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不明白希赫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些,他完全可以和她说,罗亚儿救过他,所以他感激。
为什么不说呢?是因为不想告诉她他曾经九死一生,还是他对罗亚儿……不止感激?
可儿用力地搓着手里的衣服,双手泡在凉水中……
走之前,她说了那么一大堆,希赫还说什么他知道了,他知道什么了?!
他为什么总是一大堆事瞒着她,告诉她一声会死吗?
每次都要让她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他的事……
混蛋!
希赫你就是个大混蛋!
可儿更加用力洗衣服,水池的水渐渐从浓转淡,颜色慢慢变浅,可儿倒了很多洗衣液下去,盖过那一点血腥味、花香味……
洗完衣服,可儿把衣服晾在浴室里,上面已经被她搓得只剩下洗衣液的味道。
盯着衣服,可儿出了神。
回到床~上,被子上染着血迹斑斑,可儿又把被套和床单拆下来去洗,她现在没有一点要睡的欲~望。
洗完被子,可儿又开始拖地收拾房~间。
阳台上,两盆百合花在夜风中微微摆动,百合花很美好,美好得让她嫉妒。
可儿走过去捧起百合花便想砸下去。
最终她还是没能砸掉,可儿将百合花搬到阳台的角落里,自欺欺人的眼不见为净。
这样一折腾,东方的天空已经翻出鱼肚白了。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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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精神不济地跌坐在床边的地上睡过去,昏昏沉沉地入睡。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洒进被打扫整理得一尘不染的房~间,门铃响了一遍又一遍,可儿头疼极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砰——”
门被从外推了进来。
可儿靠着床边转头望去,就见希澈着装正式地迈步进来,碧眼男人等几个保镖停在门口。
“你睡地上?!”希澈走到她面前,低眸看向她。
她的样子很憔悴,有着黑眼圈,长发微乱,整个人蜷缩着坐在地上……
这都已经下午了,她怎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你一夜没睡?”希澈问道,口气却是笃定的。
“就算你是欧阳家的大少爷,也不能随意闯进我的房里来。”可儿揉着长发从地上站起来,站不稳,人跌坐床~上,生气地看向希澈。
她不允许他自由进入,但希澈是大少爷,大概除了希父那,他没什么地方不能进出的。
“我是特意来跟你告别的。”希澈说道,成熟稳重的脸,眼里噙着笑意。
“告别?”可儿不解地看着他,浑沌的思绪稍微清醒了一些。
“你说的对,亲近不代表是放下自尊。”希澈说道,言词间有着信心满满,“所以我决定,去德国一趟。”
哎?
去德国?追他老婆吗?
可儿回忆起昨晚在阳台上的谈话,思绪彻底清醒过来,“这次……还是停留一天?”
“不会,我把她带回伦敦。”希澈自信地道,一双沉稳的眼中难得透出兴奋的光。
“带不回呢?”
“那我就继续留在她身边。”希澈上前拍了拍她的肩,“祝福我!”
……
可儿还没见过希澈这么高兴的时候,连声音都变得飞扬起来,和他这个人沉稳成熟的个性一点都不像,让她有些愣住。
须臾,可儿点头,由衷地道,“祝你成功。”
“我走了,你在欧阳家要小心些。”希澈嘱咐道,“最好……不要和父亲顶嘴。”
“我会看情况。”
“野猫。”
希澈无奈,眼里噙着笑意,转身离开。
可儿从床边站起来,只见碧眼男人和几个保镖手中都提了行李箱,看来希澈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不接到妻子不回来。
“对了。”
希澈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你昨晚说你改变不了阿希?”
“嗯?”可儿不明白他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罗小姐走了。”希澈透露给她这个讯息,没有多说,便离开了。
……
罗小姐走了?
罗亚儿离开欧阳家了?
希赫昨天和她说什么知道了,就是这个意思?他让罗亚儿离开了……
原来,他还是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他还在乎她的感受。
即使罗亚儿救过他两次,只要她介意,她不高兴,他还是会把罗亚儿推开,是这个意思吗?
可儿重重地咬唇,疼痛从唇上漫延开来,告诉她这一切是真实的,不是虚假的。
希赫让罗亚儿走了。
在他的心里,她还是能影响他的,原来……她真的不该一昧忍让。
希澈,算你这个不懂爱情的大男人说得不错。
可儿的唇边不由得浮起一抹笑容,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啊,好饿,她该去吃点东西。
可儿洗漱过后,换好衣服出门。
走过幽长的拱门,拱门尽处,罗亚儿站在那里,阳光落在她纤瘦娇小的身上,明亮了整个人,身上的衣裙在风中飘动着,带上几分纯净的仙感。
可儿的步伐慢了下来,希澈不是说她走了吗?
罗亚儿慢慢转过头来,望向她礼貌地点了点头,露出标准式的微笑,“亦小姐。”
可儿点头,“你好。”
“我是在这特意等你的。”罗亚儿柔声说道,双手抱着一个文件夹递给她,“我要走了,没什么特别的事我不会再出现在欧阳家,这是我平时的一些护理经验,都是针对阿希的。我打印了好几份,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