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沈承砚便半真半假的对白咏秋说道:“哎呀,要是他们早来一步就好了校园全能高手。我可是准备好了问题问秋妹的。”
白咏秋冲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无声地说了“活该”二字,随后转头看向楼梯,对一会儿会上来群什么样的人有点好奇。
进四季酒楼的共有二十来个人。带队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华服男子,此男子倒是生得斯斯文文的,不过身后跟着的壮汉却是个个的一脸横肉、一副凶相。
男子带着队到了楼梯口,朝上随意的瞄了一眼,跟着便愣了愣。
没想到自己包的场内坐着一对男女,他愣过之后侧身附在身边的壮汉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壮汉点了头便朝掌柜那边大步踏去。
没过多久就听到掌柜“哎呦哎呦”地叫着被拖到了楼梯口。
男子随意的指了二楼,问道:“掌柜的,莫不是我瞧错了?”他的语调很缓,语气也很温和,不过模糊的话里却透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坐在二楼的沈承砚和白咏秋不约而同的瞄了对方一眼,下一秒,白咏秋缓缓地站了起来。
在她跨出一步时,沈承砚及时的拉住她的手腕,不解地问道:“秋妹打算干嘛?”
白咏秋不屑的瞄了他一眼,大有看傻子的感觉,末了很淡然地回答道:“吃饱喝足了,当然是离开,不然还要干嘛?”
这个反问让沈承砚没法回答。她说得没错,吃饱喝足的是没必要继续坐下去。不过他却觉得,她要不是在为掌柜的圆场,那就是因为这阵势想早些离开。
毕竟她是女子,就算有了怯意,在他看来实属正常。
他俩的对话传入男子耳里,听得他好奇的斜了瞳仁,探究的目光落到刚走到楼梯口的白咏秋脸上,精致的脸蛋上没有丝毫害怕,让他的瞳仁微缩了一下。
此女不仅漂亮,而且还挺有胆子。
在男子打量白咏秋的同时,她也在打量他。长得是斯文,可惜瞳底露出一丝暴虐,多半又是个面不对心的主。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不期而遇,居然是谁也没避让谁。
“掌柜的,结账。”沈承砚的声音从后而来,喊得还被壮汉反扭着手臂的掌柜差点没扑过去抱他大腿。
他那声结账,真是及时雨。
他也算是一时大意,才会让自己下不了台。照理说客人包下的场子,就算不小心让人坐了,身为掌柜,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请人离开。他没请沈、白二人离开,一来是两人点菜大方,二来是包场的人并非本地人。
既然不是本地人,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反正强龙难压地头蛇,做生意的谁不混个黑白二道的。却没想,他今有点不顺,这个强龙硬是来压了地头蛇。
不过沈承砚喊了结账,男子倒也不继续为难掌柜。他收回视线,冲着壮汉努了下嘴,那个壮汉立刻乖乖的将掌柜的手放开。
余下的二十来个壮汉,也像收到什么命令般,散布在了一楼。
于是,一楼传来此起彼伏喊着结账的声音。
白咏秋猜,在这当头喊结账的,多半都是些怕事的。那倒也是,被这些平均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的壮汉围住,就算对方不做什么,光是那种压力都能将胆小的给吓晕过去。
不过她却无所谓。她丝毫没被那二十几个坦胸露肌肉的壮汉给吓着,只是视线扫过壮汉的时候不由在心里叹了叹。
吖吖的,这些男的是怎么长的,个个的胸脯都大她一个罩杯……估计做受会比较吃香,呃,就是口味有点重。
男子看她无惧的从楼上下来,再一脸平静朝前走了几步,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瞧她从容的模样并非装出来,他对她更加好奇。在她走过身边时,他忍不住的问道:“姑娘,你叫什么?”
站在楼梯半中腰的沈承砚听了,摸了张银票塞给掌柜,丢下一句:“不用找了。”匆匆的下楼到了白咏秋的身边。
这个时候,白咏秋正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陌生男子,说道:“问别人名字前,至少要先报上自己名字,夫子没教过你么?”听得这一反问,让刚站稳的沈承砚有点蛋疼。此人看来是斯文,只是人不可貌相,若是她惹急了他,只怕眼下会吃暗亏。
他是不担心他自己,却怕她出点什么事。
男子并没因白咏秋的话而恼怒,反而是他带来的壮汉愤愤不平了起来,其中一人伸手就朝白咏秋的肩头抓去。
沈承砚暗喊了个不好,脸上仍然挂着轻浮的笑容,却是手疾的把她拽到身边紧搂着并侧头轻声问道:“秋妹怎么丢了我就走?”这一拽,刚好让那只毛糙的手从她的肩头错过。
白咏秋不是傻的,当然知道沈承砚刚刚是救了她,不过她却不喜欢他动辄搂抱的动作,便先挣了挣才答道:“你不也跟来了么。”
她有点抗拒的动作落到男子眼底,本已因沈承砚的出手而浮出愠色的瞳仁,顿时闪过了一丝欣喜的暗光。
“我是晋天享,姑娘愿告诉晋某闺名么?”
听了这话,沈承砚虽想代白咏秋答一句不愿,却怕真答了会惹她不高兴,只得强行的搂着她朝外拖,拖得白咏秋狠狠的踩了他一脚,一个旋身脱离了他的手臂。
哎呦喂,丫的还挺大男人的!
她瞪过苦脸的沈承砚,再睨向对她露着无害笑容的晋天享,白咏秋在心里暗想,丫的笑得这么笃定,他就不怕被她泼凉水么?
念头闪过,白咏秋冲他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