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小姐……”玉姐哭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可儿也不听她说清楚，上前攥着玉姐的手往外走，语速极快地道，“你就跟我说孩子在哪，我们去接他啊。”
“孩子死了！”
希赫的声音再度在她身后响起，每个字都说得极其用力，却听不出什么感情。
……
玻璃窗边，可儿的身影猛然停住，心脏骤停。
希赫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一双黑眸紧锁着她的身影。
玉姐站在一旁掉着眼泪。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很久、很久……
可儿才转过身来望向希赫冷峻的脸，像是没听清楚一样问道，“你说什么？”
她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对……她好像听到谁说什么话了……是幻听……幻听……
“亦可儿，孩子死了，我们的儿子死了！”希赫凝望着她呆滞的脸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低沉的嗓音几乎都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一样。
……
亦可儿，孩子死了，我们的儿子死了！
……
可儿整个人僵在原地，看着希赫冷峻没有表情的脸，双唇颤抖着，用力了很久才道，“希赫，你胡说什么呢？”
什么叫孩子死了？
她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明明听到孩子哭的，怎么会死？怎么会死呢？这不可能的，当时医生还想让她看一眼孩子……
她的声音瞬间变哑……哑得让人听不下去。
“他死了，他是早产儿，生下来第三天就死了。”希赫说道，一双眼始终直直地盯着她。
生下来第三天就死了？
怎么可能呢……不会的，不会的……早产儿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之前医生检查了一切没问题才给她动手术的……
这一定是个玩笑，希赫在捉弄她是吗？他在跟她开玩笑……
她之前拿自己的健康跟他开了不大不小的笑，所以他现在要报复回来，对吗？
可儿一步一步走向希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她看不出来他凝重的表情代表了什么……
可儿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被吓到苍白的脸上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声音哑然，“希赫，要是你现在和我说这是个玩笑，我不会生气的，真的，我不会生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