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印堂也收敛了许多,在朝中不可一世的态度也变的谦和顺从起来,想来是因为他知道皇兄已经在防着他,慢慢的在收回他的权利,二来是他的女儿被他送进了宫,禁闭在坤宁宫,很明显的警告他怎会不知。
雪印堂这人虽然坏但是老古板、老愚忠,他没那胆量、也没野心夺天下之大权,只是为人气盛而忘记自己地位,仗着权利而为所欲为,就算夺,他的女儿在皇兄手中,皇兄可是一步步的防着,用了两年的时间才慢慢的削弱雪印堂的权利,让自己变强,学会治理天下之道。
“无辜,无辜他就会放过我嘛?”
雪锦瑟轻轻的小声念叨,皇宫里无辜的人多了,她不相信玉照慕楚会放过她,父亲一死,她不只是弃后还是废后,或许还会难逃一死,这就是皇权的残忍。
她很感谢玉照慕哲为她求情,但她不需要廉价的施舍,她不允许任何人将她亲人的生命夺走,绝不允许,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雪锦瑟紧紧抓住身下的杂草,强定自己心中的决心,劝因用力过度杂草牵拉一旁的枝叶发出声响,传到玉照慕楚和玉照慕哲的耳朵里,玉照慕哲警惕的声音喊叫,视线看向声音的来源。
“谁?谁在那里?”
糟糕,被发现了,雪锦瑟慌忙站起,脑袋迅速一转,灵机一动。
“瞄…瞄…瞄…瞄…”
她学着猫叫的声音轻轻的移开脚步悄悄的离开。
“原来是只猫,奇怪,皇宫里哪来猫?”
玉照慕哲疑惑的看着玉照慕楚。两人同时发现不对,快速朝雪锦瑟逃走的地方追去,他们只看见一个穿宫女服装的女子匆忙逃跑的身影,跑得极快。
“哎!别追了。”
玉照慕楚拉住玉照慕哲,精明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算计。
“皇兄,为何?要是她把我们说的话传出去传到了雪印堂的耳朵里那我们就不好办了。”
玉照慕哲不明白玉照慕楚为何难住他,着急得问;
“要传就让他传,传出去了才好玩。”
玉照慕楚脸上是深深的笑意,传出去了才好玩,不是嘛?他是皇者,没有谁可玩的过他。
咦,什么东西踩在他的脚底下,好像是一块玉佩,玉照慕楚弯腰低头,脚步移开,果然看见一块通彻透明、晶莹发亮的玉佩躺在那里,他拾起来,眉头思索,这块玉佩好像在哪里见过。
“皇兄认识这块玉佩。”
玉照慕哲好奇盯着玉佩,和普通的玉佩没什么两样,很显然这块玉佩是刚才那位宫女掉的。
“没,行了和朕去喝酒吧!那些扫兴的事情就别管了。”
玉照慕楚将玉佩收入怀中,看了一眼雪锦瑟逃离的方向,颇有深意。
雪锦瑟一味的逃跑,拼进全身力气,千万不能被他们发现,否则就完了。因是盲目的逃跑,雪锦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她的意识渐渐迷糊,头越来越晕,身上的疼痛也加深,终于坚持不住顺着墙壁倒下,隐约中好像看见有个人快速向她奔来。
头好痛,好痛,眼睛好酸好酸,想睁开双眼劝怎么睁不开,这是哪里,好黑好黑,为什么没有光亮?
蓦的远方有道刺眼的光线,雪锦瑟朝着那道光线狂奔,就快要到达时那道光线消失了,她陷入无边的黑暗,内心的无比的恐惧,想呐喊,喉咙劝发不出声响,只在原地打着转,无助迷漫着她。
“啊!”
人中处传来锥心的疼痛,雪锦瑟蓦的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蓝色的帷幔,然后是洁净的白色沙帐,最后是站在床前舒了一口气的男人。
原来刚刚是在做梦,可是这是哪儿?她的眼睛为何如此疼痛?