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王习有,白咏秋当然宰得是嘎嘣利脆不带眨眼的,那一顿吃下来,足足心疼了王习有一个月的日子豪门之童养媳。当然,此乃题外话,不过多阐述。
重开茶室的事,最终还是只能靠白咏秋自己想办法,不过三天前被她小小收拾了下的王习有规矩了许多,不再有怨言不说,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脸上还摆出一副爽爽的笑容。
不管他是真爽还是假爽,反正看他胖脸笑得灿烂,白咏秋心里也舒服。
重开的茶室,生意暂时没有原来那么好,可也还算是过得去,白咏秋这几天的心思是天天都扑在茶室上,眼下似乎稳定了她才有空闲过问徐升的案子。
也该去看看徐升了。
来到她不想来的衙门前,正好遇见高凡在与门前的衙差说话总裁亲,“祸”到付情。后者抬眼见白咏秋拧着裙子上了台阶,便主动招呼道:“白小姐,来找大人么?”她和沈承砚的关系,虽还不到路人皆知的地步,不过高凡却是清楚的,所以他开口就直奔主题。
白咏秋摆着一贯温柔的微笑,答道:“高捕头,秋儿是来找您的。”这话她说得客气,听者却有些渗汗。
大人的未婚妻不找大人而是找他,传出去还了得。
“白小姐找高某何事?”高凡边问边伸手做了个请,意思是到里面慢慢说。
随着高凡进了衙门的高门,绕过照壁时白咏秋不由感叹,看来这里真是不能随便来,来过一趟之后就会上瘾。
杂念闪过,白咏秋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是来看徐升的,不知道高捕头可不可以替秋儿安排一下?”
“这……”高凡犹豫了一拍。最后还是说道:“白小姐随我来吧。”
要是白咏秋早一天来,他都不能答应她的要求。照理说杀人案之前并非没有过,却没哪次审得像这回艰难,加上刑部有意插手,时不时的派个人过来询问案情,直到了昨天为止才算是消停下来。
高凡当然不可能知道其中的奥妙,他只知道白咏秋真是来得太巧了。
进到牢里,高凡对牢头低言了几句,牢头便点着头离开。
“白小姐,徐升在最后一间。高某就在此等白小姐。”那意思是她想怎么都可以,只要不劫牢就行。
白咏秋当然知道高凡如此做典型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她坦然的点了个头,连谢都懒得去谢他一句就快步朝着深处而去。
在最后一间牢房里看到徐升。不同于上次,他盘腿坐于地上,好像在假寐。他早就换了一身干净的衫子,从头看到脚并没狼狈之处,一看就知道没受刁难磨折。绝对是来牢里待着养老的。
白咏秋向来没太多矫情的情绪,稍稍走神之后便喊了他。
徐升的反应有些慢的睁了眼,从涣散的瞳仁里可看出还未走出悲伤的情绪。
“是白小姐来了。”平淡的一句话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听得白咏秋蹙了眉,说道:“徐升不用担心,我这边自有安排。”说完她先愣了一下。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貌似沈承砚也说过类似的。
其实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面并没多少底气,只知道这么说了可以安慰对方也可以骗骗自己。
现在想来。沈承砚真还是个不错的家伙,什么压力都自己扛了。
“嗯。知道了,白小姐。”
走神间。只听徐升不带感情的回答了一句。
白咏秋回过神来,再把最近茶室的事像汇报工作般的讲了一下,正说着要怎么安排徐升之时,他打断了她的话,说道:“白小姐,就算徐升能逃一劫,也不打算再回茶室了。”
这个结局白咏秋是猜到了的,所以还不算太诧异。
“好吧,就算徐升不想回茶室,可以到白家来……”
徐升又一次打断了白咏秋的话,说道:“白小姐,徐升知您是好意,可……可徐升不值白小姐这么……徐升想将满儿带回故乡。”
落叶归根是人之常情,白咏秋只能点头。她留他是真心的留,而他不愿再留北宵,她也就不再劝下去。
出了监牢,高凡很客气的将她送出衙门,期间还特意问她要不要见见大人。
“还是不见了,有什么话我会去他家找他。”白咏秋随口说了一句,冲着高凡挥挥手离开。
白咏秋离开衙门,本是打算雇轿回白府的,走了一截路都没看到有空轿,便就打消了乘轿的念头。她这个时候并不知道,就是这一念之差,让她事后想起来就后悔得胃疼。
既然是走路回家,她便想绕去临华街,看看店里的生意再回家。
埋头走在路间,突然一辆马车停在身前,白咏秋愣了一下抬头看去,正巧对方掀了窗帘也在看她,四目相对,她的眼角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车上人是沈承桓。
说沈承桓自打上回被白咏秋撞破不雅之事后,心里面就一直想着要怎么报复一事。结果报复的机会还没找着,就又一次想强行那什么芳儿的时候被沈承砚给撞到。他不知道这事又与白咏秋有关,只觉得最近运气不够好,便打算到沈家在郊外的别苑去小住些日子休息休息。哪知在路间看到了白咏秋。
这一看,便有个模糊的念头升上心头。
眼下势单力薄,白咏秋还不至于做出以卵击石的傻事。她客气地招呼道:“原来是沈大哥呀。”
向来对他是不冷不热的女子,眼下主动的招呼起他来,在沈承桓看来,多半其中带着不屑与轻蔑,弄不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