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心满意足，一个宠溺看着……
他们之间的感情嘴上若有似无，却是别人无法踩进的一个圈……
韩泽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沉默着。
“谢谢。”
可儿满足地闻着香气。
希赫一眼瞥到韩泽手上的一个袋子，“是什么？”
“是纪斋的饼，我带了很多，可以给剧组的人都尝尝。”韩泽温和地说道，面对希赫眼里张狂的怒意，也没什么不悦。
纪斋？
那是一家老字号的饼，小的时候，爸爸常买那家的饼给她吃，是她的心头好，韩泽还记得？
“她不喜欢吃，拿回去！”希赫不假思索地道。
“纪斋是可儿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一家饼店。”韩泽微笑着看向希赫，声音一贯温和，“你该多了解一些她的喜好。”
言语之间透着淡淡的挑衅。
“你再说一句？！”希赫站了起来，冷冷地瞪着他。
他希赫女人的喜好，用得着韩泽来说三道四？！
……
希赫这易怒的脾气……
“阿泽，不好意思，我现在怀了孕，口味变了很多，已经不吃纪斋的饼了。”可儿把保温瓶递给玉姐，朝韩泽歉意地说道，适时地缓解着他们之间僵硬的气氛。
争执之间，她选择的是希赫，对他，她不过是一次一次愧疚而已。
他要她那么多的歉意做什么？
“那给剧组的人吃吧。”韩泽站了起来，温和地说道，没有和希赫争起来，“那我先走了，祝你电影顺利，票房大卖。”
“谢谢。”
虽然她拍这个电影更多的只是想完成自己一直想做的一件事……但票房大卖，也算是个好祝福吧。
送走韩泽，可儿便吃起粉丝汤来，希赫还给她带了醋。
“吃慢点，谁跟抢你了。”希赫坐在一旁拍了拍她的帽子，她穿着平底鞋，一件宽大羽绒衣，坐在那里毫无形象地吃着粉丝汤，一脸的幸福满足。
真容易收买。
一个孕妇，吃碗鸭血粉丝汤就心满意足了。
“晚上还有两场挺吃重的戏，马上就要拍了。”可儿担心自己的身体吃不消到电影的最后，所以她一直处在一个紧张的状态，想提前拍完。
幸好，她们不算赶速不赶质的，希赫给她的团队都是国内一线水准的，能给她这个初出茅庐的新导演很多很好的经验和想法。
……
希赫低眸凝视着她，她哪里像是导演，一脸的清澈干净。
想起她去夜总会站在vip房门口那一瞬间的样子，她现在身上多了些什么……
工作人员和演员们吃完饭走过来见到希赫一个个都呆住了，个个上前敬畏地问候。
“希总好。”
“希总晚上还来探班……辛苦了辛苦了。”
……
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着，跟见了活阎王一样。
“纪斋的饼。”希赫拎起那一大袋的饼面无表情地道。
一群人立刻恭敬地道谢，“谢谢希总，谢谢希总。”
……
可儿看到希赫，他还挺会借花献佛。
“亦导，场地准备好了，打光的准备工作都好了，可以开拍了。”一个人跑到她面前说道。
可儿用纸巾擦擦嘴站了起来，一个念头滑过脑海，可儿步子顿了顿，转头看向希赫，“你先回去吧？”
“你在赶我？！”他第一次跑过来探班，还送上亲手做的粉丝汤，她敢赶他走？！
“一会拍的戏比较……沉重。”可儿犹豫着措词说道。
“那关我什么事？！我等你收工，不然你现在就收工！”
“……”
这场戏拍的是一个在得知自己幻了渐冻症的小提琴家绝望地要跳楼，小女主角小恩在一旁用他的小提琴弹着不着调的琴声，把小提琴家劝了下来。
所以这场戏……是在天台上拍的。
听过玉姐讲希赫妈妈在他眼前坠落自杀的故事，可儿有些忐忑。
扮演小提琴家的演员坐上天台，可儿忍不住去看希赫的脸色。
夜风轻拂，希赫盯着那演员，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可儿知道他其实很在意。
“玉姐……”
可儿扯了扯玉姐的手，示意她把希赫劝走。
希赫却突然斜眼瞪过来，“还不拍？你想拍到天亮？！”
……
可儿只能硬着头皮开拍，给小提琴家的演员说戏，给小演员说戏。
小恩是很会自发掉眼泪的小演员，可儿很多场对她的强调就是不可以哭，小恩便一直绷着……
夜很凉，全场安静无话，演员在投入地拍摄着，可儿忍不住偷偷瞥了希赫两眼，他全程都盯着那个坐在天台上的演员……
他想到了他妈妈吗？
拍摄过程还算顺利，但也拖到了半夜以后。
“收工回家！”离开天台，可儿投进希赫的怀抱，故意讨好地在希赫怀里蹭了蹭，“是不是觉得拍戏很无聊？”
“我女人越来越能控制全场了。”希赫很吃她这一套，冷了一晚上的脸露出一抹自鸣得意的笑容。
……
她这个气场是跟某人学的。
“每次我掌控不了全场的时候，我就想你骂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可儿诚实地说道。
希赫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可儿忍不住笑起来，“你应该开心啊，我都是跟你学的。”
“……”希赫冷冷地睨着她，“你不是讨厌我发脾气？”
她居然还跟他学发脾气？！
“是啊，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