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咏禾的挑衅之言,沈承砚很想解释一句,他其实有去求,只是求情的话都还没出口,就被堵了回来校园全能高手。不过就眼下来说,他要真那么解释了,就如同狡辩一般的更不讨白咏禾的好了。既然是不能解释的事,他便索性任由白咏禾自行诠释、理解了,但嘴上并不甘寂寞的有一搭无一搭的回应着他的话。
白家人都见惯了白咏禾找沈承砚的麻烦,于是眼下也没谁特意的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什么的。就连愤愤不平想帮哥哥的沈承雪也被白咏迁给轻捂了嘴。那意思分明是在说,让他的宝贝老婆见识一下白老二和沈承砚之间的嘴仗。
沈承砚来的目的是为了见白咏秋,但实际上被白咏禾一耽搁,他和她连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上,牢头就引了个冷着脸的男子进来。有外人进入,热闹的嘴仗顿时有头尾的结束。
此人白家无一人认识,不过白咏秋和沈承雪、沈承砚却知道他是谁。
白咏秋蹙紧了眉瞧着来者,之前的猜测,全因此人出现的瞬间应验了,于是她很不爽的抿紧了嘴。
就在白咏秋抿嘴的同时,沈承雪也看清楚了进来的人是谁。小妮子只瞄了一眼就拧紧了眉头往白咏迁的怀中钻去,后者若有所思的将她搂住,目光似有似无的朝着那个男子的身上飘。
来者不屑的斜了白咏迁一眼,再将视线直勾勾的落在沈承雪的身上,末了他温柔地问道:“小雪儿收到皇上的口谕了么?”那明显的讨好让白咏迁拧了下眉。他的身份顿时就被思维敏捷的白家人给猜到。
听着恶心巴拉的称呼,沈承雪重哼了一声,抬起满是愠色的脸来,冲他嚷嚷道:“许文甫,你这辈子都别妄想了,我生是迁哥的人,死是迁哥的鬼。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白咏迁微愕,眸里却有感动,搂着沈承雪的手臂略紧了紧。与此同时,白咏禾高兴地拍着手,夸道:“小嫂嫂说得好,大哥可真有福气!”
沈承雪冲白咏禾咧嘴笑了一下,完全不在意这举动大有火上浇油的意思。
被叫到大名的男子。嘴角抽抽了两下,脸色也青红交加着。他似乎强忍着被驳了面子的怒意,憋红了脸才憋出一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看你可怜才去求了皇上……”
话说到此,站在一旁的沈承砚幽幽地接了句,“文甫,我妹妹哪里可怜了?”那似怨似愠似真似假的一问,使许文甫略显机械的转了头。
许文甫进来的时候,眼里就只有沈承雪一个人。要不是白咏迁挡了他的视线,他连白咏迁都不屑看一眼,所以他压根更没看旁边还有谁在。他听到这不悦的一问,再看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在这里的男子脸上微愠的表情,许文甫好像理亏般咬了咬牙,再努力的扯了个笑容,招呼道:“原来承砚也在呀!”
“可不是在么?”沈承砚不咸不淡地答了一句,说道:“我是来看……雪儿的,不过看她一切都好,正打算离开。文甫。你要说的话,说完了么?完了就一起走吧。”他本来是想说他来看白咏秋的,但这个时候他不想再牵出什么麻烦,于是改口说是来看沈承雪的。
哥哥来看妹妹,虽说他并非沈承雪的亲哥,但他俩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与亲兄妹一样的深厚,倒也算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这话说出,坐在角落上的白咏秋的眸色就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微黯了一分。
许文甫看来好像不太会应付沈承砚。就算不情愿同他一起离开,扭捏了一下却没有明确的开口拒绝。他随着沈承砚朝外走,一步一回头的还在看沈承雪,而后者连个正眼也没给他不说。连整个人都埋入了白咏迁的怀中,大有秀亲热的意思。
白咏迁也不是个厚道的主,他一脸得意的搂着沈承雪,冲许文甫露出挑衅的浅笑。
不速之客被沈承砚拖着一同走了,沈承雪这才将头抬起来。她少有善解人意地对微觉失落的白咏秋说道:“咏秋,要不是姓许的打岔,二哥肯定有很多话想和你说的!”
“啊?我又没想和他说话。”白咏秋口不对心的答了一句,心里却在暗想,或许这是见沈承砚的最后一面了,她刚刚还是应该在白老二找茬的时候搭个腔帮,帮他说说好话什么的。
白咏秋的失落源自于以为再也无法见到沈承砚而起,却没想沈承砚第二天好像回家一样的又跑了牢里,白咏秋顿时有种昨天白失落了的感觉。
他一跑来就先支走了牢头,然而仍没机会和白咏秋搭话,便又和挑衅的白咏禾打起了嘴仗。就在那没营养,但一时半会却结束不了的嘴仗正进行得火热之际,昨天沉默的双胞胎各自用着不同的速度、不同的语调,说道:“二哥与砚的感情真好。”
白咏文的话是真心实意的肯定,而白咏铭却是漫不经意的揶揄。不过这些在白咏禾耳里听来都没差。懒懒坐着的他很激动地跳了起来,指着双胞胎就责问道:“你们哪里看出我和这厮的感情好的?”
白咏文眨了两下眼,一脸的无辜外带一本正经地看着白咏禾,答道:“二哥不是和砚和愉快的在聊天么?这不是感情好还是什么?”
“哇呀呀,你哪只眼睛看出这是‘愉快的聊天’了?”白咏禾一副被白咏文快气毙的模样在不大的牢里来回的走着,他要是能随意在这牢里进出的话,说不定已经跑出去揍了沈承砚一顿了。
白老二的反问让白咏文只笑没答,而白咏铭却在一旁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