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彭用平静而冷淡的语气对着门口的两个警卫说道:“我是主席的随身医生,田彭。”
田彭这位主席身边的红人,他的名字早就已经如雷贯耳,虽然没有明确的职位,但是却有着党政干部的待遇。其实准确的说田彭的身份就是主席的御用医生,这个身份很微妙。他不必首一些上下等级的限制,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可以自由出入主席的住所,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江夫人没回来以前。
“是,我们知道您。”站在左边的警卫兵开口道。
田彭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主席吩咐让我过来的。”
两个警卫兵互相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满脑子的疑问。他们怎么不知道这事,也没有接到过什么通知……
“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接到过通知。”回答田彭的依旧是左边的警卫员。
田彭一副理解的表情,他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个好办,你们现在打个电话就成了。”
现在打电话?!两个警卫兵立刻露出了一脸诧异,这三更半夜的谁敢打扰主席休息?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这不是找事吗?
“您还是明天再过来吧!”左边的警卫员皱着眉头,劝说道。
田彭不说话了,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平静的转过脸对着身边的马立伟问道:“马局长您说呢?”
马立伟的脑子活络,毕竟是在政坛上混过这么多年的人,这种踢皮球的事他早就玩烂了,于是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他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说道:“依我看,你还是从这儿等着吧!主席吩咐的事情还是招办比较好,免得到时候……反正进不去耽误了主席的事情,到时候主席生气起来,原因也不在你的身上。”说着马立伟有对着一脸青色的两个警卫员满意的笑着,只是眼中却是计算的愉悦,“你们两个也不用太担心,恪尽职守是件好事,不错,很不错!”
马立伟要不是说这句话,两个人可能还不太往心里去,一听了这话,心里面顿时就没了底。忠心固然是好的,但是愚忠可就不是件妙事了。
两个警卫人员在面对着现实的压力时,开始松动犹豫了,最终让田彭和马立伟最终如愿的进了主席的住处。
两个人轻车熟路的到了小楼的二层,马主席的卧室里。
当两个人推开门看到卧室中背靠着床头半躺半坐的主席后,两个人同时心下一惊,只是短短的半个多月,原本还算健康的主席此时消瘦大半,他的脸色腊黄,两边的脸颊深深的凹了下去,只是眼眸中还有这往日的一丝神采。
在主席床边坐着一位中年妇女,看起来比主席小上二三十岁。她的面色同样蜡黄,脸上的皱纹虽然很少但是皮肤却暗淡无光泽,看样子应该是长期没有好好休息过留下的后遗症。女人的脸型较好,浓眉大眼,不难看出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岁月无情,女人的年华更是最容易逝去的,就算再美的人儿也会被时光蹉跎。
田彭除了在最初的时候看了一眼女人后,就一直都将实现落在主席身上,但是他此时已经猜出面前这个女人就是曾经明艳动人、轰动一时的话剧演员、大名鼎鼎的江夫人。
与眼观鼻、鼻观心的田彭不同,马立伟肆无忌惮的用眼刀是不是的撇着女人,他现在已经恨透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个祸水,红颜祸水!
“大伯你没事吧!我们都很担心你!”马立伟两步走上前,半跪在床边,一副深痛关心的模样紧紧地握住主席皮包骨的手。
马主席像是疲惫的张了张嘴,可能是嘴唇有些干涸竟然粘在了一起,良久才费力的张开嘴道:“我没事,放心!你这么晚怎么来了?”
马立伟见主席没有提他们闯进来的事,心下一松,明白主席这是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于是开口道:“您病了,田彭一回来我就带着他来看您,一着急也没在意时间。”
田彭差异的看了马立伟一眼,但很快又收回视线,他很意外对方居然没有把责任全都推到自己的身上,这是一种象征示好?
马宗贤靠在床头闭目,像是在思考又想是累了,当更像是在愠怒半晌不说话,就在马立伟的心跟着一点一点沉入谷底的时候,马主席才慢慢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你们都有心了。”
“主席这事是我做的不周全,当时您昏迷不醒,我是怕消息引起……”有着一头利索短发的女人一脸内疚的看着主席,眼圈通红,似乎要溢出水来,说到最后有些哽咽的说不下去。就像是这件事对她而言极其可怕,是一件然她心有余悸的事情。
江夫人刚一被放出来,马主席就突然的病倒了,这两者未免太过巧合了些,巧合的让人觉得就像是被提前安排好了一般。
马立伟狐疑的打量着江夫人,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不怎么友善。江夫人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她温顺的帮马主席背靠的枕头向上挪了挪,让主席换个更加舒服的位置,然后还体贴的问到要不要喝水,马主席疲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拉过女人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这样亲昵熟悉的动作,似乎只有在那些老夫老妻的身上看见过,可是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人民的罪人、是□的一员,甚至可以说是社会的毒瘤。主席这是……这是下定决心要放江夫人了?
马立伟心头一阵狂跳,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主席外面对于江夫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