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
沈从容眉脚一挑,脸上露出些许诧异的表情来王妃狠狂傲。她不记的即墨无双欠过自己什么人情了,倒是自己得了他好几次帮忙。
如果真的要说去送礼,那应该还得是自己给即墨无双准备一份大礼才是。
连翘见沈从容脸上还有着几分迟疑的模样,不由好奇的开口,“小姐,怎么了?”
沈从容眸光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轻轻的揽起裙摆,率先朝着屋外走了过去,“走,咱们去看看,摄政王给我送了一份什么样的大礼!”
连翘望着自家小姐娇柔却又清冷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艳羡之色,脸上亦是满满的骄傲之感:不知道是自家小姐太过于迟钝呢,还是摄政王表达的不够明显呢?
明明是两个天造地设的一对,却偏偏没有太多的互动。
虽然自家小姐如今愈发的强势起来,而且就算是闵亲王和紫筱郡主那种人,都不能够伤到自家小姐半分。可小姐总归只是一个女人,而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便是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一个能够将自己宠上天的相公罢了。
连翘跟在沈从容身边这么久,她多少都能瞧出来一些:摄政王对自家小姐还是十分上心的。如若不然,在乞巧节之前,摄政王就不会非要自己送他出门,还旁敲侧击的问出了乞巧节小姐会去哪里。
“这一次不知道王爷会送什么给小姐呢?”连翘脸上挂着几分诡异的笑容,难不成是聘礼?
连翘跟在沈从容的身后,两个人飞快地走到了靖远侯府的门口。
而此时,侯府的门口已经被许多围观的人群团团围住了。即墨无双正端端儿立在人群的中央,今个儿的他似乎跟以往很有些不同。
他身材歆长,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乌黑的发丝倾泻在肩头,将完美的脸蛋衬得愈发完美无瑕。今个儿他身穿的是一件二色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樱花结长穗宫绦,外罩藏青色八团锦绣穗褂,面若冠玉,眉如墨黛,斜飞入鬓。
就连平素看惯了美男的沈从容也禁不住挑了挑眉:果然是九州大陆第一美男子,好一番入骨的fēng_liú。
而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样,原本应该待在暗处的长卿居然也出现在了即墨无双的身边。长卿身着一袭深灰色长袍,他身边挺着一辆马车,而马车后面不是车厢,而是一个用黑布掩盖起来的方形容器。从黑布没有遮严实的一角大家可以看出来,那黑布之下露出铁笼的一角来。
长卿这个时候正用手把着那铁笼,铁笼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不时的轻晃几下。众人一时间脸上都浮起了疑惑:难不成那铁笼里面装的是什么活物?
“沈小姐,”长卿见沈从容出来,便瞧了即墨无双一眼,见自家主子轻轻颔首,他才恭谨的上前,“这是王爷送给您的。”
原本沈从容脸上挂着淡淡的疏离,此刻却是不由的变了变。从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她居然莫名的感觉到耳根有些热了:这个即墨无双到底是想干嘛?
以前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知道“含蓄”这两个字怎么写,如今脸皮真是越发的厚了。就算他真的有什么东西要送给自己,不知道私底下送过来便是。现在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送这么大一个活物过来,是怕整个京城的人都不知道吗?
“哇,看来,摄政王是真的心仪沈家大小姐呢!”
“那是自然,沈家大小姐原本就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摄政王如今也是拜在了美人的石榴裙之下了呢!”
“不知道那个铁笼里面装的是什么,真是太好奇了呀!”
“难道是聘礼之类的东西?”
耳边想起了围观人群越发离谱的议论声,按照常理来说,即墨无双这个时候应该会勃然大怒,将人赶跑了才是。
不过今个儿他却没有,只见他静静地立在铁笼前面,望着沈从容的眼神柔软的如同一滩春水。那温润的表情也是外人从来就没有见过的美景,现在的他仿佛压根儿就听不见周遭的纷纷议论,一双深邃的眸子只顾定在沈从容的身上。
沈从容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清清冷冷的朝着即墨无双开口道,“王爷请进。”
即墨无双看了长卿一眼,轻轻点头,便跟着沈从容进了靖远侯府。
连翘则是领着长卿从侧门将那个偌大的铁笼给运了进来,靖远侯府的后花园十分宽广,马车想要进来轻而易举。只是连翘望着那不时晃动的铁笼,心底的好奇愈发明显。
她趁着长卿往前引马车的时候,有些忍不住想要伸手去将那铁笼上的黑布掀起来一些。
可就在她的手即将触到黑布的时候,前面却是陡然传来了长卿毫无情绪的声音,“不要碰,小心没命。”
这一席话唬得连翘小脸一白,忙不迭将手缩了回来。她没好气的瞪了长卿的背影一眼,心下嘀咕道,“难不成还是什么能吃人的东西,真是的!”
待两个人走到后院的时候,沈从容和即墨无双早已经在那边候着了。
一个貌若天仙,清雅宜人,一个威武不凡,貌若谪仙;这两个人无论往那里一站,那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沈从容看着长卿将马车停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扭头向即墨无双询问,“王爷,这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即墨无双眸光闪了闪,脸上的情绪似乎没怎么变。他朝着长卿递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