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过程总是心急火燎的,白咏秋不明白,不就是去请个画师而已,沈承雪居然像迷路了一样,快到一个时辰了都还没回来战国王雄。
看着时间不早,孙青便说了要走的话。他是有事在身,白咏秋当然不会留他,虽然她很希望有他陪着一起等沈承雪。
“嗯嗯,好的,那就回头见吧。”白咏秋这头送走孙青,田说便厚着脸皮的粘了过来。
果然天水一色不适合她一个人来。
白咏秋心里苦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摆着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微笑,对着田说,说道:“田老板刚刚帮我请的人呢?”
田说这才张了嘴,正要和白咏秋套近乎,哪知她张嘴就找他要人,他立马瘪了嘴,答道:“白小姐您不知道,那对夫妻说什么也不过来,而且……而且现在人都走了……”
人都走了?丫怎么办事的?
白咏秋不悦地蹙了蹙眉头,虽还是笑着,笑容却有点冰冷地说道:“工钱结了么?”
“呃……结了。”田说抹了抹额角的汗,再说道:“不过他们明日还会来!”说完暗想,白小姐居然也像白大少那样分明在笑却很可怕,果然是兄妹。
明天?白咏秋想了想,问道:“田老板有笔墨么?”这话分明问得很废,偏生话题转得太快,加上田说又很紧张,硬是让白咏秋的废话听起来像很有作用般。
“小店只做茶生意,没有笔……呃?白小姐要笔墨做什么?”答了一半田说才反应过来。
啧,丫只有脸厚这一特点么?反应怎么这么迟钝的?吐了句槽,白咏秋淡淡地答道:“请田老板拿笔墨来,我想留个条给他俩。”
这下田说是听明白了。
照白咏秋合计,那对夫妻今天不想见她,明天说不定也不会见她,她不能说天天都往天水一色跑,总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吧。再说了,她只是想确定那对夫妻是不是和她是二十一世纪的老乡,不能因为这原因就让她学某备去三顾茅庐吧!
既然人家不肯赏脸见一面,那她就要让对方有想见她的念头。
看田说积极的摆上笔墨纸,再等着田说讨好的将墨给磨好,白咏秋似模似样的拿起笔来,行云流水的在纸上从左至右横着写了一首歌的歌词,款下落的是地址门牌外加一个“秋”字。
递出流畅的毛笔简体字给田说,白咏秋说道:“麻烦田老板将这个交给那对夫妻。”她也不怕田说偷看,应该说就那些简体字摆在田说面前,就像是天书一样的难以看懂。
田说呆呆的点头,完全看不懂白咏秋的打算。
或许是白咏秋写的东西困扰了田说,或许是刚刚白咏秋的冰冷笑容吓着了田说,反正接下来的时间,他居然没再凑过来。
她坐茶馆里心不在焉的听着说书人继续前面的故事往下讲,再隔了片刻,沈承雪才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哎呀咏秋,可累死本小姐了!”沈承雪抓了桌上的半杯茶就喝,一口气饮下再将茶杯推到白咏秋面前,说道:“再倒点,渴死了!”
白咏秋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很淡定的拿了茶壶倒上茶,看沈承雪又打算喝时才说道:“这个杯子是孙青的。”
“噗——”地一声,茶水喷了一桌。
沈承雪边抹嘴,边嚷道:“咏秋你干嘛不早说呢?”
白咏秋撇嘴,微带鄙夷的目光瞅着沈承雪,说道:“你不是喜欢孙青喜欢得要给他画像么?怎么,这间接接了吻还让你很不舒服了?”关于间接接吻的事,在她还只有十岁的时候,也就是七年前,她就向沈承雪提过几次。沈承雪是对什么都好奇,便缠着问了个明白,所以她这么说,她是能听懂的。
“什么啊?”沈承雪抢过白咏秋的茶杯,猛灌了几口再说道:“本小姐那是要画孙青的戏妆,谁说本小姐是喜欢孙青了?”
哎呀,果然小妮子是喜欢人家扮女装……这小变态的!白咏秋边想边问道:“那画师呢?”末了偏头看了看茶馆门口。
沈承雪将她的头给扭回来,说道:“我让画师酉时末过来,倒是你,怎么把孙青给放走了?”
白咏秋拍掉沈承雪的手,再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答道:“人家要登台,得早些回去上妆。”说完看沈承雪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她再说道:“这时也不早了,你不是说要早些去占位子么?”
“对对对,咱们现在走吧!”沈承雪忙不迭在点头,早就习惯在天水一色喝白茶的她,拉着白咏秋就要走。
被拽着迈出一步,白咏秋手疾的抓了把瓜子。
回头听戏就不用买零嘴了!
北宵湖畔早搭好了戏台,有不少人搬了小凳占了位子。
看到还真有人比沈承雪积极,白咏秋有点诧异地问道:“我一直忘了问了,这戏班很有名么?”她对戏曲这玩意向来没什么研究,这方面沈承雪知道得比她要多些。
正在找有没有地方可以落屁股的沈承雪,听了这话瞄了白咏秋一眼,跟着继续左望右找,嘴里边答道:“金辽戏班当然有名了!咏秋平时不怎么听戏,不知道也正常!哎呀,都没地方可以坐的,早知道这样,就该叫小绿带凳子来。”最后一句话是在抱怨。
“没坐就没坐吧,站着听听就行。”白咏秋倒是无所谓的随便答了一句,话音这才落下,就被沈承雪狠狠的鄙视了一眼。
“本小姐找画师,可是找得快累死了,再这么站听,还让不让本小姐活了?”沈承雪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