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饕静了片刻,见白可无恙,才慢慢地摘掉他头上粘连的牡蛎,又在他鬼画符似的脸蛋上摸了摸,而后漠然站起,转身。
几个少年见了左饕这幅模样,反倒有些害怕起来。连年纪最长、平时最有计较的范焱歆——刚才也是他想起来用生牡蛎灭火——都感觉发憷。
只见左饕眸色变得极深,里面却似燃着两团火焰,好像刚刚在白可头上的火此刻已转移到了他眼中一样。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煞神!虽然他面无表情,没说一句狠话,却令这些半大少年们不由地心生畏惧。范焱歆想起一句比喻,他看向他们的眼光,像在看死人……
正在这时,白茂春他们赶到了。
其实整个战争加起来,也不过10分钟。
大人们显然被他们的战况之惨烈震惊了:白可和左饕的白西装滚得早看不出本来颜色,还满头都是黏糊糊的牡蛎汁水,左饕一身打斗痕迹,白可的精致小辫被烧得弯弯曲曲,呈现逼真的狗啃效果;贺家小少爷脑门上顶着一个青紫的硕大的包;瘦弱的黎家蝎子灰头土脸,被左饕吓得瑟瑟发抖,几乎要尿裤子;白展堂侧躺在地上,呻+吟声高亢婉转,姿势亦十分销+魂……
回去的路上,左饕沉着脸,不出一语。
秦司机愧疚地再三道歉。
反倒是白可,还没好了伤疤呢就忘了疼,捧着一个奇大的桃子没心没肺地啃,弄得汁水滴滴答答,还让左饕闻他披散着的已经洗过的头发,说上面有怪味道。
左饕回去安顿好白可后,直接去了训练场。
独自一人打了好几个小时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