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北侯目呲俱裂地指着江翌潇骂道:“智儿是你哥哥。舒残颚疈。。。。。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脉,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待他?你个不仁不孝的东西,这个府里除了你媳妇,你是谁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杨氏闻言,几乎哭倒在尘地,“二叔,智儿把你当着父亲一般,你哥哥没有留下什么,只给我留下了智儿,你忍心把她从我身边夺走吗?”
“慈母多败儿!”江翌潇谴责地看着杨氏,厉声说道:“智儿只有十岁,嫂子已经把他教的心狠手辣,再放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杨氏听江翌潇怪她,心里一阵冷笑,脸上却依然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哀怨欲绝的样子,梨花带雨般地说道:“是,都怪我,是我不好,我当初就不该嫁过来,也不该生下他。二叔,求你留下智儿,他还要上学,你把我送进寺庙吧。”
“谁都不许去!”威北侯吼地一嗓子喊道:“这个府里侯爷我做主,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宕”
喊完这番话,满脸愧疚地看了杨氏和江烨智一眼,然后老泪纵横地冲着江翌潇责问道:“养不教父之过,你大哥去了,你可曾有把父亲的责任担起来?孩子变成这样,你没有责任?”
说完,还没等江翌潇回答,就哽咽地喊道:“哲儿,爹对不起你!智儿呀。。。。。。我可怜的。。。。。。孙子,祖。。。。。。父对不起你和你娘啊。。。。。。”
他这一哭嚎,杨氏也跟着瑟瑟发抖,摇摇欲坠起来,还没等丫鬟扑到面前,就晕了过去延。
闻讯赶来的孙氏和江翌豪、于氏,见到此情此景,先是一愣,后一秒,孙氏就妒火中烧地冲威北侯说道:“他母子可怜?呵呵。。。。。。可怜的是我们母子好不好?你这个当爹的,为丞相和豪儿又做过什么?你包庇江烨智,就对得起郡主吗?我就看你怎么跟皇家哎呀。。。。。。”
孙氏话没说完,就挨了平生第一次的大耳刮子。威北侯眼睛充血,像要杀人一样地阴森骂道:“你这个妒妇!再胡说八道,信不信爷休了你?”
孙氏被打懵了,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瞪着威北侯有两分钟左右,反应过来,就状如疯狂一样地扑了上去撕打威北侯了,“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这么些年老头子从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对她温柔体贴,很是爱宠,今天却当众打她脸,这叫她情何以堪?
此时此刻,最高兴的莫过于后面赶来的三房、四房和老太太,见大房乱成这样,险些笑出了声。
娄嬷嬷将这些人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
江老三貌似悲痛,可是眼里盈满笑意。
只是目光闪烁间,看着江烨智和杨氏,视乎满怀关心、怜惜,有点不寻常。
不过很快就沉着脸,看向江翌潇说道:“丞相大人,这里除了大侄媳妇,就你是智儿最亲的人,智儿对你的感情,甚至比对你父亲都深厚。他现在这样,你能说你没有一点责任?不能一有什么事,就推到别人身上吧?大侄媳妇,一个寡妇,带着个孩子,又要侍候祖母,又要被继室婆母刁难,如今更好,又来了个厉害的弟媳妇,时不时欺负她一下,她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责怪她,你对得起你大哥吗?说到有错,我认为你才是错误最大的那个人。”
“就是。”江老四接着他三哥,开始放屁,“依我看,把智儿和大侄媳妇禁足一个月,抄写经文两卷,责打丞相大人三十棍杖,侯爷十大板子,这事就算过了,以后再好好教育智儿呗。反正也没有出人命,二侄媳妇也只是受伤而已。娘,您说我说的对吗?您是一府之主,您该发话。”
老太太一听,找回了以往的自信,颇有些“我胡汉山又回来了”,那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哆哆嗦嗦,留着口水说道:“老大,就照。。。。。。老四说的做。。。。。。吧,这个侯府。。。。。。是该整治。。。。。。一下了。如今这样,你和曜翬。。。。。。你们父子。。。。。。都有责任。”
说完,心里觉得这个爽!心想,怎么没把那个喧人撞死?撞死了才好,撞死了我老太太就又可以一手遮天、发号施令了。
你说这死老乞婆,可恶不可恶?也不想想,没有可馨,你现在还半身不遂,躺在床上呢,要不说她坏呢。
娄嬷嬷和海公公等人,都说可馨心地太善了,这样可恨的死老太婆,就该让她瘫在床上,继续半身不遂、不能说话。
老太太下令了,她是长辈,威北侯和江翌潇无论官职多大,都不能不听。
再说,没道理看着父亲挨打,他不阻拦的,说出去就是不孝。
江翌潇气的肝区都在疼痛,站出来对江山厉声说道:“江山,去准备凳子,三十军棍、十大板子,本相爷一人领了。”
“相爷,您身上有伤啊!”江山担忧地喊道。
杨氏闻言,马上走到老太太面前跪下,一边磕头,一边求情,“祖母,都是孙媳不好,您责打孙媳,不要打二叔,不要打他。”
老太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杨氏,“他那么对你,你还为他求情?”
杨氏摇摇头,眼泪纷纷坠落,其小模样看的男人为之断肠,女人不忍,当然,除了孙氏和可馨身边的人,除了江翌豪和江翌潇。
江老三狠历地盯了杨氏一眼,不满地说道:“大侄媳妇,难道你愿意看着智儿挨打,打完再送进庙里?这件事,总要给皇家一个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