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手里被塞进一个苹果,盖上盖头,就由叶宇琪背了出去。
上了花轿,可馨就听见外面不是有人惊呼,“天娘哎!这一人多高的檀香木玻璃镜子,得多少银子啊?”
“看见没?这第一抬的玉如意、第二抬的送子观音,第三抬的翡翠头面,听说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赐的,瞧那玉的成色,多好啊!”
这些大箱子,可能装的都是满满的,看见没,轿夫抬着都吃力。”
可馨的嫁妆,绝对称得上是十里红妆。且不说江翌潇送的聘礼,叶承安和朱氏给准备的二万两银子的东西,还有大沈氏、老太太给的五千两银子,醇亲王送的二万两嫁妆,就是可馨自己,这大半年的时间,也攒下了不少家当底汊。
所以她的嫁妆这边进了威北侯府的大门,那边有一半,还在香山别院,没有抬出来。
这么丰厚的嫁妆,一抬进威北侯府,引得威北侯府一干得了红眼病的人,羡慕、妒忌、恨,恨不能上前就把可馨的嫁妆,据为己有。
老太太首先发话了,“相爷的《竹韵居》太小了,放不下这么多的嫁妆,放一部分在老身的《荣禧堂》吧。朕”
负责看护送嫁队伍的江山,强忍住满心的鄙视,躬身施礼,“相爷吩咐过了,《竹韵居》放不下,就放进《墨韵堂》,那里有的是空房子可以使用。”
孙氏在老太太说完那番话,刚想说,“放到大房的库房吧,咱们大房的东西,哪能占用老太太的院子?”
结果,听江山这么说,马上闭起了嘴巴,低头嘲讽地笑了起来。
老太太脸皮还真厚,新娘子还没进门,就惦记着人家的嫁妆,说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
她浑然忘了,自己刚刚也生出过占有的心思了,还在那里嘲骂别人。
可馨被一阵颠簸,送进了威北侯府。轿帘掀起,也是威北侯府请来的“全福”少女从天地桌上拿来脂粉,为新娘填脂粉上妆,然后扶了她下轿。
大伙看直了眼,新娘子一身凤冠霞帔,金光闪烁,竟然是用金线绣成,还点缀了宝石。
一双绣鞋也是,全都用金线绣花,宝石镶嵌。在丫鬟的相扶下,手持苹果、稳稳当当地过了马鞍、火盆,踩着红毡,由威北侯府这边请来的两位“全福太太”搀扶,一路进了喜堂,站到了江翌潇身边。
两人双双跪倒天地桌前,依规矩开始拜天地。
可馨像个木偶,在喜娘的搀扶和提示下,一会跪下,一会爬起,终于忍不住在那腹黑了。
天娘哎!这那里是结婚?这分明就是受罪来的,感谢小燕子!幸好姑奶奶戴了“跪的容易”不然这两条小腿,不等到洞房,就报销了。
不知折腾多长时间,才听见司仪喊了一声:“礼毕,送入洞房。。。。。。”
然后手里塞进一条丝绸,像只蟹一样,被领进了洞房。
两人按照特地请人指点的方位坐帐,然后娶亲太太开始撒帐。她一边将桂圆、荔枝、红枣、栗子、花生等喜果撒在帐内,一边念叨着吉祥话祝福新人。
场面那叫一个乱!就听见有人七嘴八舌地喊,“新郎快掀盖头,让我们看看新娘子。”
可馨听出,这是驸马爷严铮和兵部尚书的声音。
这时,才听见喜娘得意洋洋地喊:“新郎挑盖头,从此称心如意。。。”
说着,把裹了红绸的新秤杆奉到了江翌潇面前,得意洋洋地吆喝道:“新郎挑盖头,从此称心如意。。。”
不一会,可馨只觉眼前一亮,盖头掀起,她微微抬起头一看,只见江翌潇深情而又惊艳地看着自己,目光灼热的像是要把自己融化。
“哇!”有人惊呼:“新娘子太美了!仙女下凡吗?”
江翌潇傻傻地看着可馨,感觉小女人今天真的如同大伙说的那样,是天仙下了凡尘。
只在她滑冰那次,看过她穿红色,当时就觉得她很妖娆;可是,今天的可馨,身穿大红金丝双面绣的霞帔,头戴凤冠,端庄大气中,带有艳丽,含着娇媚,真的犹如天上的仙子。
眼波那含羞带娇的一嗔,如同一把谐子,把江翌潇的魂魄,全部勾了出来。
醇亲王一看,不由苦笑着摇摇头。也难怪他老哥挣死扒命,不依不饶的!
这样的女子,有希望得到,是男人当然都不愿意放手;自己也不愿放手来着;可是霸占了人,得不到她的心,看着她憔悴不堪,郁郁寡欢,如鲜花凋零,还不如放手,为她祝福呢。
看着她明媚的笑脸,比看着她的泪颜,更让自己感到开心。
乱哄哄的一干人,全部退出去。新娘喊着“夫妻同饮交杯酒,今生今世长相守,幸福美满到永久!”
江翌潇咧嘴笑着,端起盘子里的酒杯,递给可馨一个,自己举起一个,,然后抓起她的手,和自己胳膊相交,深情地注视着可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可馨也饮下杯中的酒,羞涩地微微一笑,秀靥艳比花娇,玉颜艳堪春红,看的江翌潇心脏狂跳,凤眸幽深,嘶哑着嗓子命令道:“都退下。”
孙氏派来的殷妈妈赶紧提醒他,“相爷,侯爷说了,叫您不要太作。。。”
“放肆!相爷办事难道还要你一个奴才指手画脚?”话没说完,皇后娘娘派给可馨的教养嬷嬷娄嬷嬷,就厉声打断了她的话。
娄嬷嬷被派到可馨身边时间并不长,有半个月的时间吧。
一开始对可馨也只有敬,没有爱,虽然皇后娘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