥突然就这么消失,每天都见不着人影,小久有什么样的感受?’我这么想着,苦笑了一下,看看电话上的通联纪录,就只有从榊太郎顾问家里打来过一个向我这个监护人保平安的,而电话那头的人甚至也不是她……她擅长不着痕迹地观察人,在连我自己都没发现之时,记住我最喜欢吃什么,对服饰、香水的品味,平时又爱做什么…一点一滴,渗透着我的心…给我世上最好的,让我习惯她的关心体贴,等到我因为无法摆脱这般沉沦而要逃走了,她也可以不闻、不问、不关心,就是这般的洒脱,恣意——更卑鄙的是,在我近乎绝望之时,偏偏又赐予一线生机:
…哥哥——只是这一声,就如同久旱甘霖般滋润了我濒临干涸的心,原来小久不仅是我的毒,更是我的药,…今天,可以陪我一下吗?
当然只有你的要求,无论多难我也不会拒绝,因为,没法拒绝。
…女朋友…不会生气吧?
女朋友?
…哥哥最近都夜不归宿,难道…不是因为交了女友么?真不敢相信,她居然是因为这样的误会,害怕打扰到我拍拖,才…这个傻丫头…!
当然不是啦~笨·蛋!其实让小久就这样误会下去,对于想要戒掉她的我来说,是再好不过了,但是,还来不及权衡利弊,实话就已经脱口而出,只是最近在学校忙【东京六大学联盟学园祭】的事情,每天都会到很晚,在宿舍睡比较方便…,没错,就是这样——虽然,我根本就不是学生会的干事,特别提出来要帮忙,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愿,好以此作为留宿学校的借口…
太、太可爱了,以至于我甚至不敢直视:这是她头一回穿,那件我从澳洲买回来的小洋装,因为当时悉尼是夏天,可东京还在暮冬时节。我一直觉得说“男人送女人衣服就是为了亲手脱下来”这句话特别在理,虽然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这件事买来送给妹妹的,可还是习惯性的选择了最容易脱下来的一字领连衣裙,白皙的颈项,漂亮的锁骨,全也似乎在诱惑着我咬上去……
还好我是不出手汗的人,不然一定会给小久发现我有多紧张,特意用右手牵她,是因为害怕左手连接的心脏,那般剧烈的狂跳会泄露我把她当作女人在爱着的秘密——明明,明明是这么的害怕,可一看到她被电车上的人踩到脚而吃痛的表情,我便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把就将她拉入怀中,只希望我那热得发烫的胸口,不会灼伤小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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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那小子...身为名门阔少的素质上哪儿去了!?虽然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