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总之,久美子有我照顾就可以了,这位【曾经的】学长真田君你也差不多时间回去营地了吧!”卷毛双手交错环抱胸前,表情可怕地说道,不知有意无意地,还故意加重了【曾经的】一词,字里行间尽是厌恶…果然是妹控啊,碰上久美子的事情,就连【好好前辈】的亲和演技也懒得展现了么…
“我们立海校友之间的事情,无关的人就别再一旁插嘴!”最难得的是,平时寡言少语的皇帝也不知是抽什么风,奋起反击起我居然毫不逊色!几近冻结的冰冷在他的双眸中蔓延开来……
“那、那个,请不要这样。真田学长也好,哥哥也好,本来也是旧识,干嘛非要吵架?就不能好好相处吗!”就算爱看戏如我,也终于忍不住横在这二人之间,想要阻止这愈演愈烈的战况了。
“真田学长,对不起。因为父母不在身边,所以哥哥难免对我有些过度保护,说了些奇怪的话,请你原谅他;哥哥你也是的,真田学长为了保护我弄得伤痕累累,怕耽误我伤部的治疗又背着我走那么远回来,完全就是恩人。所以请不要对他说那么过分的话了,好吗?”
“恩、恩人?”似乎是被我十二分努力地为真田说话这点给刺伤了,卷毛嘟囔着向后倒退了两步“呜…….没、没办法。既然小久都这么开口求我了,今天就放过你吧!”虽然那个【求】字我并不承认,但单就阿呆好歹理解了我的意思这点而言,还是可喜可贺的。
回头看向黑面神,不知为什么,明明没有戴眼镜,但一瞬间他的眼前好像有什么类似镜片的东西反了下光的错觉,然后啪地拍了下手,“是吗…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明白?他明白什么了?
“入江前辈,明明一大把年纪了,却还是个妹控啊!”
“不、不用加【一大把年纪】这么多余的修辞!”
呀叻呀叻,真是的,好不容易和平了一会儿,两人之间又爆发出强烈的火花了……我无力地垂下肩来,明明刚刚答应我要好好相处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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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真田当然还是返回营地与u-17的其他队员汇合了,哥哥则留下来照顾我。
当然了,是那家伙的话,完全跟猜想的一样:说什么照顾,根本就只是变成一只黏人的要命的卷毛狗,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就连想要洗个澡这么简单的事情,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口舌才劝动他离开我的房间坐到大厅去。
虽然顾虑到刚包扎好的伤处不易沾水,洗完头发之后便只是擦了个澡,但因为不熟练的缘故反而花了更长的时间。从房间里出来,我擦着头发走向大厅,“哥哥,借我100日元买苏打水……”
欸?本以为卷毛一定是坐在大厅的皮沙发上靠玩手机杀时间呢,谁料竟没见踪影。
“哥哥?”我四处张望着,一路找到空无一人的厨房去了,发现那里竟有一扇通往后院的玻璃门虚掩着:都这个时候了,卷毛狗难道是去院子里埋骨头么?
“哥哥,你在吗?”我一边低声唤着,一边轻推开门,探出身去,啊!——
奏多真的在:他随意地趿拉着拖鞋,倚在墙边,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指尖处香烟红色的火光忽明忽暗,青烟袅袅......原来,这家伙吸烟啊。
我是第一次见到奏多吸烟的样子,至于真正的“入江久美子”有没有见过,就不得而知了。但从他元月底从澳洲回到家,再到我们两人搬到东京,超过2个月来,他从没当着我的面吸过烟。
总觉得不应该出声去打扰他,就这样默默地凝视着他眺望远方的侧脸,精致英俊,仿佛往日的孩子气都是我看走眼了——站在那儿的,就像是素昧平生的一个男人,不是我已经习惯了朝夕相伴的那个入江奏多,而是我一无所知的一个成年男子。
我记不清自己就那样伫立凝望他多久,久到我忽然察觉到他的神色、举止竟是那么像【那个人】,然后打了个寒噤,“不、不可能,他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
许是听到我这声带着哆嗦的惊叹,奏多扭过头来,“小久......?”
发现是我,卷毛好像吓了一跳,接着有些尴尬地眯了眯眼睛,“是你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边的?”
“嗯,有一会儿了。”就是说嘛,奏多就是奏多,怎么可能是【那个人】,我努力挥散心头的疑虑,冲他笑笑,换上摆在一旁专门的拖鞋走进后院。
“哥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吸烟的?”
“你18岁那年吧......”
“我18岁?!”
“呃...口误,是我19岁那年开始的。”
“那不就是去年吗?怎么说得好像很多年前的事情似的。”
“啊...是么,那就是吧。”总觉得奏多今天,有些怪怪的。当然,事实上,关于这点,我并没有发言权,毕竟我并非那个在过去的10多年间与他一起长大的小女孩。
“你,之前我没注意的时候,也是像这样在家里的后院吸烟的么?”被我这么一问,卷毛就好像干坏事被发现了般,耸耸肩膀,泛起一丝苦笑。
“嗯...因为,你的身体...”对哦,因为在真实的世界里一出生,我就只有身体是特别健康的,所以常常会把久美子的心肺系统是非常脆弱的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
“而且,烟味,你也不喜欢吧?”
“......并没有,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