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面瘫(=。=):“噗!”
白可身体恢复得不错,但有时候会乏力、没精神。老一辈子人讲,他这样的情况是有点伤了元气了,只能好好调养,没个一年半载的缓不过来。胸口上的反应持续半个月后也消失了,据威廉姆说,如果不是那天左饕的欠嘴又吸又啃的,两、三天本来就应该没事的。
白可现在几乎是隐居状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要左天魔。看着小面瘫,他就觉得这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从前的争名夺利、勾心斗角都没意思了起来。
除了公司的重大决策,一般事务白可已经很少过问了。结果这天他看了个纪录片,里面讲了贫困地区儿童吃不起饭、上不起学、穿不起鞋、治不起病的情况。此片让白可麻木不仁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标慧国际里有个热心公益事业的吴董事,曾经问白可要不要做点慈善以博个好名声。白可当时残酷地说:“我还需要扶贫呢。”可他现在自己有了孩子后,再看到电视机里一双双透着渴望的大眼睛和脏兮兮的小脸,心脏忍不住就柔软了起来,微微抽搐着发疼。
见左天魔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吐奶(他一罐奶粉要几百块),白可厚着脸皮把吴董事约到了大明宫。
左天魔一觉醒来,没找到白可,就有点不高兴了,面无表情地翻了个身,撅腚趴着。左饕把他放平,要给他换尿布,他踹了左饕的下巴。左饕喂他喝奶,他噗了左饕一脸。
“……”,左饕只好把在菜园子里收葡萄的威廉姆找回来。
然后威廉姆也遭到了拒绝,左天魔只喝了两口奶,就扭头不喝了。眼看着左天魔握了握小拳头、扁了扁小嘴、深吸一口气,马上就要进行惨无人道、震耳欲聋的无差别声波攻击了,威廉姆赶紧抱着他往附楼跑。
吴董事正在客厅里跟白可讨论捐助的方向。他已经一年多没见过白可了,这次乍一见面他甚至愣了一下:白喆成熟了不少,身上带着种说不出的韵味,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特别温柔从容,一对明目波光流转,只让人感慨美人依旧、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吴董事活了四十多岁,第一次懂得欣赏这种别致的美。他知道白可是同性恋,以前还有点理解不了,这天毫无预警地顿悟了,心想真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又哪管什么男女呢。然后被自己臊得一张老脸通红,心想自己这不是老不正经么,越发连头都不好意思抬了。
白可:“……?”
吴董事羞涩地谈了谈自己的构想,正要说细节,远远地就传来一阵极嘹亮的婴儿的哭声,然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他们面前。
吴董事:(⊙o⊙)
白可对他歉意地笑了下,接过外国人手里的孩子,熟练地轻轻拍着他在客厅走来走去,又走到窗边给他看树看花看蟹,低声跟他说话。结果那孩子嚎得越发凶残了,连吴董事都能听出他哭声里的委屈和指责。白可哭笑不得,只得亲亲他的小额头小脸蛋,不断道歉,说自己错了,不该离开他的身边。那小婴儿像能听懂一样,渐渐地果然不哭了。
吴董事在嗡嗡耳鸣的同时,面上不动声色,内心里翻江倒海:这奏是圣母玛利亚啊…… 主啊,请拯救即将沦陷的我,阿门!
左饕捧着奶瓶子也追过来了。左天魔耍够了脾气,在白可怀里开始乖乖吃奶,喝了一瓶,不够,又喝了小半瓶才算饱了。
吴董事控制不住地一直看白可,满眼倾慕。
左饕朝威廉姆倾倾身子:“…… 他当我是死的么?”
威廉姆刀子嘴刀子心:“你职业素养可以再低点吗?还影帝呢!”
左天魔是个傻大胆儿,并不怕生人,吃饱了就趴在白可怀里跟吴董事对视。
吴董事这才发现,这孩子跟左饕长得非常像,眉眼嘴巴又处处透着白可的痕迹——遗传就是这样神奇,能把两个人的特点完全结合为一体。
吴董事:“他、他叫什么名字?”
“……”,白可无言以对,把左天魔递给左饕,“带他去消消食吧,我跟吴总要谈事情。”
左饕接过孩子,深邃地看了白可一眼。
白可:“……”
左饕也不走,就抱着左天魔站旁边盯着他们,把左天魔颠来颠去地消食,气得威廉姆疯狂去抢孩子。
左天魔欢快地吐了个泡泡。
白可:“…… 吴总,我们继续。”
白可和吴董事后来经过几次讨论,也没有办基金会、新闻发布会之类的,只以公司名义给一些偏远贫困地区的儿童捐赠了衣服、书本、日用品,给村民买了许多种子和猪崽羊羔牛犊子,给两个山区修了小学和宿舍,并搭建团队一一联络、遣送物资、监督工程和资金使用情况。
白可的心没有那么大,他倒没有想着自己已经是人生赢家要回馈社会什么的,他只是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细水长流、实实在在地给左天魔攒点人品。
威廉姆看着白可一张张开出去的支票,半晌没言语。
三天后,一沓剧本出现在了白可和左饕面前。
二人:“……”
威廉姆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