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咏禾在门前沉着脸站了半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般,反身就又是匆匆的下了楼。
他那跑得咚咚的脚步声,在整个宅子里响个不停。好在白绍言夫妇此时并没住在这宅里,而是单独居于离宅不远的独屋中,至于白咏迁也嫌这宅院过于的小了,便与沈承雪也在上个月搬离了此宅。此时整个宅子就只有他们四人,倒是没谁会出来干涉他的大动作。
听那声音是由上至下,由远及近,白咏文和白咏铭知道白老二是朝着他俩冲来了。白咏文起身开了门,而白咏铭也到了门边依在门旁等着白咏文的兴师问罪。
“老四,怎么回事的,沈承砚那厮是什么意思?”
白咏文见白咏禾的脾气是冲着白咏铭来的,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门边。
面对白咏禾的责问,白咏铭丝毫没觉得压力,只是缓缓地说道:“二哥以为蓝令宇为何这么几个月都不再动白家一下,是为何?二哥真当蓝令宇没能力找着咱们么?”
这两个问题,其实是白家人都在琢磨的问题,只不过包括白咏秋在内,谁都不愿往深里的去想,生怕一想多了,就会想出个什么灾什么难来。
白咏铭一来就问得犀利,自然是把没准备的白咏禾给问了个愣怔。他咂了两下嘴,眼角好像还抽搐了两下,反应却是挺快的反问道:“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白咏铭轻笑了下,做了个坐下说话的手势,把白咏禾请进了屋里。白咏文早就先一步的泡了三杯茶放下,没等后过来的两个人,先一步说道:“许妃的墓址,已由沈承砚的嘴告诉给了蓝令宇,这是他放了白家一马的最初原因。”那正好是白家被抄家之后的事,所以众人意外的逃走,蓝令宇虽是知道,但没下令全力搜捕。这是在对白家逃脱一事的默认,暗示着只要白家人不再他眼前晃,他就睁只眼闭只眼的不再过问白家的事。
明白蓝令宇的意思,白咏文这才决定将事先商议出的大胆布局做了安排。
白咏文说事,向来是有条有理,同时也有几分拐弯抹角,白咏禾知道急不来,只能按捺心情的坐下,听他继续往下说。
哪知白咏文他没往下说,反而笑得有些神秘地说道:“二哥,接下去的内容,我们可是连秋妹也没提过半句的,二哥可别听了往外传呐!”
白咏禾听出这话的音不对,脑子顿时一转,蹙了眉头,问道:“难倒沈承砚那厮娶余秀雅的事,还有什么隐瞒不成?”
白咏文笑而不答,一旁的白咏铭则懒懒地说道:“有隐瞒也正常啊。二哥觉得不平么?”
白咏禾很清楚,只要他答一句“是”,之后的真相他也同样不可能在事先知道了。他犹豫了一拍,心说好奇心可是大于一切的,再说了,老三老四又不会害小妹,只是暂时的不告诉她真相而已,他就不用特别的替她报不平了。于是嘴上便就轻松的答了个“不是。”
他一表了态,白咏文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一分,随后从头到尾的把整个事件的全部,都告诉了白咏禾。
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白咏禾不由就想了,这可是一步险着啊,要是错了一步半步,那沈承砚可是整个人都得交待了。老三老四是真心想帮忙,还是一切以捉弄为基础在考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