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纪浑身僵硬着,面若凌霜,背后却出了一层薄汗。
说一点不怕那是假话。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云琛,浑身满溢着一股暴戾压抑的寒气,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把一切撕碎一般。她无法想象如果他知道了她和阿越的事,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过了片刻,方纪毫无表情地说:“你硬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随你的便,现在请你下去!”
云琛眼眸微微一眯,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强硬地让她扭过头面对自己,寒声道:“方纪,到底有,还是没有?!”
方纪眼中怒火一盛,用力想扯开他生铁一样的手腕,“我告诉你云琛,少给我来这套!别人怕你我不怕你,我不需要什么新男人,也不想找什么下家,我只想清净一点有错吗?求你了,滚下去,离我远点!我现在对你和你那种只会拿生|殖|器当冲锋枪的种群通通没兴趣!”
听她发怒,他绷得极紧的面容倒是一松。她说也对,别人都怕他,但她从来就不怕他,如果真有了新男人,肯定不会遮遮掩掩的,更加不会在他的逼问下退缩逃避……可是,她最近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
“没有?”他问。
方纪的心脏猛然一缩,承认,三人倾覆;不认,这是她第一次对他亲口撒谎,她曾经的丈夫、曾经最亲密的人、曾经希望彼此之间能够永远坦诚相待的人。
“如果运气好以后会有的,我不会为你守寡。”她说。
“你那天为什么说喜欢上别的男人?”他逼问。
“我乐意、我乐意!”她生硬地说。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唇角缓缓挑起一抹微微的笑意,“如果你的目的是想气死我,那么目标快达到了。接着加把劲,等把我气死了,你就能一个人清清净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在此之前,麻烦你记住一件事,你可以和别的男人交往试试,但千万不要被人给糊弄了,谁要敢糊弄你,我要他的命!”
方纪咬着牙问:“什么叫糊弄我?”
他迷人一笑,笑容痞气中带点潇洒的蛊惑,“老婆,你说得对,男人都是些只会拿生|殖|器当冲锋枪的家伙,除了我这种爱你爱得愿意憋着自己的,其他只要想脱你衣服占你便宜的,通通是想糊弄你。”
方纪浑身发抖,“狗p爱我,你只是把我当成私有物品!而且,我已经和你离婚了,离婚是什么意思,需不需要我解释给你听?!”
他脸上笑意更浓,亲亲她下颚上刚才被他捏疼的地方,“当然,你已经和我离婚了,所以……你不许我进去,我只好不进去。”他从她身上起来,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抬高了她的下|身,隔着内裤亲吻她。
身体不由触电般颤栗,她推他,哑声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目光深谙而温柔,“方纪,我听说每个良家妇女都有胡来一次的冲动,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一时冲动干傻事,其他男人能给你的我肯定都能给你,无论是灵魂还是**。”
方纪浑身潮湿,无论胸口、被他亲吻过的地方、或是被冷汗浸透的后背。
他信她的话了,或者说她骗过他了。
有人曾经说每个女人都是骗子,越是漂亮的越会骗人。她不算美人,也绝少骗人,可没想到却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居然轻而易举就骗过了精明如斯的云琛!
——对不起,我利用了你的信任!
“有没人说过你是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她问。
他忍不住吻她潮湿一片的眼睛,叹息道:“是的,狂妄而爱你的男人。方纪,我确信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加爱你。”
她没有立刻推开他,任由这少有的温存在彼此之间蔓延。“我先得稳住他。”她对自己这样说。是的,先稳住云琛,然后再说服阿越,让一切回归原处。事情由她开始,也只能由她抹平,即便是用欺骗的方式。这是她唯一可以负责任的方式。
愧疚、心虚、一步步堕落蒙尘的灵魂……这些都该由她自己独自承受和承担。
***
两天后,周末。云琛如常来陪小东。
小东看着难得有爹有妈同桌吃饭的情形不禁喜笑颜开,忽然又想起了云越,兴冲冲道:“要是叔叔也在就好了,我去打电话叫他过来!”
方纪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便跑到沙发上打电话,过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道:“电话关机了。”
方纪暗暗松了一口气,却见对面的云琛面色微沉。
“怎么了?”她问。
云琛微微蹙眉道:“阿越,最近不大对劲。公司已经很长时间没去了,全部交给手下的人在打理。问他怎么回事,他也只说不想再干下去了,没什么兴趣。”
“……这也不奇怪,年轻人的兴趣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云琛摇摇头,“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他干什么事半途而废。过两天我再去好好问问他。”
方纪顿了顿,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还是我先去问问吧,你性子急怕问不出什么来。”
云琛想想点头微笑道:“也对,你去好好问问,他从小就和你亲近,有什么事肯定会告诉你。”
***
晚上,方纪回到房间不禁心乱如麻。她理了理头绪,先给云越的下属刘征打了个电话。
刘征接到她的电话如遇救星,“方姐,你赶紧劝劝老大吧,他好些天没来公司了,只说交给我和大李负责,还说会通过律师把股份分给大家,这哪跟哪啊……”
方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