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常舒闻言,脸色有些难堪,他没有想到沈从容竟然这么不给面子暖婚之诱宠娇妻。但是转念又想,这也许就是沈从容欲擒故纵的把戏,于是当下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道:“可是我倒是挂念姑娘的很呢。”
“呸,不害臊。”连翘鄙夷的轻声骂道。
看到沈从容并没有责备连翘,宇文常舒越加的觉得面子被折损,连一个丫鬟都可以轻易的看不起他,而这个丫鬟的主子却无动于衷。
沈从容用一种近似悲哀的眼神看着宇文常舒,心中是说不出的鄙视:宇文常舒,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竟然会看上你这种男人。
而宇文常舒依然气定神闲的喝着茶,看着沈从容闪动的眸子,明亮如繁星,当下悠然的说道:“其实小姐有所不知,自打你第一次去国色府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并被小姐身上优雅高贵的气质所吸引,遗憾的是一直无缘与小姐相交。再加上后来发生的一些误会,可能使得小姐对我有了不好的印象。但是常舒要说的是,不管小姐怎么看我,您在我常舒心中的地位却是始终不变的。”
一席话,倒是说得仿佛出自肺腑,感人至深。
若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恐怕还真会被他这一番话欺骗。沈从容想,自己原来就是被他这些虚伪的话骗了一次又一次,没想到,重生以后,他又来骗自己。难不成这宇文常舒真把他自己当成举世无双的美男子,但凡他开口说两句好话,所有的女人都要对他痴迷任他鱼肉吗?
如今的沈从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沈从容了,她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的方景瑜!
沈从容冷笑一声,柳眉轻挑,问道:“不知我在侯爷心中是怎样的地位?侯爷倒是说说看啊。”
宇文常舒嘴角动了动,弯起一丝笑意,他就知道,沈从容心中还是在乎他的,显然他的这番话已经令这个女人心动了。
“假如我说小姐是我心中最亮的繁星,是我心中最美的花朵,是我心中永恒的佳人,小姐会信么?”宇文常舒说着苦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小姐大抵是不会不会相信我的,毕竟我已经有了妻室。”
沈从容没有说话,故作兴趣的看着他,看他怎么接着演下去。
宇文常舒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在下知道小姐是靖远侯府的当家嫡女,所以倘若是在下相许,只能许一个正妻之位,无奈偏偏在下被人算计,迫不得已只能娶那长孙玉为妻,可是小姐要是愿意……”
“那长孙玉贵为丞相嫡女,不知侯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沈从容冷冷的打断了宇文常舒的话,声线平淡,却好似透着几分无奈的惋惜,“倘若侯爷得到丞相的一臂之力,仕途上定然是平步青云的。”
宇文常舒神情的看着沈从容,然后怅惘的说道:“不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纵然是得到了整个天下,那又如何……”
这话说的甚是真挚,甚是凄凉,仿佛眼前便是他的无法企及的至爱黄金恶少。
“那侯爷的意思如何?”沈从容不动声色的问道:“既然侯爷知道事情已如此,今日又何必来跟我说这些呢?”
宇文常舒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当下信誓旦旦的说:“在心今日来的确是向小姐表明心迹的,只要小姐愿意,在下甘愿休了那长孙玉,另娶小姐为妻,此生仅此一人,白首不相离!”
“哼,”连翘不屑的轻哼出声,脸上的轻蔑显而易见:这个男人也太恬不知耻了,居然好意思在自家小姐面前说出这番话来。要是被摄政王听去了,整个静伯侯府恐怕都要被掀翻了去。
“小姐若是不信,我可以立下保证书。”宇文常舒看沈从容深不可测的眼神,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心下不禁有些惶惶然。
“侯爷言重了。”沈从容眸光忽闪,话语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期盼,她轻声道:“只是……侯爷若是休了长孙玉,恐怕丞相府可不会罢休吧。”
那明媚的眸子里面闪烁着渴望的光芒,那眼神中波光流转,似乎在说:你敢为了我得罪丞相府么。
宇文常舒隐隐觉得有戏,当下站起身来,拍了拍胸脯道:“就算是肝脑涂地,只要能得到小姐的青睐,常舒什么都不在乎。”
言辞之激烈,仿佛他真的能抛弃一切一般。
宇文常舒又岂能不知,这只是沈从容在考验他。只要能把沈从容骗到手,把生米煮成熟饭,至于怎么做,还不得全凭着自己高兴。
“呵,侯爷,可是我记得侯爷府上的女主子似乎不知长孙玉一个吧。”沈从容一脸笑容的看着宇文常舒,言下之意指的便是方景书,而沈从容那一脸的笑意,诡异而深邃。
“哼,无名无份之人,不足为道,小姐根本不必为了这些琐事担心。”宇文常舒脸上浮起轻蔑的笑容,自信的说道:“实不相瞒,这方景书是在下那已经去世的夫人方景瑜的妹妹,若不是看在她的姐姐的面子上,恐怕我早已将她逐出了侯府。只是念她一个弱女子,在外无依无靠,便收留了她,等她找到了合适的归宿,在下自会将她送出侯府。”
“哦,这么说来,侯爷倒是重情重义啊?”沈从容说着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枚荔枝,慢慢的剥了皮,然后放在嘴中。
朱唇薄厚恰好到处,素手白如凝脂,光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显得优雅高贵。看得宇文常舒心中又是一阵心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