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到了衙门,白咏秋却没见着徐升,说是他涉嫌杀人,于是收了监,在水落石出之前不许探监老兵传奇。
不过说这话的那衙差,明显摆出要银子就好办事的嘴脸,看得白咏秋忘了整件事的重点,而开始纠结起另外一事。
所以说她不愿和衙门打上交道,这里就是个办不办事都得花钱的地方,完全与她占便宜的方针有悖。
“小姐……”拾喜扯了扯白咏秋的衣袖,看她家小姐转头过来眼底着有心疼之色,她顿时明白她家小姐是懂了衙差的意思,只是没迈过舍不得花钱的那道心槛,于是后话就没在了唇间。
“白小姐,你知道的,引白小姐过去探监的话,咱们也得担风险的。”衙差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着。
嘁,她又不是要他放人,有毛个风险!
白咏秋撇撇嘴,心知今日是花定银子了,却仍然不愿便宜眼前这个衙差。她想了想,说道:“高捕头在衙门么?我得找他叙叙旧。”
衙差听得愣了愣,应了句高捕头在便小跑着出去请去了。
等了没多久,就看高凡匆匆的赶了过来。他走近的第一句话便问道:“白小姐?怎么如此有空来衙门?”
白咏秋暗气地笑了笑,说道:“也不算有空,只是店里的伙计被抓到了衙门,我有点担心屈打成招什么的,所以就专程的过来瞧瞧。哎呀,高捕头别多心,我只是随口说说,并没真的担心他被屈打成招。”
话是这么说,不过那四个字却重复了两遍,而且还有意的加了重音在其中,只要不是聋的都能听出其中的暗示。
高凡完全没法反驳,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白小姐说的伙计,是不是指的白家茶庄的茶师徐升?”
“高捕头说得极是。”
白咏秋一点头,高凡便苦了脸,说道:“这个……徐升可是涉嫌……”
“杀人是吧?不许探监是吧?刚刚的衙差已经说过了,而且还暗示只要拿钱就可让我看他。”白咏秋的抢白抢得高凡一愣一愣的,听完之后他脸上的尴尬更深了几分。
“不……白小姐,高某并非想说不许探监。高某只是想提醒白小姐,此人很危险而已。”
危险?白咏秋愕了愕。她记忆里的徐升,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压根就与危险挂不上边,就更不用提会杀人什么的了。
这件事本身就有疑点好不好?
只要不和白咏秋提钱的事,她的思维就恢复了正常的回路。于是,她开始思考,莫不是因为满娘被抢的缘故,而使得徐升稍稍的冲动了下,一个不小心失手杀了人?
不过失手杀人也是杀人,最多不用以命偿命而已。看来徐升这牢狱之灾是无法免了。
做了最坏的打算,白咏秋蹙起眉头,说道:“高捕头不用担心,只需让我瞧瞧他便行。”
高凡也不是刁难白咏秋,伸手请了她朝衙门深处走去,路间的时候大致将当时的情况说了说。
听了不到一半,白咏秋就已经出离愤怒了。
如果她是那种冲动的个性,那她一定会揪着高凡的衣襟告诉他三个字:不可能。徐升怎么都不可能杀了满娘。
她现在有点明白高凡为何会说徐升很危险。那个他视如珍宝的妹妹死了,他还被视为了杀了她的嫌疑人,他如何不变得危险。
沉默着到了监牢门前,高凡终于憋不住地问道:“白小姐,你……在生什么气?”别看她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容,可惜那笑未达眼底,此时她的眸子里分明带着怒意。
“生气?高捕头从哪儿看出我在生气的?”说着她唇角的笑容散开,却在到达眼底之前止了步。
白咏秋不想解释,也可以说,她认为没必要对高凡解释。
她不说,高凡当然不能缠着问,他带着疑惑引了白咏秋朝牢内走,边走边说道:“最近要换知府,此案需等新来的沈大人来审,所以徐升得在牢里多住几日。”言下之意是在说,徐升可以多活几天。
白咏秋并未在意高凡的暗示,只对他话里的内容有兴趣。
新来的沈大人?白咏秋脱口问道:“是沈承砚?”
高凡讶了下,问道:“白小姐认识沈大人?”
白咏秋只笑不答,心里暗想,如果是沈承砚来审案,至少不用担心审出冤案。
此刻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对他有种无条件的信任。
牢中没想象中那么阴冷潮湿,也不会暗无天日不见光,更没有霉臭的气味。北宵城毕竟是京城,府衙的监牢条件还不算差。
走到一间牢室前,隔着铁栏,白咏秋一眼就认出那个披头散发,双手被一左一右的铁链紧拴着的人就是徐升。
“徐升徐升,你怎么成这样了?是不是谁打了你?”白咏秋直白的问题让高凡尴尬地咳了咳。
徐升抬头,对上白咏秋的双眼,清楚她眼底的担忧与悲伤,他似哭似笑地扯了扯脸上的肌肉,末了喃喃地说道:“白……小姐,满娘……她……”本是悦耳的声音,此刻却是嘶哑的,听得白咏秋更加的难受。
站在白咏秋身后的高凡微讶了下。
“不用说了,徐升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白咏秋及时的将徐升难以出口的话给打断,末了转头对高凡,说道:“高捕头,徐升不是只有嫌疑么,怎么用铁链锁着?”此问大有质问之意,语气不免有几分重。
或许是之前有太多漏洞落了白咏秋手里,高凡此时是一点都没介意她的态度,听了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