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三和威北侯,急得要喊太医,被可馨拦住了,“我就是大夫,我会救醒他们的。”
江老三盯着可馨,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换上了一副笑脸,“对啊,忘了侄儿媳妇是大夫了。”
可馨看了他一眼,走到老太太面前,拔出三棱针,朝着老太太十个指尖戳去。。。
老太太本来就是装的成分多,这一疼,活生生又醒了过来。
倒是江老四,直到被可馨针刺痛穴,才悠悠醒了过来。
人既然抢救过来啦,那就遵照皇上的圣旨,开始清点这些年,赏赐给丞相大人的好东西吧。
可馨一看,这才知道,江翌潇被老太太,刮去了多少好东西。
光是玉如意就有六把,还有外国进献的音乐钟表,各种花瓶,香炉,名家字画等等。
有的香炉,竟然是象牙,白玉、玛瑙材质的,镂空雕刻的美轮美奂,制作极为精致,不是地散发出阵阵幽香。
可馨开了眼界,看到了好多只有在电视鉴宝节目里,才能看到的古董。
一瞬间,心里对江翌潇这个大手大脚的家伙,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心里说不气是假的,用了一大堆好东西,养了一群白眼狼。
最后,查对完,还少了三只玉雕制品,一对蓝花瓷瓶,以及首饰若干,珍宝库官员,折算一下,少说也值白银三万七千多两。
醇亲王这回可是逮着话柄了,御赐之物,你也敢给弄丢了,这是大不敬,真要较真,可是够砍脑袋的了。
威北侯一没想到,江翌潇竟然给了老太太这么多的好东西,算起来十万两银子都不止。
这还不算,老太太心狠的,竟然一件没给他们,全部给了三房、四房和大儿媳妇。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自己这个大儿子不孝,老娘都不待见他吗?
威北侯只气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像个变色龙一样。
而孙氏和江翌豪也是气坏了,偏心没有这么偏的,江翌豪好歹也是江家的嫡孙,也不能连个花瓶,都不给他吧?
孙氏气的,马上走到威北侯面前,娇声细语,满含担忧地说道:“侯爷,这可真是要命啊,这不是要毁掉侯府吗?相爷只是说了把东西给老太太保管,可没有说他们就可以动用,甚至给弄丢了。何况这些东西,本来说起来,是我们大房的,如今老太太私自做主,问都不问侯爷、相爷一声,就把御赐之物,给了两个小儿子,侯爷,这丢失之物,说什么也不能从公中这块出,我们不能再当这个冤大头。”
孙氏别的本事没有,可是对付威北侯,还是有两下子的,知道他爱听什么话,不爱听什么话,一摸一准。
威北侯就不愿意看见老太太偏心,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么些年,也是气的不行;但是却装糊涂,不去较真。
可是今天亲眼见证了老太太的偏心,本来胸中的妒火,已经熊熊燃烧了,这会再被妻子浇点油,威北侯的火,噌的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怒不可遏地冲着老太太吼道:“您自己作出来的祸事,您自己和您疼爱的两个小儿子解决吧,不要牵连我。反正我这个儿子,在您的心目中,如同不存在一样。”
老太太一听,再次厥了过去;不过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厥了。
醇亲王一看,马上就叫人带走老太太和江老三夫妻、江老四夫妻。
到了这个时候,这些人想起可馨来了,打发杨氏带着江烨智来央求可馨,“郡主、弟妹求您看在嫂子和智儿的面子上,不要将祖母和三爷、四爷抓进去,嫂子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二叔,要是被人知道,二叔连自己府邸都治理不好,还能当好一国首辅吗?祖母他们是不好,可是经过这件事情以后,嫂子相信他们不会再对弟妹不好了,嫂子保证,以后一定要他们好好对待弟妹。”
可馨一听,慵懒地说道:“嫂子,我不同意你的观点。首先,威北侯府的一府之主并不是相爷,而是侯爷和母亲;次之,老太太是相爷的祖母,一个孝字压下来,相爷这个一国首辅,也要听祖母和父亲、母亲的不是?怎么能把帐算到他头上?再说了,就算是相爷有责任,那把犯了罪的人,送进监狱,不正好说明,相爷勇于改正错误,严于律己,敢于顶着不孝的罪名,大义灭亲吗?这是什么?这才是君子的行为,一般人有几个能做到?最后,我要说的是,我没有那么滥好心,昨晚如果不是我是郡主,不是我身边有人保护,我现在早进阴曹地府找阎王报到去了,换做是你,你会救一心想要害死你的人吗?对不起!嫂子,我没你那么高尚。”
说完,可馨冷冷地注视着杨氏母子,强压下心头的厌恶,没有把话说出来。
之前告诉她,要她把智儿当着自己的孩子,走哪带哪,结果,这还哪都没去,仅仅送了双轮滑鞋,就挑起了老太太和自己的一场冲突。
后来又跑到江翌潇面前装可怜、装无辜,一番解释,竟然让江翌潇同情地跑来叮嘱她,叫自己和她好好相处。
再就是昨晚,鬼才相信,她那么晚才得到自己要被老太太处以家法的事情。
之前没见她出来为自己说情,之后自己处置老四夫妻时,她倒跑出来了。
真不知曜翬怎么会这么信任她,觉得她很善良,觉得她值得同情;难道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是不一样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