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的瞳孔在逻孽吐出鲜血的刹那,收缩成一颗晶亮的黑色宝石,几乎是同时,他站起身子,扶住栽向一边的逻孽校园全能高手。
前一秒还暖意融融的园内,霎时安静一片,温流也腾地站起身,迈步来到凡尘身边。
逻孽一张脸惨白的吓人,更显得她嘴角的鲜血是那样的刺目。
凡尘伸手搭着逻孽的手腕,然后不可抑制的皱起眉头。
温流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
凡尘沉声道,“检查她的食物!”
此话一出,众仙家脸色均是难看。
上座的天帝和王母也是面色凝重,温流转身来到逻孽的桌前,取银针检查食物,银针的头部都没有变黑,这就证明没毒。
如碧看着逻孽倒在凡尘怀中,她脸色也很是难看,站起身,她出声道,“食物都是我手下的人亲自准备的,一定不会有错!”
天帝的目光微微眯起,出声道,“仔细检查,到底怎么回事!”
温流温润的面孔上,有紧张,有慌乱,他把食物和酒都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毒。
看着那白玉的酒杯,温流微微皱眉,忽然他将酒杯拿起来,凑到鼻间闻了一下。
王母问道,“明神,可有什么异样?”
温流的视线落在一处,他有些走神,过了一会儿,他才沉声道,“杯中有神兽的血……”
“什么?!”
如碧皱起眉头,不可置信的反问。
正在此时,园外来报,天帝叫人进来。
来者是万琞宫的人,王母见状,出声道,“怎么回事?”
宫人低着头,有些犹豫,又有些害怕,低声道,“回娘娘的话,仙鹤……万琞宫中饲养的仙鹤,被人把身上的血抽干了……”
宫人声音虽低,但却清楚的传遍了这园中每个人的耳中。
王母的目光咻的眯起,沉声道,“什么?!”
宫人跪在地上,垂着头道,“娘娘,刚才负责管理园中仙鹤的人说的,说是仙鹤死了一只,全身的血都被抽干了……”
天帝大怒,啪的一拍龙椅的扶手,出声道,“岂有此理,到底是谁做的?!”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每一环好像都是套好了似的,如碧的心猛地坠入谷底,不由得看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逻孽。
而更让如碧心寒的是,温流看着她的目光,三分不可置信,还有七分……厌恶。
王母看向如碧,不悦的道,“如碧,这天界各大寿宴的准备,都是经由你手下办的,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如碧不忍再和温流对视,她缓缓移开视线,看向上座的天帝和王母,然后膝盖一弯,跪在地上,低声道,“如碧有责任”。
浅黛站出来,出声道,“天帝,王母,事出突然,我们还是先看看妖皇的状况吧!”
天帝沉吟,侧头看向逻孽。
逻孽由凡尘扶着后背,她全身瘫软,皮肤白的近乎透明,不停地从唇角往出溢着鲜血。
温流拿出随身的白色帕子,帮逻孽擦拭着唇角。
天帝道,“赶紧叫天界的御医来,务必救回妖皇!”
逻孽的身份特殊,在场的人都知道,如果她死在了这里,那一定会引起妖界和天界之间的冲突,说不定大动干戈都是可能的。
王母道,“是啊,当务之急,诊治妖皇,来人,将大人送回翎羽殿!”
逻孽闻声,费力的抬起手,抓住凡尘的衣袖,她眼中是恳求。
凡尘的心莫名的一痛,只是那一瞬间,他便将逻孽打横抱起,然后道,“不必了,我带她回南清宫治疗!”
说罢,不顾任何人的视线,凡尘抱着逻孽,大步往外走去。
上座的天帝和王母没有阻拦,下座的人更是没资格说些什么。
凡尘走了,带着逻孽,园中空余一丝血腥的气息,天帝看着下座的众人,终是沉吟了一声,然后道,“明神,律神,这件事情交由你们二人去办,三天之内,务必查出事情真相!”
天帝摆驾回宫,王母也道,“最近天界还真是有些乌烟瘴气,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如果查出来,定不饶恕!”
语毕,王母也离开了。
园中的众神仙明哲保身,宴会已是不欢而散,他们也无需在此地就留,争相告辞。
待到园中只剩下温流,浅黛和如碧的时候,温流缓缓回身,看着如碧道,“你真就那么恨她?!”
如碧对上温流的视线,他眼中的嫌恶戳痛了她的心,她不可抑制的皱眉,一口恶气涌上,冷着脸回道,“我就是恨她,怎么了?”
温流没料到如碧会如此回答,他挑了下眉,然后道,“你疯了!”
说罢,温流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如碧一眨不眨的看着温流离去的背影,她紧握双拳,但还是没忍住眼眶中的眼泪。
浅黛叹了口气,看着如碧道,“你为什么要跟他对着来?”
如碧侧脸的咬肌明显,顿了一会儿,她嘲讽的笑道,“他还在乎我怎么回答吗?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无论我说什么,他都是不信的……”
浅黛眨了下睫毛,低声道,“温流跟你有千年的感情了,如果你说不是,他不会怎样的”。
如碧闻声,只觉得心酸,她要的,不过是温流爱她而已,她做错了吗?为什么他偏偏要喜欢那个妖精?为什么他一看到那个女人受伤,就迫不及待的过来质问她?
南清宫中,凡尘打横抱着逻孽,大步往内殿走去。
逻孽视线模糊,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