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砚才接手了六扇门的事,这便遇上徐升这个看似简单却很棘手的案子,于是这两天他都在四处的跑动,忙得是有几分昏天黑地的感觉网游之天下无双。
从刑部离开,坐在马车上,沈承砚双眼无神的隔着轻纱窗帘看向窗外,心里反复琢磨着刑部尚书给的暗示是何意,脑子却是越想越沉,越沉越瞌睡。
轻纱窗帘外好像出现白咏秋的背影,他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跟着伸手撩帘,借着路边的灯笼仔细看去,昏暗的夜色里虽看不真切,他却能肯定那就是白咏秋。
沈承砚一喜,张嘴就要喊她,马车再往前行出一些,错开那些挡视线的树后,他发现她并不是一个人在路间走的。
她身边有个他不认识的男子校园全能高手。
在这夜里,白咏秋一个人上街就是件奇怪的事,更别说她身边还有个不认识的男子。沈承砚微讶了下,原本来喊出口的话留在了喉间。
只是这么一顿,马车已经超过了他俩。
回过神来,只见她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神色间甚是愉悦,这下子他原来由惊喜转为疑惑的心情顿时变得酸涩,就连呼吸也堵滞不已。
有某种疼痛自胸口蔓延开。
喊白咏秋的打算这么不干脆的一耽搁,待沈承砚好不容易把低落的情绪调整过来之后,马车已经转出一个弯,离开了原来的那条道,也失了她的踪影。
牵动他心情的身影虽没了,不过她双眼里兴奋的闪烁却还定格在脑间。
本来沈承砚是累得想回家休息的,中途还是不放心的折去了白府,甚至坐到了她的卧室里等她回来。
沈承砚其实知道自己不爽的原因全是吃醋闹的,他也明白他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子而醋意大发。
于是在等待的过程里,他是越等越气恼自己,越自恼就越失了冷静。
他冷冷的一问出口,听得还嘻笑着的白咏秋收了笑容,末了她轻蹙起眉,杏目里闪过疑惑,“砚哥怎么知道的?”丫的还真神了!
她表情坦荡毫无隐瞒之意,让心存猜疑而醋意大发的沈承砚缓了缓情绪。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一口,尽量平淡地说道:“看到的。”说完还有几点酸酸地补了句:“你俩还挺熟的,笑那么灿烂。”
白咏秋再是一愣,眨了两下眼,唇角浮出一丝戏谑,问道:“砚哥,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沈承砚的脸皮也厚,倒是没觉得丢人,不隐瞒地点头,说道:“是吃醋了,怎么着?还不许么?”
这么理直气壮的吃醋,她敢不许么!
“许许许。”话说回来,看他小吃一下醋,她有点莫名其妙的开心。白咏秋眼里满是戏谑,忙不迭地点头答了,边替他加水边再说道:“其实那人你是认识的。”
“认识?”沈承砚一讶,脑子里努力回忆,末了汗了汗。他只看清对方是个男的,连人家长什么样都没看清,现在完全想不起那人的模样。
合着是他认识的人,那他岂不是白吃一通醋了?
“可不是认识的么。”白咏秋看沈承砚眼底露出一丝尴尬,知道他多半都没看清人家是谁,便抿嘴笑了笑,说道:“砚哥还记得孙青么?”
白咏秋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提起此人,听了这问沈承砚顿时明白过来。他更讶了下,道:“他是孙青?”没想到去了女妆,就像换了个人般。跟着他再问道:“秋妹请了孙青做茶师?他不是……”
“嗯嗯,他现在只是同意来试试,毕竟要找个像徐升这般气质的,才能配上新来的琴师。”白咏秋也倒了杯水缀了口,打断了沈承砚的问话,回答的同时透出了另一个信息。
“秋妹连琴师也请了?”她动作倒是快,不愧是生意人。沈承砚边想边拧了眉,脱口问道:“是男是女?”这一句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就冲口而出,问完他便捧着杯子狂喝,好像要把出口的尴尬全喝回去一样。
白咏秋暗笑了笑,也不隐瞒,答道:“男的。”瞳仁里滑过一丝戏谑。
“噗……咳咳……”沈承砚被呛了一下,跟着抱怨道:“怎么又是男的?”
什么叫“又”?
白咏秋剜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女就是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况且两个男子在茶室共事,也不会传出不必要的流言。”当然除了像她这般的腐女外,谁能将方华瑞和孙青硬扯上对呢。
她说得很正色,瞳仁里却有暗光闪烁,看得沈承砚有点不放心地问道:“秋妹真是这样想的?”
“废话。”
吃小醋是怡情,吃大醋就是麻烦了。为了不让沈承砚继续纠缠这话题,她主动拉开话题,旧话重提,问道:“砚哥,徐升的案子……”
“秋妹别担心,这边我自有分寸。”沈承砚不等白咏秋问完就拿话堵了她的后话。
白咏秋暗挑了眉角。果然如小妮子说的一般,他口风紧得很。她脑里暗想的同时,嘴上不咸不淡地说道:“那砚哥还有别的事么?没有的话就请回吧,此时也不早了。”
“我不走可以么?”这还没两天没见,他已经觉得如三秋般漫长,再加上她身边凭白的多出许多男人,搞得他的心情是七上八下的。
沈承砚半真半假的说着,边说边伸手握住白咏秋的手。手指滑过如她羊脂般的手背,瞳仁里波光滟潋,喉间凸起处微微动了动。
那种**的**,她在他眼里看清真切。
白咏秋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来,末了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