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儿点头,揶揄地笑她,“既然这样,你哭什么?”
她想好好分别,不想让好友掉眼泪。
“我只是突然觉得你爸爸真得很坏,把你逼得在这个城市都过不下去了……”沫萱哽咽着说道,连忙拿起纸巾擦眼泪,却已经来不及,眼泪糊了精致的眼妆。
“傻丫头,我离开有很多原因的。”可儿的眸色黯了黯,脸上仍保持着很好的笑容。
她离开有很多原因,而留在这座城市的原因……却找不出一个。
“等以后舆 论没那么严重了,你一定要回来。”沫萱抽泣着,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叶伯伯呢,你这都要走了,要不要见见他?”
可儿沉默地垂了下眸,缓缓摇了摇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想再看到他为我痛心的样子。”
她和爸爸闹成这样,叶伯伯一定很痛心……
“你叶伯伯的确很担心你,他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
“替我告诉他,我很好,让他照顾好自己。”可儿说道。
“我会的。”沫萱擦着糊掉了的眼妆,哽咽着点头,“可儿,你也是,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
……
两人坐在午间的餐厅里絮絮叨叨地聊了很久,阳光透过窗照到两人身上,温暖得恰到好处。
可儿从包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出去给好友,淡淡地说道,“还有这个,过一个月你帮我寄到浅水湾13号,希赫收。”
“浅水湾?那个富人社区?”沫萱有些愕然地接过信封,“为什么不亲自寄?”
“我担心我到时候提不起勇气去寄。”
“那好吧,我帮你寄。”沫萱答应下来,看着手里的信封时皱了皱眉,“其实你和韩公子没了可能,你可以去找……”
可儿……她还爱着他?!这是什么告别信么?为什么要一个月后才寄过去?
“你帮我寄去就可以了。”可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吧,我不问了。”沫萱只好作罢,将信封放回自己的包里。
离开时,沫萱叫住她。
可儿一转身,便看到沫萱手上多了枚戒指,泪状形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个戒指该还你了。”沫萱笑着说道,“留着吧,以后有个生活困难什么的,拿去卖也是一大笔钱呢。”
可儿的目光怔然,沫萱把戒指强塞进她的手里便走了。
沫萱说得很对,她真撑不下去了,这个戒指可以带给她很好的经济生活……
可不知道为什么,可儿注视着掌心里的宝石戒指,心口忽然……很疼很疼。
疼得她想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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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可儿拖着行李箱买完机票走出来,望着外面,可儿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尾数全是8的嚣张手机号码。
电话被很快接通,对方却是沉默着,只听到有些重的呼吸声。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可儿正啄磨着该说的话,电话那端已经传来希赫不屑一顾的冷哼,“亦可儿,你也会主动打我电话?!”
他就知道自己平时是太惯着她了,看,不理她,自己反而打电话过来了。
这让他无比得意。
最终,可儿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措词,索性直接说了出来,“希赫,我们见个面吧,在中心公园。”
“你说见就见?!你现在不问我跟哪个女人上~过~床了?!”希赫嗓音阴沉,冷冷地落话,“没空!”
说完,希赫便挂上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可儿有些僵硬地放下手机。
他挂了电话……
不见面也好。
连告别都不用了,他们之间……本来就不需要什么告别,连再见一次面都不需要,都没有意义。
彼端——
一场和几个国家的执行人的重要会议上,希赫在一群震惊的目光中挂上了电话,一直绷紧阴沉着的脸上挂起了邪气而得意的笑容。
“希总,该您发言了。”秘书王昭坐在旁边小声地提醒。
发言?
这时候他还发什么言?那女人主动打电话过来求好,他现在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开会。
“散会!”
希赫拍着桌子站起来,一双黑眸噙着笑意,在所有人惊愕地的视线里大步走出会议室,脚步生风,整个人都显得春风得意……
秘书王昭只好无奈地站起来宣布散会,这个亦小姐又给 先生什么甜头了?把先生高兴成这样。
她现在发现不是希总控制着整个秘书室的阴晴,而是亦小姐,亦小姐让先生开心了,整个秘书室都跟着轻松好做事,可儿让亦先生不开心了,整个秘书室都被骂得狗血淋头……
希赫走到坐议室门口忽然停下,回头朝着王昭喊道,“马上替我准备衣服。”
不能去太早了,省得那女人以为他非要见她不可。
一个星期,他居然熬了一个星期,幸亏亦可儿这女人先投降了,否则,他就撑不住了。
再见不到她,他要把办公室都砸了。
一个星期,这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他想惨了她。
换一身衣服,再去修剪下短发,省得那女人以为他没了她就憔悴得不成人样了,不过两三天没睡的黑眼圈怎么处理?
……
可儿坐着出租车直达叶伯伯的杂志社,坐在车里望了很久才让司机开去中心公园。
把行李箱寄存在一个商店里,可儿才慢慢走进中心公园。
中心公园里的人并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