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抬起的脚僵在那。
“怎么,还想踹我?”
这女人一醒过来,浑身的气焰也醒过来了。
玉姐居然说她绝食?除了苍白的脸,这哪是想要绝食的模样?
希赫冷笑一声走进来,脱下身上的长款大衣丢到衣架上,一阵浓烈的女人香水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她闻得出来,是昨天苏轩轩用的香水。
可儿收回脚,蹙眉看过去,希赫背对着她而站,衬衫的后领上印着鲜明的一个口红印,烈焰红唇。
玉姐说他有要事,他的要事就是和有夫之妇去鬼混?
然后……把她一个人囚禁在这个房间里?等待他偶尔感兴趣时的召幸?
他的脑子是不正常么?
可儿脸上的神色不由得变得嫌恶,盯着他挺直的背影直截了当地道,“欧阳希赫,你究竟想怎样?”
希赫转过身来,冷冷地打量着她的模样,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反问道,“玩绝食?亦可儿,你不会以为绝食这种小手段……就能让我把你放了?”
他的语气噙着嘲弄的笑意。
“你这是非法囚禁!”可儿说完就看到希赫的脸似笑非笑,才恍然想起来,这种敢在警察局殴打警察的人还管什么非不非法?
希赫松了松领带,坐进一旁的沙发里,伸手打了个响指,动作带着几分痞气,脸色却是冷漠的,“进来。”
“是,先生。”
玉姐恭敬的声音在可儿身后响起。
可儿不明所已地往后看去,只见玉姐领着几个女佣推着餐车走进来。
琳琅满目的美食被端放在上面,中餐、意大利餐、法式餐……各式各样的餐点占了几辆餐车。
肚子不争气地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想拿美食引~诱她么?
“我说了我不想吃。”可儿偏过头不看美食,走到希赫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欧阳希赫,你放了我。”
“哦?给我个理由。”希赫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墨黑的眼底却是一派隐忍的阴霾。胸膛微微起伏着。
接到玉姐说她拒绝进食的电话后,他是开车飞回来的。
而她……没有半分察觉,只顾让他放了她。
“第一,你不缺女人,没道理非囚禁我玩弄不可;第二,我不是罪犯,你不能这样限制我的自由;第三,如果你不放我,我就饿死在你的房间里。”
可儿说到第三句时,已经有些气乎乎地咬牙切齿,一双杏目瞪着希赫等待着他的反应。
“……”
希赫冷冷地盯着她巧辩的嘴,残余着昨晚的伤痕,就是这个抱起来没多少肉的女人……
昨晚的一瞬间,让他第一次体会到心痛。
让他在听到医生说是她床~事过于频繁而昏倒时……直接冲了出去,在夜深人静的路上极速飙车。
索欢无度。
这四个字在他眼前无限放大。
他自认自己没有亦可儿想得那么bt,可偏偏他对亦可儿做尽了一切bt的事。
强~暴。
囚禁。
扪心自问,他真是在瓦解亦可儿身上的清高么?在报复她当年对自己的轻蔑与不屑一顾么?
似乎有什么……已经在偏离轨道。
而他……是一个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不能容许任何的偏离。
亦可儿——
绝不该成为左右他的那个人。
“欧阳希赫,说话!”见希赫始终冷冷地盯着自己,那种深不见底的视线让她不自觉地背上起寒,搁在膝上的手慢慢握拳给自己暗暗打气。
自从见识到他在警察局打人后,她对他多了畏惧。
惹上这样一个男人,她当初真是笨到彻底。
现在想摆脱……不可能是容易的事了,这一点,她清楚得很。
“呵。亦可儿,你天真得让我想笑。”片刻,希赫嘲讽地嗤笑一声。
可儿面色一白,“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想让她彻彻底底地刻上他的烙印。
想让她彻彻底底地臣服在他的脚下,任他玩耍逗~弄。
没错,这才是他一开始的目的。
希赫抬眼看向一旁站着的玉姐,像个君王般发号施令,“让医生进来。”
“是的,先生。”
玉姐向前打开门,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提着金属箱子走进来,一脸肃穆向厉爵风90度鞠躬,“欧阳先生。”
以为又是让医生来给她输液,可儿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脸反感地道,“我说了我不想输液。”
硬逼她输液她也可以拔掉针。
希赫看着她满是厌恶的脸,眼底深深一寒,胸口如同被挠过一样,抓人得不舒服。
“亦可儿,以你从头到脚的资本,没一样斗得过我。”希赫坐在沙发上阴冷地说出这话,充斥着嘲讽、不屑。
“你……”
“还有,我讨厌女人让我这样仰头看着。”话落,希赫猛地站起来向前伸手攥她,轻而易举地把她抓到身前。
锁链发出响声。
她的力气从来都斗不过他,一下子被他攥到怀里。
希赫沉身坐下,强硬地按下她扭动挣扎的身子坐在自己的腿上。
“放开我!”可儿痛恨地瞪着他,更加用力地挣扎。
希赫脸色不悦到了极点,一双黑眸几乎迸射出火光来,一只大掌直接隔着睡裙覆上她的丰盈,一把抓住,性感的薄唇吐出残忍讽刺的话,“是不是还想让我把你按在床上,回味一下昨晚。”
回味两个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