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快,快点,快点下来呀校园全能高手!”老鸨像捡了钱般,笑得花儿灿烂的一边冲柳嫣甩手绢,一边指着沈、白这俩伪公子,挤眉弄眼的对柳嫣说道:“就是这二位公子要见你。”使去的眼色却是在叫柳嫣务必要把这俩小公子给迷住。
自打柳嫣成了风华街的花魁,接生意时总挑三捡四的,什么老的不选,丑的不要。
这些个来逛窑子的男子,本就不可能都是些俊的俏的,照柳嫣的挑法选法,自然就个个都看不上眼,人人皆不能入目了。
老鸨对此很着急上火。拿她的话来说,有花魁的妓楼其实就是个名气,只要花魁不接生意,收入增涨的幅度就不会大。
然而眼下,这对俊俏郎……老鸨光是想,就有种数银子时的快乐感。
沈承雪咧嘴笑着,顺便朝转眼瞧过来的柳嫣丢出个秋波。接到秋波的柳嫣倒是没啥感觉,反而是在一旁瞅着的白咏秋痛苦地闭眼,末了捂着胸口侧了个身,跟着打了个干呕。
胃疼,蛋疼,各种的疼,外带还很恶心。
缓过那股不适应的劲,睁眼却对上一个面带笑容的俊雅男子。匆匆一瞥,白咏秋只觉得他长得还行,就是感觉轻浮,别的也没多想,冲他吐舌做了个鬼脸,跟着就侧了回去。
瞧着她一气呵成毫不造作的可爱动作,他先是一愣,随后唇边稍显轻浮的笑意加深化开至眸底,形成浅不易见的愉悦。
此时柳嫣已从二楼一扭一摇的走了下来。
“柳嫣瞧二位公子挺面生的,可是头一次来咱们香满阁?”吴侬软语出口,听得白咏秋双眼一亮。
合着杀伤武器在这的。
但凡听到柳嫣声音的,此时几乎雷同的双眼冒红心,就连沈承雪也如此。
嗳嗳,她也太入戏了吧!白咏秋暗推了闺蜜一把,单手握拳放于嘴前,似乎喉咙不舒服的咳了几声,正打算收回手来,却听沈承雪愣呆呆地问道:“咏秋,你干嘛推我呀?”
这下子白咏秋是假咳成真咳,连掐死沈承雪的心都有了。这个时候,她居然会木讷迟顿得可恨。
“呵呵!”柳嫣轻声一笑,随后垂睑斜眸的瞄了白咏秋一眼,妩媚的分寸硬是把握得多一分则放浪,少一分则无韵味的恰当。末了她抬指轻点了一处,说道:“二位公子,此处人多嘈杂,不如雅间里坐?”刚好化解了白咏秋的尴尬。
其实白咏秋也没什么好尴尬的,只不过她很忧郁倒是真的。瞧着沈承雪如此的入戏,她真的很担心会不会将她引入歧路,比如从此以后只喜欢女人什么的。
那叫蕾丝边……就是女女之爱。白咏秋暗叹之前先汗了下自己的博学。
想她成天没事把家里那四个哥哥配着对的yy,幻想着他们之间产生出不被世人接受的禁断之情,不过幻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平淡的,那四个心胸狭窄的哥哥硬是坚挺的没有往那圈子里踏。
眼下可好,老天爷像为了回报她平日的努力一样,让她这位闺蜜此刻主动跳入那个有去无回的神秘圈子。白咏秋重生后,这是首次产生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的罪恶念头。
她们玩归玩,可不能当真的说。
瞧着沈承雪屁颠颠的跟了过去,随在后面的还有端着托盘的小厮,白咏秋再一次捂了胸。唔……那什么,是蒜香排骨么?不对不对,这不是她想表达的,重来。咳,既然闺蜜的脚都踏进去了,为表示她俩关系到位,她也只能追着她的脚步去了……
白咏秋追着蒜香排骨,呃不对,是追着沈承雪而去,却不知自己已被打量了上百千遍。直到她整个人没入了雅室的珠帘内,那探究的目光才收了回去。
下回找咏铭的时候,看来要找个机会与她见上一面。端着酒杯,他如此想着。
话说白咏秋进了雅室,抬眼就见沈承雪一脸痴笑,正喜滋滋的坐在饭桌……呸呸,什么饭桌,应该是柳嫣的身边。她先揉了揉眉心,再走了过去,却是绕到了沈承雪的身边坐下,末了压着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承雪,你悠着点!”
沈承雪此时是头也没回,就连双眼也没离开柳嫣的脸庞,只是没动唇的回了句:“知道。”
还知道咧!白咏秋扶额。
她俩各不相同的表情,全收入了柳嫣的眼底。这个识人无数的女子,黑眸里微不可察的闪过暗光,末了一边斟酒一边似乎随意的问道:“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称呼?”话音落下前,杯中的酒早满,随着最后那诱人的尾音出口,纤纤玉手执起的酒杯却是递给白咏秋的。
那个大抛媚眼,狠送秋波,一直表现得爱慕柳嫣的沈承雪愣了,然而这个视线几乎没在柳嫣身上停留超过三秒,且处处提醒、叮嘱,分明是担忧着同伴的白咏秋也愣了。
这是搞啥?白咏秋正想着,藏于桌布下的脚已被沈承雪轻踢了一下。她当然不会像沈承雪那般大咧咧的问出“你踢我干嘛”之类的话,不过在抬眼看到闺蜜促狭的挤眼时,她真想当场吼那么一句。
可能是她俩愕然的时间稍长了点,柳嫣突然哀怨地问道:“怎么,公子不愿喝了这杯酒?”话中带的浅浅责备,似乎在说白咏秋不给她面子。她话是说得哀怨,不过端酒的姿势却没半丝变化。
“啊,柳姑娘别多心,呵呵。”沈承雪出来打了个圆场,说道:“我姓沈,她姓白,这是头一次来玩,不懂其中规矩,勿怪勿怪。”说着推了白咏秋一把,再道:“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